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哪个位置。我只要自由。”

“你真的想好了？你这一离开，我再也不会让你回来。你面临的，将是暗部的追杀，和所有人的背弃。”

“我会和爸爸一起走，这里，除了父亲，还有什么值得我留下的？至于别人的背弃，我不在乎。除了爸爸，我都不在乎。”

真的很失败呢，自己。这几年的努力，都无法让一个孩子真正的爱上他的故乡。这里，是他的根啊，火的意志，到底是没能影响到那个孩子。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最得意的孩子啊……

三代揉揉干涩的眼睛，在再抬头的时候已然又是温馨和蔼。看着台下，那一张张热情而温暖的脸，三代觉得，一切都值得。为了村子，为了木叶，自己的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不是吗？

值得……吗？

当然，值得。

看台下，人堆里，大蛇丸低头看着比自己略矮的男人，笑道：“我比波风，强在哪里了？”

毛利想也不想：“你杀的人比他多！”

爸爸是在夸我完成的任务比他多吧：“……还有呢？”

“你会解剖分尸，他一定不会！”

爸爸……这也算是说出了我的一个特长？“……然后呢？”

“你嘴巴比他毒、笑的比他冷！”

“……”好吧，爸爸，你确定你是在夸奖你的儿子而不是打击他？

大蛇丸一脸黑线的听完，伸手捂住了毛利还想说什么的嘴，低头，隔着手掌给了毛利一个吻。即使大蛇丸的嘴唇是亲在手背上，但，掌心，男人嘴唇的温度高的吓人。

大蛇丸蹭了蹭毛利的额头，眯起了眼：“我最最比他强的，是我找到了一个我爱而且爱我的人。这点，谁都比不上我。”

毛利突然推开大蛇丸的手，低头扎进了对方的肩头。大蛇丸听到耳边传来了微弱但清晰的声音：“喂，这么油嘴滑舌谁教你的？”

“这是真心话。”

“我不信。”

“啊，那算了。”

“……什么叫算了！”毛利突然炸毛，抬头狠狠瞪向大蛇丸，只是眼中的感动还没褪去的他根本无法威胁到任何人，“你真的在骗我？该死的家伙……”

大蛇丸轻笑，抱住了毛利，低头，极其认真的舔舐着对方的唇线，任由着周围的男男女女惊呼声响成一片。松开了呆滞的男人，收紧手臂，轻道：“我会向你证明，我是真心的。你不需要相信，我会让你相信。”

毛利脸红得厉害，也不知是羞是气。作势要一拳打在了大蛇丸的肚子上，但对方没躲没闪，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总下不去狠手，出的时候有十分力，到最后只留了半分而已，大蛇丸根本没什么感觉。感觉到周围的骚动有些大，大蛇丸冷冷的勾勾嘴角，突然从怀中拿出一个包着引爆符的苦无，扔到了半空。

“碰！”

瞬间，从村子四周冒出了无数身着黑衣的忍者，极其迅速的向他们涌来，并与反应迅速的暗部展开了厮杀。他们头上的护额，是毛利从未见过的样式，他看向牵着自己手冷冷看着一切的大蛇丸，问道：“你的人？”

勾唇角，轻笑，带着无尽的得意与霸气：“是，爸爸，看着吧，你的孩子将会拥有不下木叶火影的身份地位。也将会，在拥抱你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敢对我们发出不敬的言辞。”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要不，刚才也不至于那么大胆，在那么多人面前……这孩子越长大越不乖了。

大蛇丸笑而不语，只是握着毛利的手紧了紧。

毛利不是圣母，同情心早就在这无尽的杀戮中被消耗的差不多。但是，眼见着本来欢腾的人群四散而逃，不断有无辜的生命被收割，还是有了一丝不忍：“这……”

“爸爸，跟我走吧。跟我离开，得到自由。”

毛利愣了一下，看向大蛇丸。这句话，似乎是以前自己想要对着孩子说的，现在倒过来了呢……

不过，结果一样就好了。

“好。”

自由，真是个美好的词汇。

笑笑，俊美的金眸男子伸手，温柔的摘下了毛利的护额，以及自己的。轻轻地在上面划了一道深深的刻痕，断掉了他们，与这个村子最后的联系。

“那么，我们离开这里吧。通灵之术——巨蛇！”

高台上的三代低垂了眼帘，看着四代火影有条不紊的组织人进行反击，终于将敌人“击退”。这算是，水门的第一个攻击吧。击败了三忍之一的前辈大蛇丸，很值得庆贺的成绩。漠然的看着站在蛇头上的两人离去，三代转身，红色的袍角划出了一个美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