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全场最反对毁灭彭格列指环的。
彭格列因为无与伦比的强大,以及超A指环的存在,才能依然屹立在黑手党顶峰,虽然现在是因为这个引来其他家族的觊觎、争夺,但毁掉它,绝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结果云雀恭弥来这一出——
雾便成了会议里唯一强烈反对毁灭彭格列指环的存在。
哦,这里还得排除蓝波。
因为他反对的理由是,指环发出的一闪一闪的火焰光很漂亮,给了他就是他的。
“虽然也能理解骸的想法……”山本武棕褐色眼睛扫了一圈,笑意浅了些,但语气还是很坚定,“但没办法,既然阿纲你都那样提议了,我当然是无条件支持你了。”
狱寺隼人转了转指间的岚守戒指,暗暗咬牙切齿刚才的风头全让云雀一个人出了,表情理所当然:“别说这种废话,十代目的意志是绝对的。”
笹川了平左右看了看,“那是当然的,泽田,身为你的守护者,无论何时都站在你的身边,这是我们的职责。”
六道骸干脆直接退场。
原地变成深紫色短发的库洛姆,她还握着三叉戟,有些没反应过来:“诶?”
片刻后,左右看了看,她也露出个怯怯的笑,抬手摘下自己的雾守指环:“骸大人让我决定……我、我是boss的雾守,应该支持首领。”
蓝波:“诶?!”
他惊讶得两只眼睛都睁开了,抬手指着自己,“那我岂不是成了全场唯一反派?”
……
城堡外。
云雀恭弥带着一分疑惑,往四下无人的花园看去。
因为早上的事情,富江闹着说大腿疼、责怪他将她的腿蹭破了,硬要他抱着去洗漱、换衣服,甚至心安理得地窝在他怀里,让他抱着她穿过城堡长长的走廊,来外面赏花。
只不过临走的时候又叮嘱他,要快点回来哦,她还没用早餐,也不想晒太久太阳,要是某条坏狗胆敢把他未婚妻饿晕在这里就死定了——
结果现在却没人。
窸窸窣窣。
思绪才落下,附近的树林里就发出一阵熙攘的动静,黑发青年平静地转头去看,发现是穿着白色短袖和牛仔短裤的黑发女人,眼尾的泪痣和他记忆中的位置一模一样。
“恭弥学长在找我吗?”
她细嫩肌肤都被枝叶刮出红痕,所幸这里的每一株花草都经过园丁特别照顾,没有一根锋利的枝条,等她走到近前时,那些红色也变得浅淡了。
虽然两人之间约定过,离开他视线的角色就不能再被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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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这可是在彭格列内部,云雀恭弥想不出有什么角色能在这短短的时间让鹿岛富江放弃原本打算、从原地离开。
沉吟片刻,他语气自然地问,“鹿岛富江,你刚才去了哪里?”
富江歪着脑袋想了想。
其实她不愿意去查看那些赝品的记忆,但她在这附近待了很久、也窥伺了许久那个令她嫉.妒的,走运的家伙,所以答案是很容易得出的。
可是在她想要随口用个理由糊弄云雀恭弥,好让他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发现——
“咦。”
女人短促地发出了疑惑声音。
发现那片记忆一片空白。
奇怪。
她刚才明明亲眼看见,那个走运的赝品,是被……
被谁?
难道是长得太丑又太穷,还丑得诡计多端,让她觉得是精神污染,才将这片记忆给清空的吗?
这些神情变化都被怪物观察能力十级的青年收入眼中,云雀恭弥好脾气地出声问她:“怎么了?”
“不记得了。”富江坦然地笑着看向他,“应该是不重要的小角色。”
她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因为在室外待了太久、冷得不像恒温动物,贪婪地想要贴到更多他的温度,好让自己的肌肤尽快热起来。
“还有什么事比我更重要?”
“我饿了,吃早餐去吧。”
说完,她自然地垂落一条手臂,想和他十指相扣。
不过与记忆中的触感稍有不同——
富江低头看去,发觉一向稳稳戴在青年右手中指上的那枚古朴花纹云戒不见踪影。
她怔了下,又很快笑道,“订婚仪式都还没开始,戒指也不戴这只手,你干嘛这么急着腾出位置啊?”
青年见她没有生气的表现,用另一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别总是乱跑。”他这样说着,灰蓝色凤眸再度朝周围的树林扫去。
不知为何。
总有种很讨厌的、好像被谁盯着的感觉。
富江用那双极其传神的吊梢黑眼抬头打量他,笑眯眯地问,“还没和你结婚,就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
“不想让我乱跑的话,可以砍断我的腿,将我拴在金色屋子打造的房间里,最好门锁也只有你能打开,每天睁眼闭眼能见到的人也只有你——”
“如果做这种事的人是你的话,恭弥学长,我也不是不能同意啦。”
她总是这样。
被爱得越多,就越得寸进尺,然后就要在旁人的忍耐线上反复横跳。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地抬手捏住她的唇,冷笑着答:“没有那样的黄金屋,别想了。”
富江:“?”
她“唔唔”抗议,拍开他的手,不高兴地看了他半晌,用勉为其难的语气应,“好吧,那我努力赚个那种屋子,用来养你也行。”
好没用的坏狗——
居然还要她来养。
她这样想着,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别太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