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我。”
宇智波带土捂着腹部,伤口在医疗忍术的作用下飞快愈合。旗木卡卡西扶着他,面色复杂的注视着宛若生前的波风水门,“老师。”波风水门看向长大后的卡卡西,露出温柔的笑容。
可惜宇智波带土破坏气氛的打断了这师徒重复的一幕。
“时至今日,我依然不想再喊你老师,你去往生吧,漩涡玖辛奈在等你。”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了什么?”宇智波带土漠然的推开卡卡西的搀扶,“我忘了,事情过去了八年,对我来说以前的过往并不重要,最重要的人都化为尘土了。”
荒废的神社里一片寂静,波风水门踏在地上,脚下没有任何影子。
忽然,他开口了,“对不起,带土。”
宇智波带土睁大了眼睛。
波风水门想要触碰他的头顶,像以往一样揉一揉,但发现这个孩子的个子都不比自己矮了。他用流不出眼泪的蓝眸凝视着两个徒弟,“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在第一眼认出你,否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为什么要这么想?”
“我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身为父亲,没有在第一眼认出孩子岂不是失职。”
波风水门的一席话,让宇智波带土的眼泪流了出来。
为什么他到现在才发现,八年前最恨的不是三代火影眼睁睁看着波风水门去死,而是波风水门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出他是宇智波带土,还误认他是宇智波斑!
时隔这么多年,为何波风水门会对他道歉。
明明他释放九尾害死那么多村民,害得玖辛奈死去,波风水门不是会恨死他吗……
“别哭,我说错话了吗……”波风水门慌了神,灵魂难以触碰对方。“玖辛奈如果知道,也一定不会恨你,他说过希望鸣人就像你一样开心快乐,乐观的看待每一件事。”
宇智波带土瞪着他,“少废话了,你给我去往生吧!”
“噗。”旗木卡卡西算是看懂了带土的情绪,笑了出声,一扫眼底的阴翳,“老师,带土是在害羞,他之前都不敢来见你,今早要不是我堵在大门,他恐怕就是偷偷放出你的灵魂就跑路。”
波风水门的蓝眸笑成月牙,“带土的性格向来是这样,所以总是憋着不敢对琳告白,连玖辛奈看着都着急。”被宇智波带土视作伤疤的内容轻轻的提起,不带任何恶意,仿佛师徒三人回到了过去,而波风水门正在打趣最好欺负的宇智波带土。
一场告别是必不可免的事情,波风水门释怀的走向往生,身影慢慢消散成灵魂的光点。
宇智波带土还听到波风水门含笑的告别声。
“带土,卡卡西,我会替你们向琳说一声,你们可不要太早过来。”
喉头哽咽——
琳,她是否在另一边看着他们。
宇智波带土咬咬牙,“老师,让她不要等我,我、我一定会给她创建一个美好的世界。”
波风水门瞬间变成豆子眼。
他的徒弟什么时候目标这么宏伟了?
旗木卡卡西忍不住的掐住带土的脖子,“你给我清醒啊!不要再被宇智波斑洗脑!”宇智波带土被他摇的呕吐白沫,呜咽得说不出话来,波风水门看到他们的友爱相处后,哈哈大笑,“我会告诉琳你们现在是好朋友,让她不用总是烦恼你们两个如何相处了!”
不要啊!
宇智波带土无力的伸出手,他要带的话不是这个啊!
波风水门无良的微笑。
在灵魂飘荡入往生之地时,波风水门似乎听到了一声细微的话,“对不起,老师,我去会照顾鸣人。”
啊,终于懂得认错了……
波风水门的视线朦胧,眼前恍惚的看到女子鲜艳的红发,玖辛奈似乎就在前面不远处等他。他好想告诉她,不用担心我们的儿子了,徒弟一定会说到做到,他们的儿子会成为带土少年时阳光开朗的模样……
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从旋涡一族的神社内走出,阳光晒得他们有些迷离。
一转眼,清晨的时间就没了,老师也彻底走了。
“你打算去抚养鸣人?”
旗木卡卡西稀奇的打量着对方,看样子带土都不会照顾人。
“我忍道就是说到做到!”宇智波带土最受不了的就是怀疑了,旗木卡卡西为他的话汗颜,要是说到做到,那月之眼计划还不得继续进行?连忙转移目标,他哄着对方日益敏感的神经,“想要拿到鸣人的抚养权不容易,你又是个宇智波,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或者你去忍校当老师。”
宇智波带土锤掌,“好主意!我去当老师。”
旗木卡卡西的内心扭曲:卧槽,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误人子弟啊!然而在脸上,旗木卡卡西很坚信的说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并且把鸣人培养成师母想要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