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男孩互相看了几眼,颇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最后还是决定由卢平出面解释。
“今年在澳洲举办的魁地奇世界杯,我们的帐篷碰巧相邻,而且座位号也排在了一起。中途发生了一些意外,然后我们就不打不相识了。”卢平说的很朦胧,想也知道那个“意外”并不怎么安全以及愉快。
汤姆离开伦敦之后,食死徒核心成员都变得很忙碌,没有谁有时间去管这几个未成年的孩子,所以Hat决定将他们送去澳洲旅游,远离英国的战乱,好好享受一下异国风情。
作为全球最古老的独立大陆之一,澳洲是一块很值得巫师向往的纯净土地。
不打不相识,恩?Hat并没有准备戳穿卢平话里漏洞的意思,他们整整较量了四年也没见他们怎么相识,一趟魁地奇之旅就能让他们变得这么默契以及友好?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可以想到的,男孩子友谊的重大转变无非就是经历过了生死。
Hat突然想起了詹姆来信时曾说过自己要去大堡礁探险,很显然,那个“探险”会让这五个男孩毕生难忘,虽然很危险,但是得到了历练以及很大的收获也并不是不好。Hat并不反对。
“好吧,不管你们的澳洲之行发生了什么,现在,如果被费尔奇抓住你们夜游的话,你们的禁闭一定会是由我惩罚,而我可以保证你们一定不会想要知道那是什么惩罚。”Hat故意厉声吓唬着眼前的五个少年,他明天就会离开,怎么也不可能会有时间惩罚他们,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少年们对着Hat做了一个鬼脸,纷纷告别离开了密室。
送走了这五个不省心的少年,Hat重新站在了大厅里。石像后的密室门被打开了,露出了里面幽暗的光,而就在门将要全部打开的刹那,Hat又一次眯起眼睛闭上了大门。
“阿不思,我以为你并不是个偷窥狂,还是说我理解错了什么?”
邓布利多穿着自己品味独特的星星睡衣,出现了大厅里石柱的后面。他月牙型的镜片反着光,手里的凤凰福克斯对着Hat敌视的嘶鸣。Hat眯起,冷笑,凤凰福克斯马上乖乖收声,老实的躲在了邓布利多怀里。
“我是怎么被发现的?”邓布利多对于自己咒语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很想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破绽,一脸全无被发现后的尴尬。
Hat环胸,他该佩服一下这个老蜜蜂的脸皮吗?
“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你,阿不思。”Hat皱眉,“我没有发现的是詹姆一行人,有的时候最简单的隐蔽方法反而越难被发现。不过,我觉得是因为你的存在而让我忽视了周围的不和谐。”
邓布利多若是有所思的点头,“我本来以为那些孩子能够遮挡住我的气息,却没有想到你总是能给我惊喜,Hat。”
“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一起离开。”Hat挑眉,一脸不欢迎的表情表现的很明显。
“不,我并没有离开。”邓布利多当然知道Hat话里让自己离开的意思,但是他的好奇心还没有被满足,他怎么可能离开?“Hat,你介意告诉我你在里面藏了什么吗?”
“当然介意!”Hat毫不客气的回答,对付邓布利多这种人,Hat只能挑明了说,否则他能跟你装傻一辈子。戈德里克,该死的,其实邓布利多才是你的后人吧?!Hat不满的在心里抱怨,他比基恩可讨人厌多了。
气氛一瞬间僵硬了起来,邓布利多干笑了两声,“可是我刚刚好像看见了密室里有人?”
Hat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那么灰暗的灯光,邓布利多站在那么远的地方,他不可能会看到什么,不过就是一种试探性的猜测而已。
“是的,红萝卜的身体,我准备复活他,阿不思,你有什么问题吗?”
邓布利多脸上不可置信的眼神怎么也遮掩不住,他突然觉得Hat疯了,这个自己眼前一脸常态的黑发少年虽然冷静,但是邓布利多觉得他像是一个理智的疯子。“我不理解,Hat,Aaron校长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阿不思,我做了一个梦,关于中世纪的梦,哥特式的建筑,永远无法遗忘的空气味道,红萝卜坐在草地上对我微笑。我欠了他一条命,阿不思,是时候该还给他了。”
Hat的声音很空洞,本来他只是想要吓唬一下邓布利多,但是脑海里随着自己的描述,却浮现出了那些场景。
感情渐渐变得真挚起来,那个红发的英俊少年站在草地上,手里稳稳的托着一顶有些陈旧的礼帽。马人来袭,Hat逞强的以为自己可以站在最前线处理好一切,然后,流矢迎面而来,明知道自己是一顶帽子即使被射中也不会有事,但是Aaron却转身,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的用自己的后背接住了那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