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失去了记忆的自己,多疑,不安,躁动,在雷切尔看来那是很愚蠢的,而现在,雷切尔却突然有点迷茫了,自己为什么会爱汤米呢?
答案是无解的,所以雷切尔笑着收拾行装,背着行囊,开始了自己的徒步旅程。
脚踏实地的感觉,厄,很奇妙。不再是脑海里那个虚无缥缈的概念,而是实实在在的触碰,没有魔杖没有飞路粉没有扫帚没有马车,只有自己的一双脚。
雷切尔抬手压下帽沿,双手重新抓住双肩背包的两边,开始起步。
漫无目的的旅途,这是一条好像没有尽头的公路,两边是茫茫的黄土,偶尔有仙人掌出没,雷切尔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懒得去动脑子猜测。否则自己用移形幻影的无差别移动不就白费心机了吗?啊,麻瓜里面不是有个科学家说地球是圆的吗?那么,总是能走回英国的。
唔,从什么时候起,把心目中德国的地位代换成了英国呢?抬头看着烈日,摇头无解。
一步一步的走着,身体没有疲惫的感觉,这是个很奇妙的感觉。也许我确实锻炼的很好?雷切尔如是想。身边偶尔有车经过,总会停下来用不怎么标准的英语问自己,需要搭顺风车吗?要不说这个世界,其实还是好人多一点的,然后含笑摇头拒绝,解释说自己在徒步旅行。赢来或赞赏或不解或看神经病的目光,不甚去在意。
走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路边一个破旧的加油站,挑眉,思考着是否需要去休息。
看着加油站十秒钟,明智的选择了离开。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长,眯眼,方发现原来已经走到了晚上,叹,幸好可以露营。
“需要帮忙吗?”地道的伦敦腔,磁性低沉的嗓音,偶尔淡淡的月桂香萦绕,不做他想,转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孩。
是的,男孩,一身学生气的打扮,没有旅行包,没有遮阳,几乎可以说是只穿了身衣服。简单的白衬衣,领口的两个扣子并没有系,领带歪歪斜斜的完全成为了装饰物,双手插在休闲的裤子里,站的并不是很直,反而很随意的模样。带着无框的眼镜,眼镜的后面是一双闪烁着明亮光彩的红眸,稚气的脸庞,浓密的黑发,笑的邪魅。
汤姆十五岁的模样,呵,原来还可以这样诠释。
“不了,我想需要帮忙的是你”雷切尔平淡的声音从嘴里划出,讽刺的意味十足,上下打量着汤姆几乎可以说是在伦敦街头逛街的打扮。
汤姆随意的耸肩,扶了下无框的眼镜,“well,我不介意接受你的帮助”
雷切尔黑线,挑眉,很好,从容的笑起“很不幸,我拒绝。上帝说,他只救助自救的人。很显然你没有自救的打算”
汤姆摊手,几步就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看着自己和雷切尔几乎不差多少的身高,笑容挑衅,手挑起雷切尔亚麻色的长发尾端,凑近眨着自己石楠榴一样火红的眼睛,“谁会管麻瓜的神说些什么?梅林说,我们应该博爱无私没有条件的帮助自己受难的同胞”
雷切尔皱眉,推开汤姆靠近的身体,从容的笑容依旧“但是我想我们并不认识,我只是个普通的麻瓜,我不知道谁是梅林”
汤姆好笑的看着雷切尔此时一脸打算赖皮的脸,猛的拽起雷切尔离自己比较近的胳膊,“那么,麻瓜,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魔法的神奇吧”一个简单的移形幻影,两个人一起移形幻影到了奢华的总统套间里。
雷切尔这一次终于明白了自己不带上魔杖的失误,看着眼前那个笑的一脸欠扁的少年,真的,有点不甘心的模样。
“我可以报警说你绑架吗?”雷切尔自暴自弃的坐在沙发上,怨念的看着汤姆。
“没问题,你就算用猫头鹰写信给傲罗办公室都没有问题。告诉他们本世纪最大的疯子把他自己的父亲绑架到了阿联酋。迪拜的七星级酒店的总统套间里。”汤姆一脸惬意的站在落地玻璃前面,看着外面的海景,笑的让雷切尔想要去打断他的鼻梁骨。
雷切尔歪头,耸肩,笑“那么,我可以知道,这位,厄,少年,你绑架我的意图何在?”
“告诉某些不守信用的人,这一次,我不会在傻傻的等待”汤姆突然转身从玻璃窗前回到了雷切尔的身边,依靠着沙发的后背,低头凑近雷切尔的耳边,呵着气缓慢的回答。
雷切尔叹,扶额,没有转身去看汤姆,因为他一不小心用自己的能力看见了自己转过去的后果。所以雷切尔明智的选择了无视耳边传来的湿热感,声音尽力显得还是那么从容,“很好的觉悟。那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约翰?(英国人在二战的时候被美国人这样称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