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照片上的这个婴儿如果在拍照的时候已经超过了一定月龄的话。那么他/她跟泰山之间的耳廓相似程度还是可以作为证据证明他就是照片中的婴儿除非在成长过程当中出现了什么意外。否则两个人高度相似到几乎是同比放大的耳廓足以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
米亚想要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泰山。但是考虑到两个人之间的言语不同,最后选择使用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她指了指泰山,“泰山。”然后指了指照片中的婴儿,“泰山。”最后吧照片贴到泰山的脑门上,表示这是一个人。
似乎是听懂了米亚的话,又好像是没有听懂,泰山在确定她仔细的观察了照片之后,拉着她走到一个桌台面前,把上面的几本已经除去了灰尘的书籍跟日记本都指给看,并且拿起一本放到她的手里。
米亚:“......”
有种被人当成工具人的微妙感。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纠结这些事情也没有意义。都日行一善了,也不介意日行好几善。反正都是冲着一个人的,无所谓了。
她翻阅了一下被泰山塞到手里面的书,微微挑了挑眉,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家伙,非英语区出现的全都是英语书,所以这家伙是个英国人?还是美国人?
但是这本书显然不能对现在的情况做出什么帮助,她推开站在前面的泰山,走到桌台前面,自己在一堆的本子里面翻找,希望能够找出来对目前的情况有帮助的东西。
指望一个根本就分不清楚书籍跟日记的家伙来给她递工具这种行为可真是太傻了!
很快,米亚就找到了目标,从一堆看上去明显是翻阅了很多次的书籍当中找到了一本与众不同的手写日记。
但是树屋里面的光线能够让她勉强辨认出来婴儿那被拍摄的十分明显的耳朵跟泰山的相似之处,却不足以让她十分轻易的阅读这份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日记。
环顾了一下四周,米亚冲着窗口走了过去,连让堵在一边的泰山站的远一点儿别挡着光的话都懒得说,直接自己上手把这个大个子给推到了一边,自己走到了树屋的窗口借着光芒来阅读那本日记。
泰山:“......”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默默的站到了米亚的身后,看着她快速的翻阅着那本日记。
米亚注意到了泰山的这种行为,很想要翻个白眼儿给他,就好像他能够看懂一样。
无意冒犯,但从本质上来说,这位叫做泰山的先生是一个文盲!哦,不对,他甚至称不上是一个文盲,因为他连人类的语言都不会说!
所以他看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除非他能够为了看懂这些日记去学习一门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新的语言。
米亚越是往后翻越是想要叹气,她粗略的翻阅了一下这本日记的内容,得出了几个线索。
这是一个叫做约翰克莱顿的英国人的日记,他有一个妻子叫做爱丽丝,有一个儿子继承了自己的名字,约翰。夫妻两个人因为一场可怕的海啸造成的海难事件卷进了丛林当中,好不容易他们在丛林当中暂时安定了下来,打算等妻子的身体恢复了一些之后离开这里去寻找文明世界的踪迹。但是意外跟灾难总是寻找那些本就已经遭遇了痛苦的人降临,在海难当中已经受伤了的爱丽丝经历了多重打击之后虚弱不堪,又患上了丛林中的热病,以至于没有多长时间就过世了。
“......我埋葬了我的妻子爱丽丝,现在我最担忧的是我们的孩子......”日记写到这里就中断了,只留下了一片凌乱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事情强行打断了一样。
但是这间树屋当中并没有什么打斗过的痕迹......还是说后来泰山找到了这里之后把这些痕迹给消除了?
米亚抬头看了一眼泰山,他正一脸急切的盯着她,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些消息。
重新低下头合上了那本日记,手指拂过包裹着日记的羊皮上面用钢印砸出来的家徽,米亚若有所思。
能够在十七年前乘坐船只来到非洲,还是带着妻子跟孩子一起来,约翰克莱顿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这点从丢在桌台上面的那只珍珠耳坠就能看出来。能够在那个年代使用珍珠作为首饰的女人。要么就是自己身家不菲,要么就是丈夫身家不菲。而从这只复杂的家徽来看,恐怕这两个人的家底都不薄十九世纪的婚姻,富有的找富有的,贫穷的找贫穷的,贵族的找贵族的,王室的找王室的,不同阶级通婚的情况少之又少,都是可以被记录在历史上的存在。
那么这个约翰克莱顿跟爱丽丝克莱顿是哪一种?
米亚在自己的记忆当中搜索着,确定那被迫记下来的各种庞大谱系当中绝对没有克莱顿这个姓氏。所以他们肯定不是王室的直系成员,至少在欧洲不是。至于英国......米亚抽了抽嘴角,直系王室肯定也不是。至于是不是跟王室有关系就不好说了。毕竟这个国家,嗯,反正是破事儿一堆,鬼知道要是这个克莱顿真的是贵族的话,是不是跟王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毕竟这个国家的国王有时候实在是风流过了头一点儿,没有人知道贵族里面到底有多少个人是国王的私生子!
这个问题很快被米亚给抛到了脑后。因为这些事情不需要她来考虑,是泰山的问题,应该他自己去头疼。
可关键在于,她该怎么把这些事情告诉这个跟她语言不通的家伙?
头疼。
泰山看着米亚欲言又止的样子,瞬间意识到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