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gliemo满不在乎的撇撇嘴,丝毫没有触动的依旧我行我素,坐在喷泉边上晃着自己的小短腿,眯起眼睛对视着骄阳,“Riddle,你可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Tom已经对于Gugliemo赤裸裸的厌恶免疫,依旧微笑着,从容不迫的由远及近的走来,好像丝毫不受打击的模样,雌雄莫辩的童音好听极了,“我也不想来叫你的,但是梅西先生说……”
Gugliemo不怎么想要搭理Tom,在Tom即将挨近他的前一秒,从喷泉边跳了开来,招呼着从另一面走出来的李斯特,声音热切,“我们走,李斯特,我们去钓鱼。”
李斯特停在原地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抬手遮挡着阳光,等待Gugliemo跑过去和他汇合。Gugliemo则在跑了几步之后回头看着Tom,一脸的厌恶,“而你,Riddle,你负责留下来回去告诉梅西先生,你找不到我。”
看着Gugliemo和李斯特熟络亲切的拉起手跑远,站在喷泉边的Tom低垂着头,手死死的握紧,好像要把自己捏碎般的狠厉。
经过一年半的相处,Gugliemo和李斯特的感情愈加的亲密无间,走到哪儿都是两个人的身影,就像是连体婴儿一般一刻都不肯分开。而Gugliemo对于Tom的厌恶之情已经不需要再伪装,它已经变成了一种真实的情感。
一种面具呆久了,它就会变成新的面容,不是吗?
“Riddle可真是个麻烦的家伙,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远远的,Tom还能听到Gugliemo毫不顾忌的和李斯特抱怨,声音里充斥浓浓的反感之意。
Gugliemo时常会觉得人就是一种犯贱的生物,第一世的他上赶着追着Tom屁股后面跑,嘘寒问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都堆到那个对自己表现冷淡的男孩面前。这一世,到反过来了,他对Tom越冷淡,Tom却好像越挫越勇的似的,总是抓住一切机会想要亲近他。这不是犯贱,这是什么?TomRiddle,你也有今天。
Gugliemo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是这么说的,他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掩饰自己对于Tom的厌恶,对此的鲜明对比就是他对李斯特的热情态度。
李斯特最后还是没有和Gugliemo睡在一起,他们晚上的睡相都不好,很容易在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突兀的多出来很多被打之后的青紫色痕迹。但是李斯特的房间被安排在了Gugliemo房间的隔壁,而Tom住在整座庄园里离Gugliemo最远的房间。
John当然还是没能考上英国的任何一所能看的大学,所以最后他被John舅舅通过关系弄进了一所贵族大学,师资一流,里面多的是John这样除了学习以外样样精通的贵族子弟。
John提前被送进去适应生活了,据说那里面管的挺严的,John舅舅这次是铁了心要好好教训一下John了,他的表现越来越让John舅舅不满意,以及失望。说真的,连Gugliemo都对John有些失望了,他和他上一世同期的表现真的是天壤之别,他这样混下去不要说是教父了,Gugliemo估计他连个三流的小混混都算不上,纯粹就是个败家的二世祖。
Gugliemo望着蓝天,看来John舅舅估计的完全没有错,死于安乐。这样说来,也许他应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已经裹了鱼腹的律师,要不是他,第一世的他和John后果不堪设想。
李斯特坐在岸边,架着画板,一笔一画极其用心的在描绘着美景。
一张张白纸最后被画上了线条,涂上了色彩,带有李斯特个人特色的画风慢慢跃然纸上,画中唯一的主题永远都是天使,换句话说就是以Gugliemo为原型的天使,形态迥异。
Gugliemo往河水里投掷着鹅卵石,“李斯特,你十一岁了吧?你今年准备上霍格沃茨?”
通过一年半的相处,Gugliemo已经把李斯特嘴里能套出来的话都套出来了,顺理成章的解决了自己为什么知道魔法世界的这个问题。这也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以后但凡出了状况,他总会脸不红心不跳的大言不惭,“这是李斯特告诉我的。”到最后,连李斯特都忘记了他到底告诉了Gugliemo些什么。
李斯特从画布上抬起头,向后甩了一下自己曲卷的暗紫色长发,“当然,虽然我离家出走了,但是我也不能不去上学,不是吗?”
“那好吧,我也陪你去好了。”Gugliemo站起身子,拍了拍裤子上的青草,很随意的决定了他以后完全不通的人生。微风乍起,吹起了他金黄色的短发,露出了他左耳上的人鱼耳饰,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光彩,他娇小的身姿立于岸边,脸上洋溢着属于天使的甜美笑颜。
李斯特无可奈何的一笑,耸肩,他对于Gugliemo这样孩子气的话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