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的事情,比如说这条街道上因为木仓战而引起的伤亡跟车祸之类的,这种事情不归警察管。或者说不归一线的警察管,是更上面的老大才需要头疼的事情。而鉴于芝加哥在人文上面的特殊性,最终的结局大概率的是赔钱了事,别的也就那样了。
毕竟这个城市已经跟帮派之间纠缠的太过紧密了,想要把那些隐藏在城市动脉的事情。相反,因为这场该死的木仓战,芝加哥政府中的一部分政客们还很有可能提出推动木仓支的售卖简洁化的议案。因为人民群众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需要一点点的防身武器!
暂且不去管这些背后的博弈,米亚终于在木仓战停止之后从挖掘机的铲斗里面艰难的向外挪动,“你还好吗?”
正在现场进行搜救的消防员凯利西弗莱德看到了从铲斗
“还行,除了我的腿需要一个医生给我打上石膏之外。”年轻的女孩儿并没有像是他往常在木仓战现场解救的那些伤员一样惊慌失措。反而能够很淡定的阐述自己受伤的部位,这让凯利有些惊讶。
但这种伤者无疑能够给大家节省大量的时间,他刚要把她送上救护车,就被米亚伸手制止了,“别占用资源了,我的情况自己打车去医院就行了。”
一堆的流血的、骨头穿刺出来的,还有被压在车底下的各种问题严重的情况,她这种小伤怎么好意思占据资源?
米亚摇头表示没必要,然后借了一根拐杖,一蹦一跳的到了街边,打了一辆车离开了。
留下凯利跟救护车上的护士夏伊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对这种情况进行怎么样的评价。
“但她看起来确实是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夏伊有点儿迟疑的说,那女孩儿看上去虽然有点儿灰头土脸的,但是只有腿在行走的时候不太便利,别的地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也许?我从挖掘机的铲斗底下把她给拖出来的。”凯利不是很确定,回忆了一下铲斗的形状,“她应该是自己躲进那里而不是被砸进去的。”
所以那孩子的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医生也很好奇这个问题,这腿上的骨头是怎么裂的这么均匀的?
但看着一脸郁闷的患者,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这个问题。
知道对方是在那场震惊了全美国的木仓战案件中幸存下来的人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他只需要关注x光片就够了,别的管不着。
很快,医生就帮助米亚处理好了伤,并且开了口服药让她离开了这里。
虽然是私立医院,不像公立医院患者那么多。但是他的工作也很忙碌,哪有那么多的时间都耗费在一个只是骨裂了的小女孩儿身上?
米亚也不想要跟医生搞什么唠家常的社交活动,赶紧回家躺一会儿才是正经。她又不是铁人,受伤都对身体没有影响还能够活蹦乱跳,小腿骨裂了也是很辛苦的好吗?
好在这次打车回家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一路顺利的到了家门口。
“米亚?”依然还是托尼,下班之后经过这里就见到了米亚拄着拐杖往家里面走。
“嗨,托尼。”米亚转头跟他打了声招呼,不是说现在南区的警察都在加班?
“你没事吧?”托尼看着她那打了石膏的腿,关心的问。
米亚搬到这里已经半年多了,足够他们这些邻居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简而言之,她是南北华莱士大街中的少数奇葩中的一个。
他们这里不是没有走出去的人,但是即使是在这些人里面,米亚也是少数的那一种甜姐这种生物在这里是真实存在的吗?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轻微的骨裂而已,过段时间拆掉石膏就好了。”米亚笑眯眯的对托尼说,甜的他心里面一阵发懵,回过神来才想起来忘记了问她是在哪里受的伤。
“哪里受伤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死也没有受更严重的伤就是好事。”米亚坐在沙发上,被双胞胎给当成了残障人士对待,感到很无语,“我只是腿受了伤不是残废了,不用这么精心周到。”
拄着拐杖回来差点儿没把双胞胎给吓死,又是坐垫又是各种问题问个不停,到了现在都进化到举着勺子给她喂粥的地步了,就不能别这么戏剧化吗?
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draaqueen!
“我只是担心你的腿太疼影响到神经。”然而莱昂娜的紧张丝毫没有减少,即使把勺子放了回去,也依然忧心忡忡。
老天啊,她以为他们离开了墨西哥之后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怎么米亚只是去考个驾照而已就变成了这样?
“亲爱的,你要知道这里是芝加哥,还是芝加哥南区,并且是南区犯罪情况最严重的几个地区之一。我们住在这里没有遇到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已经是一种幸运了,不能指望整个城市都是完全没有犯罪情况发生,不然你以为美国为什么不禁木仓?”米亚对莱昂娜的这种紧张兮兮的样子很无语。
拜托,这里可是美国,说不好听的,隔壁州的底特律那乱的,也跟墨西哥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能别带着这么强大的滤镜看待这个国家吗?
米亚觉得她需要纠正一下莱昂娜的观念。不然总有一天她会因为这种看法而吃亏。
“我知道芝加哥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能坦然接受你受伤的事情。”莱昂娜反驳,“其他人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乱不乱的无所谓,反正他们已经在乱七八糟的墨西哥生活了很多年。就算是这里乱起来了,她也能够接受,最多就是对当初来到美国之前的滤镜开太大而感到有点儿惋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