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可能穿了个假民国(32)
辛楣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吓了鸿渐一跳。
☆、话剧
辛楣踱到窗边,窗外皑皑白雪不分昼夜飘飘洒洒地落下,寒风呼啸透过缝隙钻进了暖和的房间内,强行将温度降低了许多。
他不怕冷的握住结了一层冰的窗棱,轻飘飘地道:“文纨要过来了。”
正摩擦着手取暖的鸿渐,听了辛楣的话之后愣住了,他绝想不到苏文纨怎么会过来,鸿渐道:“你说苏文纨,她不是已经和曹元朗定婚了吗,日子过得好不滋润。如何会想到到这里来,难道她已有了未婚夫,还不肯将你这位追求者放手,想尽一尽恋人的资格,来查查你对她感情是否还浓。”
辛楣双眸微闭,脸色略有些苍白,寒风吹得刮地他脸生疼,他却不在乎。
“我不知道”,他如是说。
“辛楣,你可还记得之前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你对苏文纨已经了无感情了。我劝你还是离她远些,她是个惯会玩弄人感情的女人,我不愿你再受到伤害。”
“如果是唐晓芙站在你面前,你还会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出刚才的那番话吗”
辛楣的这一句话将鸿渐给堵地死死的,唐晓芙就是他心上一块不可触及的伤疤,他原以受伤的地方已经好了,可如今却又被辛楣血淋淋地撕开了,那地方莫名痛了起来。
再理智的人也会有感性的一面,辛楣同苏文纨认识二十多年,两人一起长大,他从小就认定了苏文纨会是自己的新娘,可没想到却被人横刀夺了爱。他以为他是无所谓的,可二十多年的感情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他只是不甘心,苏文纨离了他终于知道了他的好,他想着至少再有一次机会能够争取一次。
安如……
大雪接连下了好几日,总算停了下来,外面积雪已经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学校里有几株寒梅也早已悄悄绽放,遗然独立于漫漫霜雪里。
这一日下午,安如踩着积雪去找柔嘉,邀她出来玩雪。积雪已很深厚,她一踩下去,能到她小脚肚子那里,因为穿着长靴子,所以踩雪倒是很有趣。
当深一脚浅一脚走着的时候,遥望远处走来的人的时候,她不禁瞳孔微缩,是苏文纨和赵辛楣,她不去想为什么苏文纨会出现在这里,下意识地想要换条路躲开。
但彼此已经看见对方了,她若走开的话,不显得她心虚了吗想着不禁挺了挺脊背,换上往常应付人的虚假面具。
彼此相距不远之时,安如打了声招呼,“辛楣你好啊!——苏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幸会。”
苏小姐似乎已经将安如忘记了,她大红的嘴角扯起一抹歉意地微笑,“你是?”
安如倒不觉得尴尬,毕竟她和苏小姐已经两年多时间没见了,别人忘了她这个不甚相关的人实属正常,于是自然解释道:“苏小姐忘了,我是许安如,两年前我们坐一条轮船回国的,船上和我们同行的还有方先生呢!”
也不知是否真想起来了,苏文纨双手轻轻一碰笑道:“真该死,许小姐你别介意,我向来记性差,辛楣是知道的,我听说你们是同行的伙伴,倒真有缘分。”
苏小姐提起辛楣,安如朝辛楣礼貌地笑了笑。这笑是没有暖意的,是她专门用来应付陌生人的,辛楣知道她舒心的笑容该是暖洋洋,能让人温暖到心坎里去的。他心上忍不住一阵抽痛。
寒风愈加凌冽,两人擦肩而过时,早已停了的雪花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漫天飞扬的雪花在劲风中翻滚后落于乌青的发丝之上,只过了几秒后又消失的彻彻底底。
“辛楣,我在问你话呢,你做什么发呆”,苏文纨不满地道。
辛楣提起已失去知觉地双脚麻木地向走着,苏文纨没到来之前,他想象出一万种两人见面的场景,可真见到人的那一刹那,那颗心却泛不起任何波澜。
他文不对题地回道:“什么时候回去?”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苏文纨怒极而笑。
辛楣看了她一眼,“文纨,你想多了,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体谅你的未婚夫。你若不在,他该要相思成疾。”
“你理那个不识好歹的人做什么”,苏文纨笑了,她只道是辛楣在为她吃醋呢!
雪地里的身影慢慢渐行渐远,直到成了一个墨点,最后消失。安如已没了去找柔嘉的心思了,干脆拐个弯然后慢慢踱了回去。
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她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着,她本就不是执着的人,有些东西既然奢求不来也该试着放下了。
放下虽不易,但她想着还是要做出尝试。她将那块银亮的手表放在眼前,上头秒针滴滴答答地转着,时间不会为了谁而停留。
她突然想起一个月之前的那个晚上,有那么一个人说邀她去看山花。
他说冬天来了,春天不会远了。
只是那个人应该不会再邀请她了吧!
她情不自禁地加快脚步,而漫漫雪地里一块手表孤零零遗落着。
霜天雪色间,一切都趋于寂寥,只余寒风呼啸。在她离开不多时,一双棕色长靴又踏过她所历之地,修长的双手拨开霜雪,那一抹银色袒露出来。
又是一年年末至,三闾大学有庆元旦的习俗,往年都是学校组织学生在大礼堂进行表演以庆祝新一年的到来。
今年也不例外,节目的形式也翻不出大花样来,无非是话剧,歌舞表演等一些常见的。安如国外留学那几年没出过什么风头,但国内读大学的时候却也是学校话剧社的骨干。当时他们话剧社接触最多剧目是莎翁的悲喜剧,其次是曹禺的雷雨。不过那已经是许久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