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时光回溯(118)
就在雁姬犹豫,克善哭泣之时,莽古泰忠诚、老实的面孔闪过毅然之色,深沉说道:“小主子,不要哭了,奴才有不让皇家为格格议婚的理由。”
“啊?”克善止住哭泣,疑问的看着莽泰古。
雁姬也看着他,心中暗道,看来还真是报应,她还没有说办法那,她的自家人就有主意了,这样也好,省的她良心不安,一切因果是她自找的。
莽古泰脸色一红,羞愧说道:“奴才是王爷在世时的亲随,战乱前曾经听王爷跟荆州知府季大人,商议过联姻之事,当时已经将格格许配给他家二公子,因是满汗联姻,须上报朝廷,由礼部核查后准行方可完婚,谁知道战乱来的那么快,季大人一家又糟灭门之祸,回京后奴才存着让格格幸福,名声无碍而议婚,找个好人家,延续端王府血脉的念头,就隐瞒下了此事,还有王爷交给我保管的一应八字同议婚书信,奴才有罪。”
“嬷嬷爹快起来,你是为了姐姐好,怎么会有罪呢?”克善忙拉莽古泰起来。
雁姬听后,心中恍然明白了些,自古男女婚姻,虽然是媒妁之言,但是人选方面父母肯定会跟子女商议,那新月格格肯定也知道自己是定过婚的,自明朝之后,封建礼教更加严厉,对女子而言,定婚就跟成亲没有什么两样。
难怪新月格格会缠着努达海不放,她定过婚的名头若传扬出去,即使以后皇家再给她指额驸,比照未订婚的肯定相差一大节,最可能是随便找个闲散宗室,或是低等爵位的指过去,还不如选努达海这个被她迷的晕头转向,有兵权的一品大员……
雁姬做出种种猜测,赝本还以为新月格格只是年少无知,自私自利,到底对努达海是有真情在的,如今看来根本不是,她是为了名利成心来破坏她的家庭,迷惑她的丈夫、儿女的,雁姬愤怒了,再也压不下憎恨,与是诱导着克善导演了朝上的一幕,不过结果出呼雁姬意料之外,又让她惊喜不少。
说起来关于新月之事决定的如此容易,还要感谢努达海未曾出来搅局,谁让努达海自被福夫人拦阻,就不曾在见过他的月牙儿,本来太后寿诞,他满怀希望的进宫,希望能够借机见新月格格一面,却没有见到,当晚就大醉了一场,这两天的早朝都称病未来。
朝物完结后,众臣都出了金銮殿,也不知道是执行狱吏故意的,还是乾隆为出口恶气吩咐的,高无庸领了乾隆旨意后,福伦被罚廷杖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看样子竟然还未执行,百官们不由缓下脚步,廷杖这玩意,自明朝后用的少。
也就康熙朝时的太子胤仍喜欢用这把势惩罚别人,外到蒙古世子,内到包衣门人、汉臣都品尝过,雍正爷虽然严酷,像这种让官员丢体面的惩罚却极少动用,到了乾隆朝,乾隆学圣祖以仁治天下,这廷杖可是几年不见用一次,这回可能见识一番了。
也许是乾隆担忧福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竟然命人将他嘴巴堵了,待百官缓步而行,才押着福伦行到午门,百官有那好奇的纷纷行过去观看,得到消息的嫔妃们总算听到令妃的人出丑的事,命手低下的太监们过去观看。
皇宫午门处,福伦被高无庸手下的太监转交给执刑侍卫,绑到午门外,午门已经围了不少人,有看新鲜的官员,有给主子打探消息的太监等……高无庸上首端坐监刑,身后左右两边站着几十名小太监和御前侍卫,再前方是十二名手持朱漆木棍的行刑侍卫,那架势确实威风。
高无庸自上首站起身来,从旁边小太监端过裹着黄绫的朱漆盘中取过圣旨,高声宣读乾隆对福伦的惩罚,声音清扬,让在场的人都听个清楚明白,待宣读完圣旨,把手一挥,十二名手执朱漆木棍的执刑侍卫走上前,站列整齐。
又有御前侍卫上前将福伦摁跪在地,这些御前侍卫们都出身满蒙大族,出了京城,个个是个人物,早就对福家这样的包衣出身却站到他们头上作威作福,因令妃的关系吃了福家兄弟不少派头而不满,此刻正是出气的时候。
在执刑过程中早已经将福伦厚重的棉衣脱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层单薄的中衣才将他捆得动弹不得,双脚也被绑的紧紧的,按着挣扎的福伦脸朝下趴在地上,这打人也有打人的规矩,要死要活、要残要缺,全看监刑太监的示意,高无庸知道乾隆念着令妃的面子,并没有处死福伦的意思,只是福伦让皇上丢脸,皇上也要福伦丢尽脸面不可,所以早暗示了行刑力道,待一切准备好,高无庸才高声道:“行刑!”
十二名执刑侍卫手执木棒走到福伦身后,福伦还想挣扎,就被侍卫用力按倒在地,另一名执刑侍卫大手一拽,将福伦的上衣掀起,褪下裤子,露出了屁股和大腿,自命正直、清高的福伦一时间只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被堵住的嘴呜呜的直响。
雪白的屁股和细长的大腿被寒风吹的冰凉,再加上围观众人嘻哈看热闹的神情,福伦的尊严在这一刻被此彻底粉碎,想到圣旨的内容,当官时的风光,更没有脸面了,别人可不管福伦的感受,高无庸也只有乾隆一个主子,他可记得自己是给乾隆出气来了。
看着福伦的样子,高无庸不动声色的冲下面又一挥手,司礼太监得到指挥,高声命令:“搁棍!”
“搁棍!”两旁排列的侍卫齐声大喝完,自列队中左首行出一人,接过一根大竹杖走到福伦身后,把竹杖搁在福伦的臀部,呜咽、挣扎的福伦被那竹杖一冰,吓的浑身发抖,下面更流出一滩水迹,竟然被吓的失禁了,旁观的官员更瞧不起他了,想到福伦平时自命清廉、正直、忠诚,一幅别人都是错的,只有他是对的,对同僚们瞧不起的样子,纷纷露出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