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显然是不行的,这道理,钟茗明白。可怎么争,它是一个问题。钟茗真心感谢老佛爷把这个话题说了出来,让自己能“表明心迹”,否则,钟茗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愿此恩典此自永璂的阿玛,而非旁人。”太超然了,显得做作,易引人怀疑。条件要提得让别人相信才行。
乾隆最终道:“你放心!”死死盯着钟茗,“今日之事,不可让第四个人知道,永璂那里……”
“自有我慢慢教着!”钟茗忙道。
老佛爷笑开了花:“好!这就好,家和万事兴,”一面又说,“好孩子,皇帝不会亏待永璂的。”
乾隆放缓了表情:“永璂……唉……”他也有遗憾呐,嘴里说着不再希冀前人未有之福,实则是希望真有个样样都好的嫡子当继承人,更显得自己有福,“你安心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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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的谈话,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很满意。到六月间,秀女大阅的事儿便有了定论,“和硕额驸富僧额之女伊尔根觉罗氏为皇四子永珹嫡福晋,左都御史观保女索绰罗氏为皇五子永琪之侧福晋”。另有几个秀女或为亲王、郡王侧福晋,或为镇国公、辅国公嫡妻,不一而足。
乾隆喜欢汉女,钟茗也留意为他选了几个汉八旗的女子,都是温婉柔和的才女型,不想乾隆却都撂了她们的牌子。几个阿哥往坤宁宫来请安的次数却多了很多,每次请安的时间较往日都长了不少。
“可惜了,鄂弼之女今年只有十二……”乾隆叹道,“三年后,你记得把她指给永琪为嫡福晋。”
钟茗揉揉脖子:“忘不了。”
第43章 太后去五台
“可惜了,鄂弼之女今年只有十二……”乾隆叹道,“三年后,你记得把她指给永琪为嫡福晋。”
钟茗揉揉脖子:“忘不了。”
等到回了自己住处,躺下了,钟茗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乾隆这是早就打算把鄂弼之女指给永琪了啊?鄂弼不过是个总督,算不得顶高贵的身份,可他有个叫鄂尔泰的爹!乾隆绝对是在加重永琪的份量!可是,如果乾隆现在已经决定了五福晋的人选,为什么,在后来一个父母不详的小燕子居然成了五福晋?后来,一个不在旗的汉女陈知画又PK掉了小燕子成了嫡福晋?钟茗想得脑仁儿生疼。后来干脆安慰自己,这是架空的历史,万事,皆有可能!
翻了个身,钟茗又深觉老佛爷与乾隆还真是深不可测,当日慈宁宫里的情形,虽无奴才在旁听到。可是先前的氛围是如此的诡异,居然也不闻一丝风声传出,可见这两位对后宫的控制力也是不弱的。尤其是老佛爷,表以为她真是位慈位善目的佛爷了,能混到她这个份儿上,绝不简单!
转念再想,这样也好,旁人都不知道自己说过的话,可皇帝跟皇太后知道。一旦有人存了心思说出自己惦记大位的话来,皇帝最先就要怀疑这说话的人存的是什么样的心思了。可是,永琪现在有了侧福晋,小燕子还会跟他混一块儿么?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离这帮人可劲儿折腾的时候还有些日子呢。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闹腾的?唔,二十五年?不对,大婚后五年是乾隆三十年,乾隆南巡“自己”忏旨剪发。大婚前可是闹了两部电视剧,就是说,乾隆二十四年的时候,他们就要登场了……
真是件悲催的事儿!钟茗这么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五阿哥因要娶侧福晋,到底被指到景阳宫住下了,皇子们读书的地方改在了毓庆宫。索绰罗氏是个文静优雅的姑娘,年方十五,在钟茗看来是摧残少女,在别人眼里看来却是天赐良缘。给钟茗请安时,索绰罗氏极守规矩,钟茗揣着个包子也没多少力气与她闲话。温言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赏下了见面礼,说几句“有什么住不惯的直来跟我说。”就让她跪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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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生产的时候,已到了七月底,因为钟茗自己也有身孕,老佛爷命她不用操心。令妃生了个女儿,算起来是正是皇九女。要有赏赐、要安排着满月宴一类的事务,全都交给了纯妃去办。和敬进宫来贺乾隆又添一女,却是陪钟茗的时间比较多,给钟茗的礼物也比给生产的令妃要好得多,言谈之间透着舒展的意思。钟茗知道,这是因为夏四月的时候,色布腾巴勒珠尔因参赞之功复封为亲王,这里面有当日自己一句好话的功劳。当下也放缓了表情与和敬说笑:“我倒盼着生个女儿呢,你们都大了,我正缺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