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听了忿忿不平地道:“原来神仙也这麽混帐。”
“你说谁呢。”兔儿神听了不悦道。
江城慌忙握住人家的小手,放在掌心中搓了搓道:“我当然是骂除去你和阿涂以外的恶神仙啦。”
兔儿神轻哼一声,扭过头去微微仰起脸,一副不屑的模样,手却没有抽回来。
江城看著那美如玉雕却仍旧有著男子英气的粉面红唇,皓齿明眸,心中似乎早就埋下的种子突然慢慢滋生起来,迅速地成长壮大,一直在奋力地向上伸展,企图冲破他的胸腔一般。
明明一言一笑间完全没有女子的模样,为什麽自己那时候会那麽固执地认定他是女子呢?
“老爷,老……唉呀!”刘伯一路小跑著进来,一眼看到他家老爷此时正握著“小兔姑娘”的柔夷,一脸痴迷地看著人家。而那“小兔姑娘”都羞得低下头扭过脸去了。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刘伯连连摇头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兔儿神奇怪地看向刘伯,江城勉强地向他笑了笑,松开他的手,走向正在捶胸顿足的刘伯身边。
“老爷啊,你又还没有明媒正娶,不管你们私下里如何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注意廉耻啊!”刘伯不顾他家老爷频频的使脸色,痛心疾首地说道。
江城回头冲著越发好奇地瞅著他们的兔儿神笑了笑,一把拉住喋喋不休的刘伯跑了出去。
“刘伯你怎麽说话呢,敢说老爷我不知廉耻啊!”江城冲著刘伯瞪眼捋袖子。
“说你不知廉耻还是好的哪,你准备怎麽对待人家姑娘呢。人家名声都被你给毁了,你也迟迟不提娶亲的事。”刘伯一脸怒意地道。
江城焉了下去。
“我倒是想娶亲呢,问题是没姑娘给我娶啊。再说我要是敢跟那人提一句,老爷我大概就见不著明天的太阳了。”江城唉声叹气地道,不过转念又一想,这还有一个把人当女子的呢,看来当初也并不是自己眼神不好。
刘伯没听清楚他说些什麽,突然又想到自己急著来找江城的事情,忙道:“赌坊里来人说,那里都乱翻了天了,要老爷赶紧过去看看。”
江城疑惑道:“不是元秀和老三看著呢吗,怎麽会乱。”
“二爷和三爷不知道在干什麽,一个两个的都不见人影了。要不然坊里的夥计也不会急著来找老爷,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江城点了点头,回去跟兔儿神说了一句。兔儿神不甚在乎地冲他摆了摆手,还在研究自己的小镜子。
当天晚上江城直到大半夜才回来,一身的酒气。赌坊这几天没个人看著,是乱得可以,好不容易整平了,又把这几天辛辛苦苦看场子的几个夥计带出去吃了一顿饭,结果就喝成了晕头鸭子。
刘伯叫人把他家老爷送回卧房,一堆人吵吵闹闹地就把兔儿神吵醒了。他走到门外,院子里瞬间就静了下来,十几双眼睛刷刷地直看向他。
“你们吵什麽呢。”兔儿神微皱起眉头看向晕得认不清人站不稳脚的江城,“他这是怎麽了。”
刘伯慌忙上前解释道:“老爷他都是为了公事,才喝醉成这样。他平常不会这麽没有分寸。”
兔儿神点了点头,上前架过江城,冲院子里其他还在愣愣地看著他的人道:“你们都回去吧,我来处理他。”
刘伯慌忙地应了,赶著一群眼睛都直了的半大小子们出了院门,又回身把院门紧紧关上。
兔儿神拖著江城沈重的身体进了屋,把人扔到床上,坐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脸,叫道:“还活著吗。”
江城咕哝了两句,皱著眉头把兔儿神的手抓到怀里。
兔儿神摇了摇头,举起指尖施了个小法术,把他一身的酒肉臭味去了个干净,又用指尖一挑,江城的靴子外衫便胡拉拉地脱了个干净。
兔儿神把江城沈重的身体往床里面推了推,自己在外侧和衣躺下,闭目沈睡。
没过多时,一双手忽然从腰後攀了上来,兔儿神警觉地睁开双眼。
“你干什麽?!少发酒疯。”他把江城的手移开。
虽然兔儿神是掌管男性相爱的神明,实际上他却从未和男子爱恋过,当然女子也没有。所以他对这方面并不是十分敏感。再说江城是个只喜欢女子,对男子之恋却厌恶至极的人,兔儿神对他更加没有戒心,所以才会和他“同床共枕”这麽多天。
此时自然也没有往别处想。只是他刚刚闭上眼睛,那双手又不屈不挠地爬了上来。这一次更加过分,甚至把一条沈重的腿也跨到他的身上。
兔儿神被人扰得完法安歇,心里就倏地火了。他刚要施展点小小的法术让这个醉鬼老实一些,江城却已经把脸凑到他的脖子後面,火热的唇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使劲地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