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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帝心欢瑜(48)

“呵呵呵……永瑜啊,你真是……”

意味不明的话带着溢于言表的愉悦,真实的没有一丝阴霾,和刚刚的怒气大相径庭的表现令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摸不着头脑,这皇上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怎么这心情比夏日的天气还要难以捉摸啊!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颈处,让永瑜毫毛直立全身僵硬,被迫的窝在乾隆的怀里,这前所未有的亲密姿态更是让永瑜不自在到了极点,如同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婴儿一般,让他极没有安全感,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只是下一刻就被乾隆禁锢的更加紧,无法动弹。

“皇阿玛……”

低低的呼唤被无措和慌乱填满,永瑜这一次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乾隆究竟是什么意思,明明前一刻还充满着怒气,下一刻却这般的抱着他,超越了界限的亲昵让他忐忑不安,这不是乾隆第一次抱他,之前也有过几次了,只是没有哪一次和这次一样,在人来人往的外面抱着他,几乎是把他整个人全部融入怀里,窒息的温度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开,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意料之外偏离了轨道,向着他无法掌握的方向蔓延。

“永瑜,你现在不相信朕没关系,总有一天,朕会成为你最为信任最为亲近最为重要的人,朕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就是永瑜本身也不行……”

乾隆的话很轻,仅是落在永瑜的耳边,周围的奴才们都没有听见,只是看见皇上亲昵的蹭着九阿哥的脖颈,知道是大不敬之罪,可是在看见那种姿态后,脑子里却还是忍不住想到了交颈鸳鸯,抵死的缠绵……

若轻雷乍响,永瑜脑子中乱成一团,彻底的懵了,这个算什么?宣誓?不,是宣告吧,带着强势的闯入,不允许他的退缩,执意索取他的信任,话语中不可一世的霸道,令人无法拒绝……只是,永瑜勾起了唇角,微笑清浅如月,似为他白皙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带着冰凉的苍白,温柔中的萧瑟撕裂出丝丝的嘲讽。

“最信任最亲近最重要?皇阿玛,您是君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儿臣自然无法阻止您,可是,皇阿玛,您不觉得您说的话太可笑了吗?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何时会有那凌驾于君臣的父子?皇阿玛,要知道,不是金口玉言了,就真的只需要说说就可以了,所有的事情,说的总比做的容易许多。”

“永瑜这是不相信阿玛的决心吗?”

乾隆并没在意永瑜话中的讽刺意味,漫不经心的蹭了蹭永瑜的脸颊,凉凉的温度,在这种炙热的天气中意外的舒爽,细腻的触感,如最上等的丝绸,让乾隆欢喜的再次蹭了蹭。

“儿臣不敢。”半阖上眼,永瑜语气淡然,他不是不相信乾隆的决心,而是不相信乾隆的君心,君心难测,太轻易改变了。

“呵呵……”没有戳穿永瑜话中的不信任,乾隆仅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没关系,不信任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让永瑜不得不信任,时时刻刻的相伴,温水般的入侵,总是让人无法拒绝,时间,是动情的最佳利器。

奴才们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自觉的站的稍远了一些,而永瑜和乾隆的对话,自始自终都注意着音量,是以,这一场君不君臣不臣令人惊色的谈话除了这两个当事人外就无他人知晓,随着乾隆意味不明的低笑,这一场谈话落幕了,这是乾隆第一次在永瑜的面前展露了他的真实,也是永瑜第一次正面给予了乾隆心底深处的最薄凉的嘲讽,之后的两人依旧该怎样就怎样,一个尽力的宠着,一个尽力的无视着,像是从没有存在过这场对话一般,只是,无人知晓的角落,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崩塌,又有什么开始慢慢萌芽……

七月十五中元节,正是乾隆准备带永瑜出宫散心的日子,养心殿内,已经换上了常服的乾隆看着手中的报告面无表情,只是养心殿内的气氛已经冷凝至零下,冻的一众奴才瑟瑟发抖,低垂着头连呼吸都不敢,怎么觉得最近的皇上越发越天威难测了?明明前一刻还笑的晴光灿烂的,只是突然间收到了一份密报后立刻阴风阵阵寒冬腊月天了。

乾隆看的报告正是他让人去查的永瑜身边的所有奴才的详细人脉外加经过御膳房的各宫女太监详细资料,表面上看一切正常,每个奴才都没有特别频繁的接触,只是粘杆处却查到了一个疑点,御茶房有个提供膳房泉水的小太监每隔几天都会和令妃身边的一位叫寒霜的宫女秘密见面,并且每次寒霜都会交给那个小太监一个瓶子,而就在永瑜毒发当天,那个小太监就被发现失足摔死了,若说是巧合,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相信,而乾隆,很显然的不可能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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