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流和花的故事(40)
出了宿舍,走廊上已经没有流川枫的踪影了,樱木想了想,往篮球场跑去,他知道,他一定在哪里,有篮球的地方就有流川枫!
樱木一路奔跑,来到了体育馆,远远的听到了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他快速的跑过去,
虚掩的门内,篮球馆亮如白昼。
樱木看着球场内的流川,他知道,流川平时的样子很冷,但是在打着球的时候,流川的眼睛会燃烧,他在一边看着,就觉得自己也会被烧着!
孤伶伶的路灯,沿着它自己的中心,荡漾出一轮比一轮浅淡的光的水纹。樱木打球一直都有人陪着,他从没想过会一个人练球,樱木觉得一个人打球的时候,时间会变得很长,篮球馆会变得很大,篮球落框的声音也变得很沉,有一次,自己一个人练球,忽然想着,流川枫。
然后,流川枫就来了!
流川枫一个人练球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吧?他也会希望,有个人能陪他一起练吧?
路灯的光线,霰射着,到了边缘,成了颗粒。
樱木站在那儿,
光线的颗粒泼溅了一身。
流川枫,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
路灯的光只有一隅。夜空却很深。离着樱木,很远,很高,很高的东西——都会,很寂寞。
流川站在罚球线外,一个一个练着罚篮。炽烈的吊灯把整个篮馆镀了一层白光,
篮球每一次很有弧度的划出,都很耀眼,都很亮,篮球落入篮框的声音也很脆,很响,
振动着灯光,跟着来来回回地波荡。很投入的流川枫,视乎没有注意到追过来的樱木花道。
樱木看着他,打量着他,思考着他,钻研着他,然后说:“狐狸!来决斗吧!”
流川已转头看他,不太愿意搭理他的样子。
看着张口结舌的流川,樱木颇有成就感:“怎么样,你敢和本天才一对一吗?本天才要让你知道,能打败你的不只有仙道那个扫把头。”
樱木目光闪耀,直视着流川,嚣张而又倔强。居然耀眼得有些令人目眩。
“打球啊!好啊!”流川的眼睛里也有光在跳跃,如同被露水惊醒的精灵,同样的耀眼,同样的令人目眩。
然后一场一对一就开始了,流川从来不认为樱木是个可以忽视的对手。纵然是骂着他白痴。流川骂他白痴,只因为,他有够资格,才会骂他。流川在无聊的时候,也曾拿眼角瞟过樱木几眼,打量一下他的身高?他的跳跃?还有他蠢得让人叹为观止的力量?但比起这些,流川更在意樱木的气势。
气势如虹的樱木如同一个篮下的霸主,从容自信而又霸气十足。但流川从不认为自己会输。因为他拒绝服输,更不会允许字输给樱木花道。
流川有着成熟的技巧,绵长的韧性,决不认输的斗志,更有着渴望挑战,勇于面对挑战的精神。所以,这一次流川还是会赢。但流川觉得很尽兴。现在的樱木已经有了足够让他认真对待,小心应付的能力。
流川觉得很难得,很惊讶,还有那么一点高兴,可是,这并不能抵消自己刚才心里的不舒服!所以他开始对樱木恶言相向:“白痴,想赢我,你还差一百万年!”橘红色的蓝球在流川的手里转得很欢,雾篷篷的一团。
樱木呼哧呼哧喘着气,恶狠狠地盯着流川,流川倒是觉得心情好多了,隐隐还有那么点笑意。
“臭狐狸,本天才,总有一天——会打败你!”樱木的眼神坚定的瞪着流川枫。
不知怎么的,流川居然有点幸灾乐祸:“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白痴。”
流川又开始运球,跑动,走位,投篮!
樱木忽然嘶着嗓子叫:“流川枫!”
“干嘛?”流川回头。
樱木过去拽住了流川的手腕。流川呆了呆,没有反应过来。
樱木死瞪着流川,可却发出不出一点狠劲:“流川,以后我会天天陪你打球。”
流川更是呆了过去,半天回过神来:“谁稀罕啊!白痴。”
流川丢开手里的篮球,大步走到樱木身边,樱木感到流川的气息。感到流川的手环上了自己的脖子。感到流川涩涩的嘴唇,在自己唇上微微地颤抖,就如同流川的睫毛般轻轻翕合。樱木觉得流川的身体也在发着抖,于是伸出手臂,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樱木觉得流川的身体很凉,于是把手伸进他的衣裳,来来回回地抚动。流川的呼吸开始发热,身体开始发烫。流川的吻也深入了起来。流川热切地吻着樱木,如同要穿过他的胸膛,去吻他的肺。
过了好一会流川放开樱木:“你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选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