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误会!(5)
古荷点头点头再点头,她也想搞明白,为什么要有一只整天麻烦缠身还桃花不断的鸡来做她的嫂子。
古莲眸光微动,抬眼看向被慑住的某偷王,勾唇笑:“我想,此事不应该由我来说吧。”
古莲声音清冷无波,似秋日凉澈的伶仃泉水流过陆小凤的心,让他打了个激灵,脑中闪过一个想法——那晚好像是猴精把酒送来的……难道……
想到这里陆小凤一个箭步窜到司空摘星身旁,对着脑门抬手就是一掌:“死猴精你快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古莲将目光转向他,陆小凤呲牙咧嘴的瞪回去。
司空摘星被陆小凤一个巴掌拍的头痛,却也清醒了几分,见一帮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这种暴露在当庭广众之下的感觉让他浑身上下就像长了虱子一样不自在,摸摸鼻子道:“你们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还不快说清楚!我都快被逼着嫁人了你还不说出来!”陆小凤掐上司空摘星的脖子不撒手。
“哦,嫁人?恭喜恭喜。”司空摘星红着脸把某只鸡从身上扒下来,突然怔住,反掐上陆小凤的脖子,“怎么回事!你怎么要嫁人了?!”
“你……你先放开……”陆小凤红着脸不住的咳嗽。死猴精居然真的掐住了,他刚刚可只是做样子啊!
古莲拿起茶盏喝茶,手指并拢轻挑,一道剑光直射司空摘星,硬生生将人分离开陆小凤,抿茶:“欺吾之妻者,杀之。”
司空摘星愣住:“陆小凤……你……他……”
陆小凤脸上的红晕未退,又添一层,气的跳脚:“不许再说那个字!”抓住司空摘星的肩膀摇晃,“你快说你为什么要把他的酒偷出来又为什么要给我啊!”
“等等,你先说他为什么说你是他……妻子?”司空摘星按住抓狂的某个人。
古荷撇撇嘴,插嘴道:“因为他喝了我哥哥的娘子酒。”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一手掐腰一手扇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扇子,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完美笑容,“想知道怎么回事吗?想听这段狗血的故事么?哈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古荷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古莲漠然的收回手:“别抽风。”
古荷翻了个白眼:“你们想听什么快问。”
“这……”司空摘星和陆小凤面面相觑,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问好了。
“就请姑娘从头说起吧。”花满楼微笑着给众人倒茶,然后捧茶而坐,茶烟氤氲,如玉俊颜挂着丝丝浅笑。
古荷难得的忸怩了一下,微红着脸宛如一个大家闺秀一般:“这个……真的要从很远很远的头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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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江南好风景。清风卷丝绦,粉黛浅笑莺,春水缠明月,磨墨天地间,画舫夜阑珊,双皓凝如雪,平瓦暖烟袅,吴侬软语传,天水一线衔,正是江南景。
古家的天水山庄就坐落在江南的一座无名山上,与江南的客商、政甲有来往,却不常参与一些商贾聚会,属于半隐居状态。
山庄现有古家长子掌权,就是古莲,其下有一妹,古荷。
二人一直安安静静的生活在山庄里,直到某位人士的突然夜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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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古荷抓起茶杯喝了口水:“艾玛没口水了。”
陆小凤道:“重点在哪里?”
古荷笑嘻嘻:“相亲下聘必经路之介绍夫家身家情况。”
“……姑娘继续吧。”花满楼淡定的把袖子主动塞给陆小凤让他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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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风急,一道尖叫声划破天水山庄寂静的夜空——
“抓贼啊!”
管家有条不紊的指挥家丁去抓贼,自己则带着一小队人去查看财务情况。打开一直无人问津的房间,扑鼻而来一股尘土味儿,管家用袖子捂住鼻子开始清点东西看有没有被那小贼偷走什么。一样样的点下来,发现什么也没少,管家疑惑万分,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一个放着玉雕的架子,将玉雕拿下来,露出一把精致的小锁,用钥匙打开锁后,架子对面的墙陡然翻转,后面赫然是一间密室。
进去一看,管家的脸色瞬间煞白,找来一个家丁让他快去请庄主过来。
不一会儿,一人提剑而来,长身玉立,银色衣衫,风神俊秀。青丝如瀑,黑晕珍珠衬得人肤色莹白如玉,黑眸宛如黑曜石般深邃。
“庄主。”管家拱手行礼。
“可是缺了什么东西?”古莲淡淡问道。
“这……”管家的脸色变了变,“倒是没少什么贵重物品……只是,庄主您的酒丢了。”
自己的酒?古莲皱了皱眉,自己何时在庄里屯过酒……瞥到打开的密室,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拿剑的手紧了几分:“看好庄里。”说罢杀气腾腾的踏着夜色追去。
管家无可见的叹了口气,散了人让他们去照常工作,刚将密室重新关好,又有一人来。
“管家爷爷,出了什么事啊?”古荷笑嘻嘻的凑过来。
“小姐。”管家无奈了唤了声,对古荷爱凑热闹的八卦性子是真的无可奈何,知道如果不说明白,这小祖宗一定会一直缠着自己,遂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古荷恍然大悟:“原来是哥哥的娘子酒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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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皱眉:“听你们一直说什么娘子酒娘子酒,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古荷冷哼道:“就是你喝光的玩意。”
“古家的传统,凡是男婴,一出生家里人便会为他存下一坛酒,除非成亲否则不能开封,取名娘子酒,是因为这酒是给男婴将来的娘子喝的。”古莲淡淡道,“另一种说法就是,谁若喝了这酒,便是古某一生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