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这边的日子过的风平浪静的,家里面的人每日里不是练功就是读书,但旁的地方就没有这么平静了。
庞斑这位魔师且不去说人都丢了他这个蒙古国师还待在应天府做什么,言静庵却因为徒弟生死未卜又失去了联络的事情病倒了。
“病了?”一直出工不出力的虚若无听到这个消息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病就病呗,她一个武林门派的首领病了,难道还要他去伺候她吗?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研究一下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呢!
捏着那封告密信,虚若无眉头紧皱。
能够这么了解言静庵跟庞斑之间的交易,这个写信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是怎么知道这等隐秘之事的?
还有道心种魔大法?他本就皱起的眉头快要打结,信上说,庞斑一直都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白道种子选手作为自己种下魔种的炉鼎,提醒他一定要小心,莫要中了此人的奸计。
跟言静庵和庞斑之间的那个恶心的交易比起来,显然是这件事更让虚若无忧心,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看来还是要盯紧慈航静斋才是,免得将来武林中又多了一个受害者。
虚若无又没有跟庞斑相恋,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助对方进军天道的想法。相反,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弄死庞斑,这种人留着简直就是给大明添堵!
蒙古人都被打回草原去了,这个蒙古的国师却还留在中原,真是岂有此理,他真的当中原武林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吗?
只是还没有等他想出来一个法子,一个年轻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施了一礼,“师父。”
正是他的徒弟,被称为小鬼王的荆城冷。
第1796章
您。”
此时这个年轻人正指挥着鬼王府的仆役将一只木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今日观鹤楼的老板送来这只盒子,说是上面指明了交给
虚若无眼睛一扫,就看清楚了盒子里面的东西,一件身量不大的褙子放在盒子里,上面还压着两根发绳跟一对镯子和两封信。
他拿起那封上面写着威武王亲启的信打开抽出信纸,一眼扫去过就看完了寥寥的几行字,随即嗤笑一声将信丢到桌子上道,“既然这是靳冰云还给言静庵的东西,那就送去给这位言斋主,省的她逗留在应天府迟迟不离开。”
也引得庞斑待在这地方给人添麻烦。
虚若无跟朱元璋之间的关系出了问题不代表他就没了权力,在当今这位皇帝的眼睛里,若说是值得信任这件事,自然还是当年跟着他一起打天下的老家伙们才算得上是保靠,所以才会在得知了言静庵跟庞斑会在应天府见面的事情之后将这件事交给了虚若无处理,而不是那些实力不够的锦衣卫。
用后者去压着这些江湖人士,他自己都没有信心,更何况是白道之首的慈航靜斋跟魔师宫的魔师庞斑?
朱元璋在这件事上既然放了权,虚若无也不介意当他的木仓。
应天府的各派势力已经够多够乱的了,不需要魔师宫跟慈航静斋再来掺一脚引起更多的混乱。
别的不说,光是言静庵跟庞斑滞留在应天府的这段时间,就不断的有人上门拜访,各派势力也是暗中涌动。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当初跟慈航静斋不死不休的密修一派就真的要找上门来搞事情了,那应天府还不是要乱成一团?
现在这样倒是好,带走靳冰云的人给了消息,也好让言静庵赶紧离开应天府,别在这里继续待着给大家找麻烦。
“是当日那人?”荆城冷见虚若无的脸上隐隐浮现一丝笑容,不禁有些好奇,是什么能让师尊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自己看吧。”虚若无将那封信递给了荆城冷。
“大明威武王敬启.”荆城冷拿到信一看,就见到了这么一个开头,愣了一愣去看虚若无,见他无甚表情才继续看下去,结果看完了之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此人…”他在心中来回斟酌,居然找不出来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奇怪的人。
“此人对官场甚是了解。”虚若无淡淡一笑。
一封信下来寥寥几句话,把事情跟立场都说明白了,还给慈航静斋跟魔师宫扣了一顶大帽子。别的不提,这种给人上眼药的水平是真的不低,而且深谙官场潜规则,简直就是滑不留手。
荆城冷:“”
师父你老人家不如说这人表里不一!
那日他也在观鹤楼,只不过他一直跟在虚若无身后,没有什么说话跟出手的机会,但那个带走了靳冰云的人的样子他却看的清清楚楚,好一个光风霁月的美男子!
而且行事作风利落干脆,一派洒脱。
可今日这封信,简直就是一个在官场浸淫多年之辈写出来的,看上去就很割裂好吗?
再想起来之前这个男人干的事情,荆城冷竟然有种莫名的荒谬感,谁家正经人能够连续干出来这么多奇葩的事情啊?
但既然虚若无没有说什么,他这个徒弟也不能说什么,当下捧了那只盒子送去给了言静庵。
顺便在心中腹诽这群仙子们真是没事找事还有病,居然打算把徒弟送给庞斑当练功工具。这心思完全就没用在正地方,怪不得会被密宗法师给压的连门下弟子都不敢踏入江湖..?等等!
荆城冷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自蒙人立国,就奉藏传佛教为国教。当时密宗喇嘛横行中原,连同朝廷的军队一起压的中原武林都快要抬不起头,双方结下了无数仇怨。
这样的一个教派会跟慈航静斋结下仇怨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言静庵不是跟庞斑之间有着旷世奇恋,这位魔师就没有想着要在其中做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