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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的身体底子本就好,箭未中要害,太医也还有些真本事,没两天便醒了。眼珠子乱动的时候,令妃便发觉了,正要命人通报给乾隆的时候,乾隆自己来了。他这两天想的都是新闺女的事儿,既安抚了皇后,在皇后那里讨了个更严谨的计划,得空便要来看一下小燕子了。
令妃一脸欣喜地迎了上来:“皇上真是福星!您一来,孩子就醒了!您快来看啊!”
“是么?朕来看看。”
令妃猜度其意,拿不定主意,皇帝这两日都是宿在坤宁宫的,以皇后的脾气,必是藏不住话的,可并不见皇帝有恼皇后的样子,还是按兵不动的好。一面说:“前日还说梦话的来着,奴才听着,她的名字像是叫小燕子,姓夏,壬戌年八月初一生的……”
乾隆乐了:“那就是了,当朕在围场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对她产生了一股不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她在昏迷前一刻用那双哀怨的眼神瞅着朕,问朕说还记不记得夏雨荷?朕这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又慌又急又害怕又无助的模样……这是父女天性!”
……
……
(省略部分系原著,偶在下文里会简略提到,想看无删节版的,可自行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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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认下了小燕子,就是那个孩子,那是朕的骨肉啊!”
钟茗听得目瞪口呆,此时乾隆正坐在她的对面,两人一起吃晚饭。乾隆拿筷子戳了几下菜,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当时的情形儿,实在是,朕不由自主,就认下了,可怎么是好?”
下午听到宫里一声声传着“格格千岁”的时候钟茗就开始头疼了,真没料到自己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乾隆居然能这么认下了!他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先不认的么?怎么一转脸,小燕子还是成了格格?“您等等,您是怎么就‘不由自主’了的?”揉揉太阳穴,这小燕子还真敢认啊!“这下好了,先斩后奏……”
乾隆咳嗽一声:“认都认了,宫里怕是都传遍了,朕明儿就召人商量一下封号……”
“宫里是传遍了,只听着满宫里嚷嚷‘格格千岁’,合着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呐!不是说了不许乱传的么?!”
“事已至此,追究有什么用?顶多老佛爷回来了,朕亲自向老佛爷陪不是。”
“不是这么说的,”钟茗平心静气地道,“不是为了这事儿才发作的。单这一件事,只是麻烦些,倒也还能转回来。下回呢?要是拿宫里的事出去嚼舌头可怎么办?主子的话不遵行,这是大忌。还不得坏大事儿?”
乾隆不吭声了。
“都谁吼的?声儿大的我在坤宁宫里都能听得见!还要不要舌头了?!”皇后一瞪眼,还是颇有威慑力的,乾隆身边跟的小太监扑通一跪:“是令妃娘娘说的……”
钟茗道:“胡说!令妃怎会不遵令而行?敢为了脱身攀咬主子!仔细你的皮!”
小太监快哭了,久闻皇后严厉,剪个把奴才的舌头,她还是能说得出做得到的,小太监吓得要死,只想尽快开脱了自己:“当时延禧宫的腊梅只说了句‘姑娘,请吃药’,令妃娘娘就说‘掌嘴!这还没弄清楚吗?听也该听明白了,看也该看明白了!叫格格,什么姑娘姑娘的!……’然后,腊梅就跪下说‘格格,请吃药’了,再然后,”看了眼乾隆,“皇上亲自给格格喂药,再然后,皇上说要补偿格格,令妃娘娘就说‘皇上,恭喜恭喜!父女团圆了!……’接着,令妃娘娘让格格管皇上叫皇阿玛,大家伙这才恭喜格格千岁的!”说完就砰砰地碰头。
钟茗转向乾隆轻声问道:“是这样么?”
乾隆也记不清当时的情形了,只觉得当时很感动,顺势就认了,并不计较是谁起的头。听小太监这么一复述,倒也想起来了:“朕记起来了,是这样,都怪朕太激动了,白白坏了计较,皇后也甭跟奴才们置气了。”
“皇上私下改了称呼,并无不妥,老佛爷回来还得些日子,总不能拦着你们父女相认。可私下说说也就罢了,这么一嚷,沸反盈天的,可怎么是好?”又瞪一眼小太监,“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