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得意洋洋道:“我叫二牛,这是我哥大饼。两位弟兄咋称呼?”
吕布:“……”
一个较为贼眉鼠眼的家伙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窝叫山狗(三狗)。”又指着另一个浓眉大眼的道:“他四四石!”
吕布懒得下水去捉他们,面无表情道:“熊弟们上来,有话问你们。”
两名袁军哪里敢上岸,又纷纷往水深处退了两步,警惕地打量着吕布。
吕布不耐烦地撩起袖子,再次重申道:“上来!”
两人又退数步。
吕布深吸一口气,一个扎猛子跳入水中!
刘协眼看着三人在水中你追我逃,兴奋地拍手大叫:“大饼哥!快快!左边左边!对头对头!……哎呀!可惜了!”
吕布被他一口一个大饼哥叫的险些吐血,且水下发挥原就不如岸上矫捷,扑腾了半天,好容易抓住三狗的胳膊。
三狗大惊失色,一回头,与吕布鼻尖相对已不足一尺。
他定睛一看,吕布脸上的尘土都已洗去,露出原本英挺的相貌。三狗突然变了脸色,大叫道:“猪!猪!你是猪!”
吕布额角青筋暴起,一个手刀劈落,大吼道:“你才是猪!!!”
四石见三狗被捉,也慌了手脚,没扑腾几下也被吕布捉住了。吕布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四石一脸纠结地看着他:“啊!你是猪!”
吕布:“……”
又一个手刀落下,世界清静了。
吕布一手提着一个人上了岸,拍拍手道:“完工,回去罢。”他浑身湿透,略窄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肌肉结实的身材。胯|下拳头大小的突起更是令人挪不开眼,刘协不由脸色一红,又想起了那夜发生的事,不由抿着唇移开视线。
他将目光投到三狗和四石身上——这两人都全身赤|裸,身上无一块膘肉,该结实的地方都很结实。绵软的性|器歪在腿间,颜色较深,显是风月老手。小卒能有此身材,实属难得。
吕布抹了把脸上的水,发觉小皇帝盯着地上的两个人,竟是满脸通红。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脸色沉了一沉,不悦道:“好看吗?”
刘协怔了怔:“啊?”
吕布黑着脸冷哼一声,有意无意地挺了挺胯,浓眉高挑:“嗯?”
刘协瞬间醒悟,脑中轰地烧起一把火,蒙了。
吕布随手将他们脱在石头上的裤子扯来,为他们套上。他动作简单而粗暴,甚至将两腿塞入一个筒里,只掩住关键部位,就将两人扔到马背上。
刘协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且难得出来一回,不舍得这么快回去。
他道:“不去白马看看吗?”
吕布摇头:“不了,太危险。已经有东西交差了。”
刘协:“……”
他不死心地忽悠道:“有奉……大饼哥在,怎么会危险呢?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捉个大的!”
吕布有些迟疑。
若眼前人不是小天子,他一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自然相信以自己的武艺千军万马虽护不过来,护一个少年定非难事。可是刘协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自己此番将他带到离敌军这么近的地方已有些冲动,若再带着他更深入,让司马懿知道了,定会念叨自己几个月。
吕布犹豫许久,道:“回罢,带着他们行事也不方便。我只是怕你闲闷,带你出来走走,如今时候已不早了。”
刘协泄气地应了,翻身上马,向来时的路驰去。
两人领回赤兔,回到大本营时,只见一名紫衣玄冠的男子手持羽扇,翩然立在大营外。
刘协吐了吐舌头,抬头看了吕布一眼。
吕布显然有些懊丧,跳下马,将刘协抱了下来:“你先回去。“
刘协乖巧地应了一声,从司马懿身边路过,向天子帐走去。两人擦肩时,司马懿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他小心肝不由一颤。
待刘协走后,吕布两手提着两名身上赤|裸的敌军凑到司马懿面前,显是在炫耀战果。
司马懿气定神闲地冷笑:“很好,司空大人带着皇帝去抓了两个小兵。属下恭贺主公立下大功。”
吕布不怕司马懿骂他,更不怕司马懿打他,最怕的就是司马懿的阴阳怪气与冷嘲热讽。
他嗫嚅道:“莫、莫嫌小,好歹也是个虾米,能吃。”
司马懿“哈”了一声,扭头就走。
吕布忙跟上去,义正言辞道:“军师,我知错了。”
司马懿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恰巧见高顺从远处走过,高声道:“高将军!主公捉了两只虾米,请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