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刚进口的茶就这么喷了出来。
“看来还没有,不过也快了。”夏洛克得出了结论。
“等等,你是怎么……”雷斯垂德捧着茶杯的手都在抖。
“得了,你从上到下所穿的衣服都是他送的,甚至还有个他亲手制作的领带夹,顺便补充一句,你特地将领带夹取下来的行为纯属欲盖弥彰。”
夏洛克斜睨着探长:“而这次度假的目的地,好吧,在你看来那叫会议,也明显是纯粹为你而制定的。整整一周时间,刻意隔绝了你所有的人际关系,难道就为了让你放个假?别傻了,麦考夫从不浪费时间,除了想要追求你外,我找不出第二个理由。”
“你是说他带我去开会就是为了追求我?”雷斯垂德觉得这个世界变化得有点快,他还以为一切的萌芽是源于飞机上那场“自荐”!
“没错。”夏洛克一脸同情地点点头。
雷斯垂德放下茶杯将脸深深地埋进掌心里,智商有点不够用,他需要静一静。
而同样智商有点不够用的华生,这时候才慢悠悠地反应过来夏洛克到底说了些什么:“你是说你哥对雷斯垂德……这到底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雷斯垂德跟着晃晃头:这到底什么时候发生的,我也完全不知道……
“这个不重要,重点是你是怎么想的?”夏洛克紧紧地盯着雷斯垂德,目光犀利。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拆台能手
雷斯垂德直愣愣地盯着夏洛克。
夏洛克不得不重复了一遍问题:“你的回答?”
雷斯垂德恼羞成怒:“你们福尔摩斯不是只要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我的人就摆在这儿呢,自己看!”
夏洛克显然没想到兔子也有蹦起来咬人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在迁怒?”
夏洛克忽然笑了起来:“你对他的所做作为感到愤怒,所以你跟麦考夫是不可能了对吧?”
雷斯垂德抽抽嘴角:“……”麦考夫,夏洛克真是你亲弟吗?
雷斯垂德的反应显然没能逃过夏洛克的眼睛,他的眉头蹙紧,扁着嘴居然显出一点委屈来:“你居然喜欢那个胖子!”
“不……还没到那个程度。”雷斯垂德弱弱地说道。
没有理会雷斯垂德的反驳,夏洛克忽然站起来,指着雷斯垂德,浮夸地吟哦道:“哦,我的暴君?我可曾把那恨你的人当朋友?我可曾对你厌恶的人献殷勤?”(all tyrant, for thy sake Who hateth thee that I do call my friend On whom frown'st thou that I do fawn upon——莎士比亚十四行诗149)
华生震惊地瞪着夏洛克:这什么鬼!莎翁的诗都出来了……夏洛克你跟你哥多大仇!!!
雷斯垂德反倒要镇静地多,他瞥了夏洛克一眼,淡淡道:“前提是你能对我眼睛的一眨一闪都惟命是从,如果你能做到连你的美德都崇拜我的缺陷的话。”(When all my best doth worship thy defect, Commanded by the motion of thine eyes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149)
华生这次改震惊地瞪着雷斯垂德了:探长你怎么了,你画风整个都不对了你知道吗?明明上次我们去酒吧看球赛时你才表示过莎士比亚的高雅你欣赏不来啊!
“看看他给你造成的影响吧。”夏洛克的表情堪称痛心疾首:“想想他那丧心病狂的掌控欲,想想他那无孔不入的操控力,你会成为他手中的提线木偶,最可怕的是你还会愚蠢地以为那是你自己的意志。“
雷斯垂德愤愤反驳:“我看莎士比亚才不是受他的影响,况且你哥爱的也不是莎士比亚,而是冰与火之歌!”
华生和夏洛克在此刻神同步了——你特么在逗我?
雷斯垂德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换话题:“说真的,夏洛克你到底在不满些什么,我和他还什么关系都没确定,你不觉得你的反应有些过头了吗?”
“等你们确定就太迟了!“夏洛克几乎是吼出来的:“进了那胖子嘴里的东西,就永远别想再让他吐出来。”
“所以呢?你要在一切还没开始前,就急吼吼地跳到我面前,说不准干这个不准干那个?”雷斯垂德起身:“我以为,作为成年人,这是我和你哥自己的事。诚然我很希望你能对此抱有善意,不过如果你执意反对……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告辞了。你知道的,我才下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