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习看着正面朝下,短暂昏厥的和修政,冷笑一声,“便宜你了。”
距离SSS级只有一线之差,始终难以突破的月山习,在暗中偷袭与精准的“敲击”下,成功让一心一意逃跑的和修政扑街了。
掘千绘从月山习身后探出头,“哇,身材很男人。”
月山习没好气道:“你什么眼光!”
掘千绘把和修政倒地的背部看了一遍,拍照留念,“咔嚓——”
难得的黑历史。
Nice!
从东京到京都,月山习带着因为不想看见对方醒来,而被他注射了药物陷入昏迷状态的和修政一路急切地开车赶往某个地方。
掘千绘陪同坐在副驾驶上,眼神偶尔瞥过后备箱的位置。
和修政惨被装后备箱。
赤裸裸的报复呢,明明是为了救这个人而来,但是对付和修政时格外粗暴。
她在不停超车行驶的车内,摸着照相机看照片。
忽然,她说道:“月山君,V组织好像对和修政有些手下留情,这不太符合V组织之前背叛和修家的行为。”
月山习看也不看地打开导航地图,查看去贵船神社的路线。
“管他们做什么。”
他的脸上流露出期盼与忧虑之色。
“传承越久的家族,越有一大堆历史遗留问题,父亲告诉过我,和修家的事情都交给研解决,我只需要在乎研一个人就可以了。”
“掘,我想立刻见到研,哪怕要救和修政也无所谓。”
“他就剩下一个人了。”
和修政是和修研的亲人,就凭这一点,月山习无论如何也要救下。
“而那些和修家与月山家的矛盾——”月山习的目光沉静下来,透出曾经没有的通透与豁达,隐隐有坚决之色,“过去了就过去吧。”
他无法牺牲一切与研在一起,可是放下矛盾还是做得到的。
他爱着那个人胜过自己啊。
“爱情啊。”掘千绘的嘴角微微翘起,“看上去还真是美好得一塌糊涂呢。”
照相机的屏幕上划过一张二十区的照片。
那是金木研的故居。
照片里,有一个金色头发的青年在提着水桶,打扫金木研的房间。
心里想着永近英良的事情,她问的却是另一件事:“月山君,宗太不会报复忍足家与月山家吗?”
月山习看着亮起的绿灯,狠狠一踩油门,汽车如利箭般冲出去。
“忍足家被我送去国外了。”
“至于我家——”
“这段时间忍一忍宗太就是了,他得意不了多久,父亲和我都不会在二十一区居住,谅他也没办法一边对付研,一边对付我们。”
这几年CCG镇压喰种的巅峰时代,已经过去了。
到了贵船神社的山脚下,月山习看着距离差不多了,就下了车,开启后备箱。
和修政从里面憋屈地坐起来,脸色铁青。
“研在贵船神社里,要不要去见他,随你,我只负责送你过来。”月山习与和修政“落魄”到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的打扮截然不同,衣冠楚楚,脸上维持着矜持的笑容,半点也没有见到情敌的冷酷,两相对比之下高下立分。
和修政没有爬出后备箱,一听要去见研,咬牙说道:“给我一件衣服。”
在后备箱里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自己是被送去某个地方,而打晕自己的人不是敌人,不然不会就给他用了这点分量的RC抑制剂。况且车子里经常传出月山习与掘千绘的对话声,从谈话里就能得到不少他想要的信息。
出于这种考虑,和修政才没有跳车逃离,忍受了几个小时的后备箱。
“衣服?”月山习一脸惊讶。
而后,他在和修政面前拍了拍车子,“没有,你可以离开了。”
和修政一万个后悔脱了衣服战斗。
脱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啊!
从研的态度里不难看出,研讨厌看见他衣衫不整的模样,既然自己的心上人不欣赏肉体之美,他只能把自己裹起来了。
在和修政尴尬的时候,掘千绘伸出了“援救之手”。
“一万円,附近有和服店。”
“好!”
和修政一口应下,夺过纸钞,匆匆钻进路边的一家和服店去买衣服。
月山习不悦地看着掘千绘:“帮他做什么?”
掘千绘摊手:“贵船神社旁边的店面,你觉得有几家不是在和修家名下的?与其等他免费得到衣服,还不如我给钱,让他欠我一个人情。”
月山习白了她一眼:“……你的头脑用在这种地方太大材小用了。”
掘千绘若无其事地答道:“打好交道而已。”
正如她认识了月山习,就理所当然的会认识月山家一样,如她这般好奇心旺盛又喜欢探索秘密的人,没有一点人脉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