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捏着嘉妃给永璂缝制的那个香囊,里面的药草都给太医拿走,只剩下个空的,香囊尾端有长长的红线,供系在孩子的脖子上,细细看过那个接头的地方,并不是松脱开来,也不是因为戴的时间太久而磨断,反而像是被人用什么干净利落剪开或者割开来的。
若此事是嘉妃所为,大可不必费此周章,只随便找个借口让永璂将香囊解下就是,怀疑是有人暗中动手,将所有罪责都推给嘉妃。
自然,件事还不能张扬,所以只命善保悄悄的行事,目下六宫之内,并无人知道嘉妃跟永璂的病有关,就算方才跟太医起,都是永璂无意中被毒虫所咬。
来是因为怀疑其中另外有人主事。二来,却是因为……
叹口气,转头看向永璂。
可怜下父母心。
过不久,太医们出来,有人面色轻松,有人双眉紧锁,首领院判大人道:“回娘娘,臣等经过细细研究,种药草乃是对付两种毒蛛有效的,好消息是,两种药物臣等都准备齐全,坏消息是,不知道咬伤十二阿哥的毒蛛究竟是哪种,偏偏两种药的主药药性相反,不能同时并用,否则对十二阿哥有害无益。”
阵头晕:“么,还需要找出那伤人的毒蛛?”
嘉妃宫内的毒蛛潜伏那么久,都未曾显出行迹,何况现在,是不是那潜伏着的只咬伤永璂的还不知道呢,时之间怎么能够找到?
“大人,奴才多嘴,单从十二阿哥的症状看不出来吗?”小禄子在边问道。
看向首领原判大人,他为难道:“个……区别微乎其微……而且以前都没有遇到过种罕见的例子,医书上也只记载解毒方法,所以没有任何参考可言。”
当机立断,道:“小禄子,速速去传善保副都统前来!”
小禄子领命急忙而去,不多时候同善保起前来,跪倒在地,道:“娘娘吉祥。”
“免礼,”问道,“副都统,方才去那趟,……可见到有什么毒蛛吗?”
善保道:“回娘娘话,奴才知道种东西留他不得,所以特意派人四处搜查,想找出来以绝后患,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毒蛛踪影。”
的心凉下去,时再也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有进展,难道要在个时候功亏篑?
善保问道:“娘娘问起个,莫非是需要种毒蛛?”
旁边的太医急忙解释番,善保问道:“是不是只要有两种毒蛛,就会找出需要用哪种药?”
太医们沉吟,道:“其实,就算是找到两种毒蛛,也不能确定是哪只咬到十二阿哥。”
“帮废物!”实在忍不住,怒道,“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替十二阿哥确诊,很好,如果十二阿哥活不过去,们统统给十二阿哥陪葬!”
太医们大惊失色,慌忙跪地求饶。
“都给本宫住嘴!”恼怒大喝。
众人无声,寂静之中,眼泪落下来,其实发怒又有什么办法?然而已经山穷水尽,没有路再走。
在所有的鸦雀无声之中,却听到有个声音静静道:“请太医告诉奴才那两种毒蛛的名字,奴才有办法找到那两种毒蛛。”
首领原判大人壮着胆子道:“副都统,就算找到毒蛛也无济于事,不知是哪个咬的十二阿哥啊。”
善保沉静道:“太医们现在为难的是没有先例可循,所以奴才以为,只要找到毒蛛之后,再找个人,让毒蛛咬过,自然可以让太医根据实际例子细细参详,对照十二阿哥病症,试探下药,院判大人以为如何?”
院判道:“倒的确是个办法,只是哪里去找个人让毒蛛来咬?此事无比凶险……恐怕没有人愿意的。”
心头动,急忙道:“善保的办法不错,自管去找那毒蛛,大不本宫亲身来试。”
太医们吓得急忙磕头:“娘娘,万万使不得。”
善保望着,道:“各位大人不必担忧,娘娘也不必亲自来试,奴才自会找到个人心甘情愿替十二阿哥试药。”
急忙看向善保,问道:“当真可以寻到毒蛛,以及试药之人?”
善保看眼,又垂下头道:“娘娘放心,给奴才个时辰时间,奴才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以他的能力,既然会出种话,是没有任何理由怀疑的。
眼泪几乎涌出来,咽口泪,压抑着情绪道:“好的,善保,速速去办,本宫在此等候。”
善保答应声,再不迟疑,领命而去,剩下的太医们便开始做试药准备。
接下来的个时辰,简直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