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费多少心?桑原本因坊抿了抿茶水,心中哂笑,装,我让你装!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笑眯眯的对视着,南野秀一这只真·妖狐看着这俩人,笑而不语。
而坐在自家爷爷和夏目之间的桑原浅间却完全没有理会他人,而是低着头和夏目讨论着八原好玩的地方。
“是啊!森林深处有一株千年古树,那树妖一直霸占着一汪酒泉泉眼,往日里都不让人靠近,真是太小气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抽空去偷一点来?”
夏目失笑,无视身旁睁大双眼兴奋不已的猫咪老师,残酷的否决,“不行,你小心的场先生生气,你还未成年,不能喝酒。”
“偷来给爷爷喝也不错啊!那可是树妖收藏的夜竹酒啊!初春刚冒尖的竹笋配上满月才涌出的酒泉酿成的好酒,爷爷浅酌一杯还是没问题的!!”桑原浅间振振有词,“再说了,我也要孝敬一下表哥嘛!”
夏目没好气的道,“现在知道贿赂的场先生了?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吃这种不易消化的食物,难怪的场先生生气!”
桑原浅间撇嘴,“我也不知道表哥今天回来嘛!不是说在去东京处理分部事务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的场静司冷不丁的插口,眼都不眨就随口胡编,“要不是你将棋谱都搬来了,我何必邀请南野先生来八原一趟?!”
桑原浅间挑眉,他看向南野秀一,“南野先生也会下棋?”他的眼睛猛地亮起来,“要来下一局吗?”
南野秀一一愣,他看着少年那熠熠生辉的眸子,哑然道,“抱歉,我不会下棋。”
桑原浅间诧异不已,“那你要棋谱干嘛?”
“浅间!!”的场静司瞪着桑原浅间,“棋谱可不是你的。”
桑原浅间瑟缩了一下,嘟囔道,“我还想给爷爷摆棋呢……”他心痛的道,“好吧,告诉我是哪一卷?我去拿给你。”
南野秀一蹙眉,有些不解。
夏目在旁边解释,“浅间是职业棋士,去年考上的,现在二段了。”他又道,“浅间的爷爷是当代本因坊呢!”
“……本因坊?!”南野秀一惊讶的看着坐在上首的老爷子,若是他没记错,本因坊可是围棋界历史最悠久的头衔比赛吧?
桑原本因坊笑眯眯的,看上去极为得意。
南野秀一了然,怪不得这少年一听要拿棋谱,表情都扭曲成花了。
说起来若是没记错,留下棋谱的恐怕是当初盗贼团那个柳树妖吧?
柳树妖的实力不高,脑子却很好,尤其在布局计算方面,几乎和他不相上下,若不是柳树妖实力不高,再加上黄泉时不时的搅局,恐怕盗贼团首领究竟由谁担当还不一定呢!
既然是柳树妖留下的棋谱,恐怕里面暗藏玄机。
不过他又不会下围棋,柳树妖给他留这种东西有何用?
正思考间,桑原浅间已然拿着棋谱走了过来。
南野秀一回头,,瞳孔猛地一缩。
妖怪的东西上向来缠着妖力,尤其是大妖怪死后,更是戾气逼人,妖气缠绕上百年千年都不消散也是常有的事,而桑原浅间竟敢直接用手去捧棋谱!
甚至若他没看错,那棋谱上散发的浅灰色戾气在碰触到桑原浅间的手时,竟会无端消散!
这孩子……
桑原浅间不舍的将棋谱递给南野秀一,“诺,是不是这一卷?页脚旁有柳叶标记的只有这一份。”
南野秀一沉默的接过这份棋谱,不错,这股妖气,的确是柳树妖的。
可即便两人只有一步距离,他还是没有感到桑原浅间身上有什么异样。
只是心中那股违和感……越来越重了。
他笑了兄啊,“多谢。”
“算了,正如表哥说的,本来就不是我的。”桑原浅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又开心的吃起碗里的肉丸来,“来尝尝鱼滑,这可是我家式神黑条自己动手做哒!”
南野秀一刚收起棋谱,听到此言,他看着坐在一边帮桑原浅间芳菜的黑色式神,心中涌上一股无力感来。
用式神做鱼滑……
他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却发现还有人和做了同样的动作。
他扭头一看,正是的场静司。
的场静司:我给他式神不是用来做鱼滑的啊摔!!
南野秀一嗤笑,幸灾乐祸起来。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天色将晚,的场静司起身告辞,夏目也打算回家了。
“不知道南野先生打算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