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笑共君游(69)
东方不败只觉得心中一阵激荡,横臂将任盈盈在怀中揽紧,纵声长笑,挥鞭疾驰,往华山而去!
他初时只是一声长笑,继而鼓足中气似笑似啸,在这初夏的朗朗晴空下传了出去,直如一条长龙过空,声传数里,直达华山之巅——人未现,声已至!他胯·下的骏马如解人意,伴着笑声越发全力疾奔,渐渐几乎不见四蹄着地……
岳不群坐在正气轩中,耳听得这声长笑中透出的精纯内力,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微微一颤,魔教教主到了!他强自按捺心神,急速上了观景台,但听得蹄声如雷,近十乘马疾风般卷上山来。马上乘客一色都是玄色布衣,但见人似虎,马如龙,人既矫捷,马亦雄骏,每一匹马都是高头长腿,通体黑毛,奔到近处,岳不群只觉得眼前一亮,银光闪闪,却见每匹马的蹄铁竟然是纯银打就。来者一共是九骑,人数虽不甚多,气势之壮,却似有如千军万马一般,前面八骑奔到近处,拉马向两旁一分,最后一骑从中驰出。
马上一双人,正是东方不败与任盈盈!
岳不群心下大震,心中涌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若他也有这样的一刻,便是这华山派掌门人也没什么稀罕了;既而又暗自定神,这可真是魔障了!他面上带着谦和的笑意,心下忖度着这与魔教教主情态亲密的少年身份,快步迎了上去,停在东方不败三步开外,拱手道:“东方教主,初次会晤,幸会幸会。”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地折起马鞭,握在手中轻轻敲打着环顾四周,轻笑道:“岳掌门选的好地方。”
这处原是剑宗一派居所,自从十几年前气宗与剑宗大战获胜之后,这里便成了华山上的禁地——今日之前,已经多年没有人至此处了。
岳不群心中尴尬,脸上却是一点都不显,一径谦和地笑道:“东方教主谬赞,岳某愧不敢当。”
东方不败走上前一步,他身量甚高,不动声色中就已经有一份威迫感对着岳不群压了下来。
岳不群脚尖微动,只是谦和的笑着,顶着对方阴鸷的视线强忍着没有退后,额头渐渐渗出了汗珠,不自觉地竟然要运内力抵挡……
东方不败却在此时挪开了视线,负手而立笑道:“岳掌门好胆识!五岳剑派中除你之外,再没有第二人能让我甘心共图大业了!”他脸上的笑容真切诚恳,透着不容置疑的信任,“我能一行数人上山,岳掌门敢孤身来迎——如此肝胆相照,何愁大业不成?!”
听到此处,任盈盈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算是白担心了——这厮的段数能甩开岳不群一条街去!
岳不群心里长舒一口气,笑道:“教主所言极是,我岳不群……”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利器破空声后,十数米远处的一株百年巨松轰然倒下,身后站着一名不知所措的绿衣少女,观其年纪不过十三四岁,正是岳不群的独生爱女岳灵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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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双兔傍地走 ...
双兔傍地走
为何岳灵珊竟在此处?
原来岳不群早在数日前就哄得妻子离了山西境内,南下收女徒弟;除了宁中则,这华山之上再无人对他的行踪置喙。这一日,岳不群命他一向看重的大徒弟令狐冲首在来此要道上,切切吩咐了决不能放任何人进来——这个大徒弟十数年来,总是听命的。岳不群安排已定,只等着东方不败带人来此,共商大计。谁知岳灵珊见父母俱不在身边,又正是好玩好动的年纪,如何能呆在屋子里默记心法?她出了屋子,本来是在习武场周围的林子里闲逛,后来却见了一只又肥又有趣的黑松鼠,一路追着渐渐到了剑宗遗址处——这里乃是华山上的禁地。
岳灵珊年纪虽小,却也听父母偶尔提及十数年前华山上那场纷争,不过寥寥数语——她并不觉得这处遗址有什么可怕,欲待悄悄溜进去,却又见守在入口处的乃是素来待她严肃庄重的大师兄。平心而论,这华山之上,岳灵珊第一怕的是父亲,第二怕的就是这个大师兄了,就连她娘亲还得排到后面去……她小心翼翼地央求,却被对方冷着脸拒绝了。岳灵珊这几日中几乎见不到父母,华山虽大能陪她说话的人却真真找不出一个来,又想着别人家的师兄都是好声好气地陪着话哄着师妹玩,偏偏自己摊上这样一位——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难过,竟索性蹲下哭了起来……
令狐冲无法可施,又暗忖小师妹是师父的亲生女儿,心道便是让她捉了松鼠出来,只要不给师父知道,也不算什么。他见岳灵珊哭得可怜,本身又不是硬心肠之人,心里一软便放她进来了。
孰料岳灵珊竟撞上了东方不败一行人,她怕给父亲知晓,躲在巨松之后,只盼着父亲走后溜回。却哪里知道她的呼吸之声却是瞒不过来人,登时就被抓了个正着。
岳灵珊见眼前巨松无风折断,极度惊惧之下本能地朝着她父亲跑去,直跑到两米开外才想到她是偷溜进来的,登时吓得脸色雪白。
岳不群心中大恼大惧,既恼令狐冲与女儿恣意妄为,又惧女儿见了魔教教主只怕性命堪忧——这本是密谋,如何能让没有干系的人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