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审神者还是家里蹲[综]+番外(17)
“我会因为你而去关注你的家族,我会因为你而在意你的兄弟,我会因为你而仔细斟酌出阵名单,我会因为你而思考如何解释。最后我认为你需要去初级战场上成长,并不是轻视,而是害怕只有一个刀装位的你会折断在更加艰苦的战斗中。”
她温和的注视着少年,视线似乎带有春日暖阳般实质性的安抚。药研听着主人的解释,脸越来越红,最后忍不住偷偷飘起了小小的花朵。素色单瓣的樱花不像染井吉野一样能造成花海般的效果,但越来越无法控制的状态让整个书房被淹没在粉□□白的世界里。
“还好今天书房里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明天再打扫吧。我现在要去锻刀室,你呢?”苏妩有点担心药研会脸红的炸掉,找出一个理由想把空间让给他冷静一下。
谁知忠诚的短刀立刻起身把碗筷送去厨房,又匆忙赶到楼梯口堵住她:“如果是锻刀的话,您可以明天再做,夜已经很深了。”
苏妩摇了摇头:“并不是锻刀,目前不是大规模锻刀的时候。一下子出现太多刀剑男士,我也没有精力去照顾到每一把刀,这样是不公平的。我要去制作刀装,如果明天早上再做的话怕会来不及。”
“您可以把这些工作交给我……们。”药研还是有点不大情愿把路让开——新主人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一个温柔无比但同样非常脆弱的固有印象,不小心好好照顾的话,随便吹一阵风就可能让她掉渣。
你没发现自己的思路已经被她带着走了吗少年!
“并不是不信任你们,”苏妩把滑下来的长发别到耳朵后面去:“锻刀也好,制作刀装也好,无论得到什么运气都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如果让你们做的话,万一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我到底该不该埋怨你们呢?与其说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对自己的刀剑心存愤懑,还不如让我生气自己手黑脸黑运气黑呢。”
这个理由……完全无法拒绝!谁也不敢拍着自己的胸脯说绝不会运气不好,如果真能像物吉贞宗那样灵验,估计他药研藤四郎也就不用和织田信长一起葬身在本能寺的火海里了。
少年悻悻的让开路,跟着苏妩一路走到了锻刀室。她没有唤醒刀匠,而是拿出手机翻来翻去的不知在查些什么:“二百五十一,五十,一百五十三,一百五……”
“这个比例……耗费的资源有点多了……”药研在边上撇见了主人在找什么——“绝对不会失败的刀装公式”、“怎么锻出金蛋蛋”、“特上刀装必出”、“刀装玄学公式”……
“没关系!”苏妩阖上手机,弄醒了刀匠按照提示将资源扔进锻造刀装的小炉子。头大身子小的刀匠揉揉眼睛嘟囔了一句“玄学”,老老实实按照要求工作起来。
这个公式消耗的资源确实很多,但效果也很明显。十个刀装里有七个金色的,两个银色的,绿色的刚刚显出行迹就直接破碎成黑色的失败品,被苏妩扔进装废渣的筐子里,然后她毫不犹豫的把银色刀装扔回熔炉。
“大将,上级刀装也是可以使用的,哪怕是中级刀装也……”药研觉得有些可惜,开荒新战场损耗率往往会比较高,银色刀装也不是不能用,就这样回收材料也有点太……嗯,有点浪费。
苏妩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短刀眼里算是“败家”,她把七个金刀装摆好,又指挥刀匠继续投放资源。
“我不能让你们带着次一等的东西上战场呀。都说刀剑无眼,可就算是长了眼睛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我想,尽己所能为你们提供可靠的保护。我又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前往战场,战力的修炼也不懂,唯有这些物质上的东西是现在可以做到的。”
她几乎把所有的资源都用于刀装制作,最后每份只留下了一千份用于修复才停住。
“一共有五十个金色的特上刀装,够你们明天用吧?狐之助帮我申请过国籍福利,还有不少资源在仓库里没有清点出来,当然,这都是明天长谷部的工作啦。好了,陪我忙到这么晚,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出阵呢,别因为缺乏睡眠而导致受伤呀。”
她像哄什么小动物一样赶着药研回去睡觉,自己也走上二楼的卧室里躺下休息。
这一天下来事情可真多,遇到的付丧神性格也千奇百怪,苏妩躺在床上摸着手机,一时之间半点睡意也没有。
无论是狐之助还是松平先生都告诫自己不要和付丧神关系过于亲密,可是今天出现的这七位男性无不对她透出浓厚的天然亲近感,似乎待在自己身边,达成自己的心愿,得到自己的嘉许对他们来说仿佛是什么天大的恩赐,心志不坚的人只怕很难同他们保持恰当的距离。
英俊潇洒的男士专心致志的只看着我一个人,以我的意志为全世界,以我的好恶为行事准则,只忠诚于我,只关心我,只在意我……这样的环境真的很容易把人宠坏呀!坏掉的审神者和付丧神之间,又会变成什么情况呢?
不知不觉中,少女安静的进入梦乡,连手机都忘记关闭。
梦里有一条深蓝色的河流……
……
第二天清晨,苏妩是被手机的闹铃吵醒的,今天付丧神们要开始正常出阵,可不能赖床赖到日上三竿。她翻身起来,打开窗户就闻到院子里飘散的食物香气——如果烛台切光忠是个正常人类的话,恐怕女孩子们会为了博得他的青睐而打的头破血流吧?
她一边在脑内剧场脑补女孩子们的修罗场,一边走去打理自己,花了点时间才换好衣橱里挂着的制式衣服,那是一身正统的巫女服,雪白的襦袢加上正红的绯袴衬得穿衣服的人多了几分神圣,红与白的强烈对比让她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异样的浓烈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