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奥秘的人不仅仅是风行烈,还有华山派上的一个少年。
“师兄,冲儿已经昏睡了快半个月的时间了,他这般总是醒不过来可怎么办?”宁中则一脸忧心忡忡的坐在令狐冲床前,看着这个徒弟,心里难受的很。
怎么就突然之间晕倒了呢?
还一晕就是半个月,叫都叫不醒。可偏偏请了诸多大夫,却都得出了一个这孩子身体没毛病的结果!
宁中则伸手去摸了摸令狐冲的额头,只觉得这个徒儿的命运真是多舛,练剑竟然将自己给练的晕了过去,要是这么一直晕着可怎么办?
可惜米亚并不知道此时发生在华山派的事情,不然联系时间,他就能推测出来一些东西了。不过眼前一个昏迷着的风行烈已经让他对这次的遭遇有所怀疑,倒是不想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过往的经验告诉他,遇到这种奇怪的事情最好躲的远一点儿,免得惹上麻烦。这个风行烈,虽然现在还是昏迷着的,但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醒过来了,顺便再做出来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那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等着被牵扯进去吗?
还是先把这散了个功的身体给调养好才是正经!
当下也不顾自己现在手软脚软的身体,冲着雪千寻伸出手唤道,“阿寻,扶我起来。”
刚刚还一脸大侠风范的雪千寻此时就像是被捋顺了毛的小猫咪一样,乖乖的走到了米亚身边,连话都没有问一句,就扶着米亚从榻上下来。
这个时候,厉若海才注意到这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女人,居然并没有比他矮上太多。
这倒是令人感觉颇为怪异,尤其是米亚此时发丝散乱的披在肩上,靠着束发戴冠比他矮了几分的雪千寻身上,就更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多谢烈神医伸出援手,我兄妹三人便不打搅了,就此告辞。”米亚顿了顿,又道,“小妹,你去车上那只饕餮盒子里取一块多伽罗来,送予烈神医。”
他虽然不是烈震北救醒过来的,可是对方能够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接受陌生武林人士的求医,也不揽功,可见品行。
见烈震北欲要开口拒绝,他又道,“烈神医不必拒绝,我兄妹几人求医本就该付诊金,况且这多伽罗在烈神医手中的作用比在我兄妹手中的作用大多了,也省得放在我家中生灰。”
旁边扶着他的雪千寻听着这话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配合他。
她自然是知道自家相公有多少家当的。
他们所乘坐的那辆马车里不仅仅装了一箱子的金子跟半箱珠宝和药材,还装了几个放着宝石跟诸如多伽罗这种奇珍的盒子。旁人不晓得,雪千寻跟诗诗却是再清楚不过这辆车上装着的财富有多么的巨大。
那所谓的生灰的多伽罗,是直接装满了整只檀木盒子的!
雪千寻当然不会去拆米亚的台,但是一想到他说的话,总是感觉古里古怪。
可是再想想她家相公这段时日受的罪,又觉得他性情大变不是没有道理。
曾经趁着米亚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静室的雪千寻知道一个诗诗不知道的大秘密,所谓的镇教之宝《葵花宝典》其实是一部会让人变成太监的邪门功夫!
欲练此功,挥刀自宫,这几个字真是让她每每在睡梦中被惊醒过来,再想想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不得不散功的米亚,雪千寻就感觉换了谁来遇到这种糟心事儿,性情都是要变上一变的。如她家相公这般只是古怪了一些已经不错了,若是他真的自宫了,那她才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当下她也不在意,只是扶着米亚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为他披上了一件大氅,等着诗诗将多伽罗拿回来。
不多时,诗诗便捧着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盒子快步走了回来,将那盒子放到了几上,冲着烈震北福了一福,扶住了米亚的另外一只手臂离开了。
“这兄妹三人......”说到一半烈震北不禁哑然失笑,“这姐妹三人也是奇人。”
以他的眼力自然不会看不出来雪千寻是个女人的事情,只是没有当面揭穿而已。
不过这姐妹三人到是有意思,两个穿着男装,这是担心自己的美貌会引来祸患,所以做出的伪装吗?
想到这姐妹三人的姿容,烈震北摇了摇头,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穿上了男装也是美人。这样的美人行走江湖又怎么会不引来祸患?
厉若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便是祸患又如何?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若是真的遇到了祸患,倒霉的也只会是祸患,而不是她自己,烈震北又何必替别人操心?
他将目光转回到了自己的徒弟身上,平静的眼神重新变得凝重了起来。
如今他只希望行烈能够一切安好,早些醒来,而不是仿佛是一具活生生的躯壳一样的躺在这里,神魂不知归处。
而米亚这边,已经跟雪千寻还有诗诗上了马车,“相....哥哥,我们去哪里?”雪千寻自动自觉的坐到了车辕边上问道。
“自然还是应天府,天子脚下,便是有人心怀不轨,也多少要掂量几分。”米亚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道,并未改变行程。
他身子如今这般虚弱,就别去什么燕京瞎折腾了,还是待在应天府好好修养才是正经。
而且朱元璋现在还没死呢,等他死了之后朱允炆也没了,朱棣上位,再去燕京寻个宅邸住着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