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位跟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画家先生在某种程度上跟他心灵相通了。因为对方的作品不仅仅是尺度大,还直接超越了尺度问题,上升到了艺术性!
看着画作中的男人扭曲又快乐的表情,比鲁科夫觉得他主持的这个沙龙大概很快就要变成一个俱乐部了,这位诺伊尔g先生似乎天生就有一种邪恶的能力,可以把人内心中的给释放出来。
由此,他的那个对方没准儿就是真正的克里斯蒂安霍因海姆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这样详细的描写跟绘画,说他是普通人谁信啊?
比鲁科夫甚至都怀疑他写在小说中的那些各种各样的捆绑还有抽鞭子的方式都是来自于自己的亲身经历,才能把细节描写的这么让人血脉偾张。由此又引发了他的一个怀疑,也许真正的施虐人其实不是克里斯蒂安霍因海姆真实社会中的那一个,而是伊凡罗曼诺夫!
只能说他脑洞开的是挺大的,这么不着边的想法也能冒的出来。
不过越是看这位先生的作品,他越是有一种强烈的想要见一见诺伊尔g的冲动。即使他是个残废又怎么样呢?他又不是要跟他发生点儿什么,只是一个主编跟委托人想要见一见自己的画家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除了另外一个人也想要见到这位画家。
“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马丁冲了进来,吓得比鲁科夫一个哆嗦,直接萎掉了。
“埃森贝克阁下!”他痛苦的喊了一声,身为男人的悲哀袭上了心头。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对方是一个男爵,即使现在已经没有了贵族。可是大家对他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埃森贝克家族的势力也一点儿都没有衰弱。难道他还能指责对方不敲门就冲进来吗?
马丁之前狂乱的表情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路程行驶已经平淡了不少,不再满脸都是癫狂跟混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彻底的平静了下来,埃森贝克先生的思绪依然是跳跃的,疯狂的,“我要见诺伊尔g,就现在!”
“上帝保佑你,埃森贝克阁下,你在说什么啊?”比鲁科夫看着冲过来的马丁,慌张的把自己的裤子给拉好,连语气中都带上了轻微的指责。
这家伙在说什么鬼?
他不是早就知道诺伊尔g根本就不愿意见人了吗?
“我说了,我要见诺伊尔g,就现在,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马丁坐在沙发上,放松了身体,惬意的说。
除了母亲的爱之外,他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吗?
就连母亲的爱,现在也不是必须的,他有了一个更好的,永远都不会拒绝他,也不会抛弃他指责他的伙伴!
“但是我找不到这个诺伊尔!”比鲁科夫简直想要崩溃。
他一看马丁这个鬼样子就知道他做了什么,一定是注射了某些会让他兴奋过头的东西。这玩意儿能够让他快乐开心,但是却会让别人进地狱!
“那就给他写信,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然而马丁毫不在意比鲁科夫的意见,坚持要见一见这位画家先生。
那比鲁科夫还能有什么办法?写信呗,就是不知道他的这封信寄出去多长时间才能有回信?
还有这个画家,他不会真的因为这边的人想要跟他见面而拒绝继续投递稿件了吧?
被夹在马丁跟米亚之间的比鲁科夫痛苦的皱着眉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上帝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米亚也想要高吼,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不就是赚你点儿钱,结果现在搞这种非要见面的事情,你吃个鸡蛋好吃继续吃就完了呗,干嘛非要见见下蛋的鸡?
而且很显然,这次那位马丁埃森贝克男爵是铁了心的想要见一见所谓的诺伊尔g,那她应该怎么办?
不是说不想要搞张假脸去见这位所谓的男爵阁下。但问题是柏林就这么大的地方,她以后如果要继续供稿跟绘画的话,那肯定是要继续跟对方打交道的。难道她还能天天防备着对方知道她的身份吗?还是说这样的神经病不会派人去银行跟邮局守着,等着诺伊尔g打开邮箱或者是兑换支票?
当然,如果她是单身一个人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但问题就在于她有一整个家!
现在的这份工作是她用来作为养家糊口的明面上的工作。要是这份工作突然之间失去了,她该怎么跟诺伊和安娜解释?
说自己其实是个小黄文跟邪典插画师,干的其实是给忄青色产业提供素材的工作。因为不想要跟雇主见面所以辞掉了工作?
还不如直接坦诚面对呢!
接到了信之后的米亚沉着冷静的选了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家里面的其他人要么去上班了,要么去上学了,要么去跟自己的战友参加战友会了,只剩下了诺伊尔在家的时间,坐到了这位虽然饱受战争之苦但依然没有堕入地狱中的男人面前。
是时候来一场恳切的谈话了。
“米亚?”坐在椅子上听收音机顺便处理土豆的诺伊尔疑惑的看着女儿,她怎么了?
“是这样的,爸爸,我供稿的杂志社老板跟那位买下了我的画作的先生想要见一见我。”米亚干咳一声,阐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他们想要见你?”诺伊尔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女儿是在因为什么烦恼,这年头,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不高。如果对方知道一直以来给他们供稿的人是个年轻的姑娘的话,那没准儿就会借着这件事儿而拼命的压价!
这是他之前就知道的事情,所以对于米亚当初使用了他的名字来给杂志进行供稿的事情诺伊尔是完全没有意见。只是付出了一个名字而已,就能避免米亚受到歧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