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终是失败了,他派遣的巫师没有对这场麻瓜间的内斗起到一丁点的作用,或者说有什么明明之间的力量在推动着,时间不可逆转的滑翔到了1945年。格林徳沃失势,希特勒失势,伏地魔正式离开学校的象牙塔积蓄自己力量的始矣。
雷蒙德无力的发现在命运面前自己的藐小,历史的车轮碾过时间铺成的花瓣小路,留下辘辘远听的遗憾。
雷蒙德没有改变一切,只得无奈的等待,在自己皇后大道的东街,等待着命运的末日审判。雷蒙德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默念着什么,他想他需要祈祷,可是,梅林,他都不知道他要祈祷什么或者向谁祈祷,为谁祈祷。现在距离汤姆毕业还有一个月,而格林徳沃失势的具体时间雷蒙德不知道,他有种预感,就在今天,一切历史将要盖棺定论。
果不其然,雷蒙德闭目养神的时候,凤凰福克斯划破时间的寂静,鸣叫着婉耳动听的声音击破长空,出现在雷蒙德身边。
雷蒙德闭眼,伸手轻握着福克斯的羽毛,见证即将上演的伟大。
瞬移,真是个方便快捷的东西,雷蒙德贪婪的看着福克斯,好想要啊~这厢雷蒙德胡乱转移着自己紧张的注意力,那边邓布利多保持着高傲的站立姿势,一脸坚毅的表情,格林徳沃失去了一切颓废的跌坐在自己的王座一角。
呵,一切已成定局!
雷蒙德对着邓布利多点头致意,感谢你遵守约定让我来看到结局,雷蒙德注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神是这样说着,邓布利多依旧高傲的站着不言不语,一脸的坚毅。
雷蒙德,邓布利多,格林徳沃,一个等边直角三角形。或站立,或跌坐,或依靠的姿势,已经不能用少年来形容的三个人,静默无语,同样俊秀的样貌,出类拔萃的气质,低压的气场。
外面怎么,已经不是他们需要去管的。雷蒙德的眼神在邓布利多和格林徳沃之间来回游移,这个场面怎么像极了以前他们在戈德里克山谷时因为一个小意见争执不下你骄傲我自负谁也不肯低头的场面?对于他们的过去,雷蒙德在日记里了解的很清楚,可那些只是字母的堆砌,而现在好像在雷蒙德的脑海里鲜活了起来。
言语在这里显得毫无意义,格林徳沃张扬耀眼的金黄碎发遮挡着自己的面容,无疑此时的格林徳沃是狼狈的,雷蒙德看着突然觉心像是溢出了苦水,那么酸那么涩。
雷蒙德都无法相信他还是那个张扬唯我独尊的盖勒特吗?失去了长老魔杖的他好像一下失去了生命,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断了线的木偶娃娃。他那没有因为雷蒙德出现有过哪怕一丝波澜的眼睛里面只剩下了死一般的沉寂。
雷蒙德嘴角勾起讽刺的微笑,他多想现在就上前打醒那个碍眼的人的碍眼表情,告诉他,他雷蒙德的朋友可不是一个自暴自弃的废物。
可惜,雷蒙德没有动,因为他知道,现在一切已成定局,胜负已分,预言得到了充分的证明。他没有立场也不能上前,他只是隔着√2倍的距离,不再前进一步亦不后退的立在那里,一眼万年。
邓布利多无疑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可惜他却用坚毅掩饰着自己眼中无法表达的痛,他戴着眼镜的眼睛上现在一无所有,他要用这双眼睛清清楚楚的看着他,看着那个自己的挚爱。
雷蒙德讽刺的笑意一刻也不肯停下来,他看着此时明明是个胜利者却比输者还要狼狈的邓布利多,笑的开心。无声的用眼神表达着我们都是输家的意思,之后挑起一个更加讽刺的笑脸看着三人1﹕1﹕√2的距离,如果人生只是简简单单的数学公式该有多好?
雷蒙德看着那个名叫格林徳沃的傻瓜,又看着那个唤作邓布利多的笨蛋,突兀的笑出声。笑弯了腰,抱着自己,笑到眼泪都不受控制的蓄势待发,准备冲破干枯的眼眶奔流而下。
心痛是什么感觉,雷蒙德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一刻明白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杀了盖勒特?哈,现在自己连移动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何谈亲自动手?
雷蒙德仰望神一样看着邓布利多,嘴角的笑容咧到最大,你真伟大,阿不思,能对自己的爱人下手,我就绝对做不到,想还是可以,真正的做,您老才是牛人啊~
雷蒙德抬手摸着自己脸上的水渍,抬头看着密不透风的房顶,下雨了?刮风了?这些真是拙劣的借口,本家主只是泪腺发达而已。雷蒙德环抱着自己,浑身颤抖,略带神经质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更加吓人。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