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托尼咂了咂嘴，“那你们的聚会是什么样？不会就是坐着聊天吧？”

“其实有点像这种酒会，虽然有固定的席位，但相熟的神仙还是会凑一起喝酒，时不时的也有人穿梭在宴会中和旁人攀谈，今年王母还捎带上了散仙们，因此也不乏有人和正仙套近乎想要更上一层楼的……和你们在酒会上谈合作大同小异了。”

凡人大多好奇天界的情景，敖暻也不介意向他们揭秘。

“往年或许中规中矩些，如今凡世的风潮涌到天界，大家的规则也免不了改一改，现在更近似于自助餐会，人多起来还是很热闹放松的。”

“看来你们比世间人想得要与时俱进啊。来一杯？还是果汁？”托尼听得津津有味，不由拿起一瓶桌上还没开盖的啤酒。

“果汁。”洛基抢在敖暻之前回答了这个问题，“她最好别喝酒。”

敖暻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

“你前几天已经喝得够多了。”洛基挑眉，并不打算心软。“和你的那些人类朋友在酒吧里泡了好几天。”

“只是一点点……”小龙女用撒娇的口吻耍赖道，“不会醉的~”

“不行。”洛基拒绝得很是果断，“我们要从根源上防止你喝醉。”

“洛基~”金色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洛基绿色的眸子，直看得他心摇神荡。

真是个会利用自己优势的小家伙。

“不可以。”他微笑着再次拒绝。

收到三次明确否定信息的敖暻只好接过了那杯果汁。

“唉……”

惋惜得像是错过了什么琼浆玉液。

托尼饶有兴趣地观察这一对“小”情侣的互动，意味深长地向另一边的索尔递了个眼神。

看你弟弟多会谈恋爱，再看看你？果然不是一家子。

索尔这个直脑筋的人竟然一眼就明白了托尼在嘲笑他什么，但他也只能露出干涩的苦笑。

在和恋人相处的场景中，洛基确实比他游刃有余得多。索尔至今没有办法把西芙看做自己的妻子，产生什么爱情的火花，但是简却持续地吸引着他，牵动着他的心脏——然而他也并不能搞定那个思想独立又格外暴脾气的姑娘，更别说平衡好西芙和简之间的关系。

索尔不得不再次承认洛基的聪明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如果是洛基有了另一个让他心动的姑娘，他也能把这两个女孩平衡好。

只是洛基并没有这种打算，索尔可以看出来，他这向来任性妄为的弟弟把自己的全身心都放在了异国公主身上，恐怕罗蕾莱逃狱到此也不能吸引他半分注意力。

索尔从没想过洛基会有和姑娘落入爱河的一天，他在阿斯加德的时候，面对每一个女性都那样淡漠，虽然他英俊的相貌和灵活的心思都很讨姑娘喜欢，但他就算在女人堆里左右逢源，也没有青睐任何一个。

而现在他爱得那样真切而深刻，令旁人看了都要心生羡慕了。

如果自己也有这样热切爱一个人的机会……

索尔垂眸，很快打消了这个感性的念头——他是阿斯加德未来的国王，而国王注定要牺牲些什么。

洛基对索尔的心情浑然不觉，他注视着敖暻啜饮杯中的果汁，手便在她头顶摸了摸:“你的酒可以等到那个中秋聚会的时候再喝，那应该是个躲不开的重要场合。”

他最终还是有点不忍心，松口让敖暻可以在另一个场合与朋友把酒言欢，满足她新的小爱好。

“真的？”敖暻眼睛一亮。

“当然，我说话算数。”

他知道中秋节时那些华夏神仙都会自觉监督这位小公主，现场应当还有敖暻的长辈，所以她会真正的适当饮酒，而不会喝多了回家折腾他。

“耶——！”

敖暻喜上眉梢，她显然还没想到那一层，正为了中秋节会出现的那些千年佳酿而美得冒泡，对此，洛基也只是笑了笑。

“你们两个的感情还真是好。”

托尼摸了摸下巴，他似乎都没有过这种相处模式，哪怕是和佩珀在一起的时候，大概是因为佩珀的性格强势，所以他们相处时更多是他被管。

而这两个神正透着甜腻腻的味儿。

“这不是应该的吗？”敖暻舔了舔嘴边的果汁。

“不，我没有别的意思。”托尼笑了起来，“只是以为神的恋爱方式和我们不一样……而且我们还有文化差异，你知道的，索尔至少也是西方文化中的角色。”

“爱的情感是共通的。”女孩一只手挎住恋人的臂弯，做出一个更亲密的姿势来，但更像在解说，“只不过神的感情更加专注而隽永，大部分神认定一个伴侣就不会再换。”

人或许有三妻四妾，但大部分神都是从一而终，和最初的伴侣白头偕老，要么就是记挂着以前的爱人，孑然一身千百年，几乎没有人能撼动他们的情感防线，更有爱得深沉的，会不断寻找爱人的转世，每次都和对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