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波本保真吗(237)
Reborn从来不会真正意义上的否定他,从来不会戏谑的说他一无是处——就像云雀恭弥所说小动物有小动物的生存之道,沢田纲吉在某些方面十分敏锐。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为此感到震惊。
原来原来,原来他的能量已经足够左右一个人乃至许多人的生死。
原来原来,有时候一个人的生命可以用这样轻飘飘的话语决定。
沢田纲吉感到了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之感,不同于他来到未来后每个人都要他去对抗白兰是产生的手足无措之感,更是一种对自己手中的权利产生的畏惧之感。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生命不应该是这样轻飘飘的东西,降谷先生也不应该是因为他的亲近才能够活下去,他还站在那里是因为他的生命本就还在灿烂的绽放。
另一头的对战还是没有结束,匕首砍刺在各种建筑物上的声响清脆动人,另一头的拉尔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被斗篷遮掩着的双臂抱起,睨着Reborn冷声道:“他们那样,不需要看着点吗。”
“有什么关系。”
Reborn对于学生身上散发的惶恐不安只晓得清楚,因此在现在也只是不轻不重的说道:“这是降谷选择的教导方式,而既然是他说的,那就由他来承担结果。”
一旁的沢田纲吉默不作声的戴上了毛线手套,蜜色的瞳孔中尽管还充斥着挣扎与不安,此刻却定定的瞧着两人不断延展而开的现场。
Reborn故意问道:“你要做什么,阿纲?”
沢田纲吉抿了抿唇,目光依旧紧紧锁定着那两道纠缠不休的身影,口中却沉郁的回答道:“Reborn你刚刚说的,我果然还是不认同。”
Reborn的唇角隐隐上翘。
沢田纲吉还在说道:“我果然还是……并不觉得别人有决断别人生死的权利,白兰不可以我也不可以——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因为未来的我,也不觉得我可以。”
一直放在衣兜中的死气丸盒子取出,一枚浅色的药丸静静的滚落手心,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俨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不论怎么样,他们两个都不应该在这里死掉。”
“所以,如果真的不可挽回,我来阻止!”
分明还是没有吞下药丸,沢田纲吉的毛线手套却在他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化作了坚硬的手铠,依旧是熟悉的坚硬与温和,他在进入超死气模式的一瞬间自己也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怔然,随即看向自己的掌心——死气丸在掌中幽幽地颤动。
Reborn这才转过身来,直接跳到了沢田纲吉的肩膀上:“你成功了呢,阿纲,没有依靠死气丸就燃起了火炎。”
“我……成功了?”
他似乎依旧没有相信自己的成功,连跳到肩膀上的Reborn都没有让他分神片刻,右手握成拳头,澄澈逼人的大空之炎灼灼燃烧。
沢田纲吉冷静的眼眸中这才出现了两分惊讶:“我竟然成功了?”
Reborn也不意外,他对自己的学生向来持以十足的信心,不过看见他这么惊讶的样子还是没有打断的意思,只是压了压帽檐:“嘛,不过应该是突然的情绪才让你做到的吧,想要熟练掌握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记住现在的感觉,然后在后面的训练中不断去靠近这一次的成功。”
沢田纲吉被大空之炎影响的变为金橙色的眼瞳此刻也转了过来,看着Reborn沉着的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
Rwborn这才转过头去,看着降谷云宫两人声音愉悦道:“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他们吧,应该也快结束了。”
沢田纲吉也从他的话语中读出这一次的发言无非是又一次的教育手段,但他也确切的明白Reborn所说的事情并非虚假,因此也赶忙转过头去,紧紧盯着二人所为——就像他所说,如果无可挽回那就让他来挽回。
降谷零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暗潮汹涌,他的全部心力都用在了同云宫律的交战之上,这时的云宫律远没有成长后的云宫律知进退懂余裕,面前的十六岁少年是实打实的依他所言,毫不留手的攻击。
降谷零内心苦笑,感受到右肩上的伤口隐隐有崩裂的趋势,也心知现在打拖延战没有任何意义——他抬起右手的动作已经隐隐透出迟滞的感觉了。
那么,就得兵行险招了。
想到这里,降谷零又想起了十三年前的京都夏日祭典,那个袖口沾着些腥气的少年,却还是因为弄痛了他而有些无措的道了歉,那么现在的云宫律也绝无可能就像他表面上那般狠辣无情。
也想起了昨天晚上云宫律的匕首贴着手腕砍在了墙壁上,他拎着自己的衣领看清面容时眸光闪动时,隐隐透出的,破土而出的惊愕和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