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这更离谱的待遇——
她干完饭之后正好碰到草壁哲矢,他在每一处景观都被设计得恰到好处的院子里同云雀汇报,给猫猫准备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包括外面的院子也做了一点新的替换。
揣着好奇心,早川纱月被云雀恭弥抱着去到了她这段时间的落脚地。
比早川家所住房子大十倍的和室空间,里面摆满了市面上各种各样她见过和没见过的玩具,流动蜿蜒的直饮活水与外面的假山相连,设计精妙不已,更不用提放在洗手间的自动猫砂盆之类的。
最引人注目的。
当属庭院里那一棵最粗的,几人合抱的罗汉松。
松树亭亭如盖,即便是人站在树下仰头也会有壮观感,而环绕松树的是一层又一层的木屋,小房间有的是透明太空舱窗户,有的带绳梯,坠以毛绒玩具球、小秋千、磨爪的麻绳柱子等等。
乍看过去,如一座精致的猫猫殿堂。
白猫瞪圆了眼睛。
完全看麻了。
以前就会容许别人家的小猫溜进家里、也会给这些小猫准备一些自助餐的云雀恭弥看了看这一小时内风纪财团的团队更优化的设计,对草壁哲矢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将可爱猫咪放在自己近处的木板平台上。
“喜欢这个地方吗?”他问。
早川纱月:“!”
如果她现在真的努力用猫嗓子大声说出“喜欢”会不会有点不太矜持啊?
她回头看了看这座能震撼风纪财团打工人一整年的猫猫皇宫,又看了看面前这个此刻对她展露全部温柔的男人,即便知道现在的待遇属于小动物限定——
猫猫“喵呜~”一声,从平台上跳到了他的怀里。
一边在心中大声说“早川纱月,你别被资本家万恶的金钱腐蚀了啊!你清醒点!”,猫猫一边用额头脑袋使劲蹭了蹭男人胸口的衣服,甚至在那昂贵西装上蹭了几根白色的猫毛。
云雀恭弥笑了一下。
他抱着猫的时候很注意避开她伤口的纱布,极具磁性的声音温柔时、比平日更添蛊惑,“啊,更喜欢我吗?”
早川纱月:“!”
正在努力蹭他的猫僵了两秒。
随后,她待在男人的怀里,支起上半身,用一只前爪按在男人的薄唇上,通红着耳朵同他那双灰蓝色凤眸对视。
闭嘴。
云雀恭弥。
你矜持点。
-
可是拥有猫的男人显然没觉得自己给出的待遇有什么不对。
回到宅院之后,他洗了个澡,将身上的西装换下,改成了黑色的和服,与日式和风庭院的山水相搭。
用完晚餐,他坐在灯光亮堂的长厅里,背后是山水屏风,面前是古色古香的矮几,旁边还格外有生活雅致地点着蜡烛,柔和的光映在他那张俊美面容上,先前车里的白玫瑰如今被摆在桌上,与他柔和风格相衬,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猫猫在推拉门外的长廊上,同云豆还有小卷玩推球游戏。
比起战斗时候的形态,这只刺猬的日常状态更无害些,袖珍的、和成年人巴掌差不多大小,通体雪白,尖刺也很可爱。
云豆认真地将球抓住、飞起来,到高空丢下——
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早川纱月。
但白猫只本能动了动耳朵,澄澈眼眸却转头去看室内的男人,目光从他轮廓完美的侧脸上往下,流连到他领**叠、露出的部分胸膛肌肤之后,又倍感罪恶地赶紧转开视线,盯着墙上的“唯我独尊”牌匾,提醒自己收敛点。
……呜呜呜可是这种美色也是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吗?
早川纱月做着激烈的思想挣扎。
倒是小卷看了看停在附近枝头没动的云豆,又看了看根本不去捡球的新成员,过了会儿,它老老实实地过去,用鼻尖将那颗球一路顶到了猫猫面前。
毛绒球碰到前爪时。
早川纱月回过神来。
她看着面前鼓起勇气、对她小声“嗷~”的刺猬,终于捡回了被美□□惑的理智,凑过去,用鼻尖碰了碰小卷的鼻尖。
……咦?
闻到她气味的小卷眼中冒出几分疑惑。
它记得这个味道。
曾经有好几次,它的变化形态都铐过这个味道,但每一次,主人都没有让它露出尖刺。
小卷跟着往厅堂方向看了眼,又仔细地看面前这只白猫,片刻后,状似恍然地、友好地也轻轻用鼻尖碰了下猫猫的前爪。
呜哇!
这是什么幸福天堂!
早川纱月的注意力完全挪了过来,陪着云豆和小卷,认认真真地玩了两个小时的推球游戏。
……
晚上十点。
云雀恭弥合上书籍,起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本来在陪猫猫玩球的云豆顿时扑腾着翅膀,叫着“云雀~云雀~”,飞到了他的脑袋上,安安稳稳地窝着。
小卷也跟在他的脚边,只是它们俩都朝新成员的方向看去。
被提醒着什么,云雀恭弥回头,往蹲坐在走廊上、姿态十分优雅的白猫露出笑容,好像从来没想过猫猫会听不懂他话语那般,非常自然地出声询问:
“小猫,要和我一起睡吗?”
已经尽量在适应他对小动物的双标性格、却仍旧被暴击到的纱月:“!”
救、救命。
有没有人来管管——
这个男人在用美色杀猫啊!
他不讲武德!
耐心等了一会儿,发现猫猫只是悠闲动了动尾巴尖、并没有其他反应,云雀恭弥倒也不在意,径自打了个哈欠,重又往房间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