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迷狠狠瞪我一眼后摔门而去,等他走了我才反应过来,其实这两天哪天也没用我钱啊!终于能花到他的钱了,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一乐。
可我和他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鸡腿饭买回来后,只吃了两口我又吐了。不过这次倒没有立刻晕倒,而是全身上下抽筋一样的疼,每个部位都在抽搐,疼得我眼泪都掉了出来。伊尔迷赶忙扶住我,轻轻搓我的手,想要缓解我的疼痛,看见他过来,我不由得一拳头砸在他的胸口上,口中还哭喊着:“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上次就吃到鸡腿饭了,怎么还会拖到现在?你赔,你赔!”
他没说话,只是把我搂入怀中,紧紧抱着。我把脸贴在他胸口,贪婪地汲取着从那里传来的体温,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很冷,其实以前我的体温比他的要高,现在彻底调了个个。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一直紧握着我的伊尔迷的手,好像瘦得只剩骨头了,倒是我自己,不知道多久没进食了,却还像最初那样白白胖胖的,一点没有变。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了一点明悟,于是对伊尔迷说:“也许你不会再同意了,可是我还是想试试,再给我买一次鸡腿饭好吗?”
他沉默了一下,轻轻走出门去。待他关上门那一瞬间,我立刻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向窗户走去。当初我租这个房子时,记得这里应该的二十三楼,这样很好。
走到窗户前,我咬咬牙,一跃而下。
晃晃悠悠地在天空中飞着,没有注意是否有人发现我,四周是否有飞机什么的。我只是一心想要飞的远一点,再远一点,离开这里,离开伊尔迷。
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离开。现在的我,只是一个不定时炸弹,灵魂里的怪物不知何时会苏醒,不知什么时候,我会离开这世界。
至于伊尔迷,为何还要伤害他,让他看着我一点一点地憔悴,死亡,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对不起,伊尔迷,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情不系着你,心不在你身上,就连身体,都不过是一具早就死硬了的尸体罢了。
是的,我死了,早在黑气没过胸口那一刻就死了。从那一刻起我的心脏就再没有跳动过,只不过是想要活着的执念太强,再加上伊尔迷用眼泪锁住了我的魂魄,所以才迟迟不肯离开身体。可是,无法下咽的饭,长久的沉睡,以及全身抽搐的疼痛,都是身体和灵魂在警告我,告诉不要再强行把不合适的东西拼在一起。
胡乱地飞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空中晕倒了,无法再扇动翅膀。无法飞翔,向地面坠落。
这一次会何时才能醒来?醒来后后又会看见什么?何时,才是尽头呢?
良久的黑暗中,一道光线射入,然后我听到了一个熟悉且欠扁的声音:“喂喂,到站了,醒醒。”
勾魂X梦蝶X忘情
这声音欠扁得熟悉,熟悉得欠扁,我一睁开双眼,瞧见的便是一双水灵灵的的大眼睛在我面前眨啊眨的,那长长的睫毛来回在我鼻子上扫来扫去。面前此人肌肤吹弹可破,如上好的白玉一般,几乎像是透明一般。这人容色秀丽,搁在古代那就是传说中的祸水,可惜不是红颜,而是蓝颜。
我一把推开那已经贴在我脸上的家伙,伸展下四肢,再做了一下腕关节活动,免得一会儿脱臼。一切准备完毕后,我对那家伙勾了勾手指,他含水的双目露出疑惑,为何刚才把他推开现在又要他接近?见他轻轻靠近,我立即使出我的独门绝招——如来神挠,尽全力在他那张欠扁得不得了的脸上画上几道色彩。
“刘大姐,刘大姐,你怎么每次都用这招,饶命啊!”
“大姐?你都活了几千岁了,好意思叫我大姐?勾魂!”此人便是当日负责将我带入轮回的勾魂,可是我俩还没走出人间,地府就传来信息,说我准备投胎的母亲堕胎了,再排队等空位吧。于是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了在人间的游荡生活,也是从那开始勾魂就跟欠了我一般,任我随意蹂躏,如来神挠也是因为他才得以练得炉火纯青。
“那……刘妹妹,刘妹妹好不?饶命啊!我过一会儿还想和忘尘去约会,就不要给我再化妆了。”
“妹妹?你占我便宜啊!”继续挠,看他那张脸就不爽。这厮以前名为牛头,自从整容成为潮流之后,这厮也跑去赶时尚。结果那来自韩国的什么四米大医生给他整得太好,牛头自此觉得本名太难听,就去判官那里挂了个号,起个艺名叫勾魂。顺便一提,同他搭档的马面见他太漂亮之后也跑去找四米大,现在成了一阳光型美男,同勾魂这阴柔型的正好配对,自此马面也起了个艺名,叫摄魄。至于勾魂口中那位忘尘小姐,也整过容,原名孟婆,那四米大医生照着以前四大美女的画像给整得,集四家所长,现在是冥府第一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