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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不懂的夏油杰眼中的情绪,他向来是不会读空气的,而夏油杰真有那么多的想法、情绪吗?也未可知。
于是五条悟用他一贯的,用硝子的话说“理所当然的撒娇”口吻回馈道:“为什么啊,杰,有什么不合适的?”
理由很简单,网咖的环境太恶劣,闭塞的空间与仿佛流淌着暧昧情愫的虚幻是漫画家的艺术修饰,真正住在其中的是一些与家庭割裂或者负气出走、缺乏金钱眷顾的游民,曾经夏油杰在网咖短暂停留的日子,都伴随着晦涩灰暗的情绪,与绕不开的争执,大脑充满愤怒,那么身处陋室之中也无从感知。
但这一切是不需要跟五条悟讲明的,他只是含糊地说:“就是不合适而已。”
五条悟的注意力又很容易被转移,尤其是他不那么在意的事。
于是又热热闹闹做别的去了。
万籁俱寂的深夜,五条悟陡然想起当时的一番话,他轻快地打定主意,决定去网咖。
他思索的那么一小会儿,从东京方向驶来的最后一班新干线到站了,在车上的只有寥寥数人,咒术师是没有的,他压根没有感受到属于咒术师的,被精加工的咒力。
只是有一团,该怎么说呢,颜色也太眼熟了,但是杰的咒力不会这么弱啊。
正如同一棵大树上找不到两片相同的树叶,人的咒力也是一样的,在五条悟的脑海中有一块色谱,人们的咒力色被动地给六眼收录了。
他不会费心记录普通人的色彩,可挚友的颜色必定记得。
五条悟忽然回头了,眼中的画面如同电影里的一帧,暂停、定格,耳边传来胶卷哗啦啦滚动似的声响,穿堂风扫过京都站内稍显寂寥的甬道,托起沉重的发尾——连同杏色的绒线发圈在风中勾勒出俏丽的弧度,与覆盖雪白面孔的纤长发丝。
说来也怪,夏油杰本人不算很白,比不过五条悟,那真是与他白发相得益彰的浅色,可杰变成女体,肤色也一键美白了,或许是男女之差异吧。
手上提着一款小牛皮鞣制的四方形学生包,这又是五条悟不曾看见过的,杰是赤手空拳战斗的大师。
他的瞳孔陡然放大了,璀璨的星瞳中只装得下一个人的影子,他无时不刻告诉运转的大脑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在汹涌的信息洪流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余萦绕在耳畔的白噪音。
“杰?”他听见喉头震动挤出的短促音节,看他痴愣的、不知该做出何模样的表情,仿佛陷入了一场白日幻梦。
而夏油杰呢?她只是顺着呼唤自己之声,望向源头,看定五条悟的瞬间,她脸上划过精彩纷呈的诸多情绪,生动的色彩被六眼忠实地存储在记忆的最深处,最后化作一声震惊的,又难以置信的低吟:“悟子?”
悟子?
*
窗外倏然落起淅沥沥的小雨,开头只是密集鼓点般的细珠,砸在M记一整面的玻璃墙壁上,十分钟后汇成小瀑布般的水流,在厚重的玻璃面板上倾泻而下,细密的水珠铺天盖地地笼罩这座城市。
M记隔离了雨,圈出一块覆盖温暖橘色光芒、流淌着清爽凉风的天地。除却杰与悟,只有三三两两的不得志的成年人,一些穿着皱巴巴的西服吃薯条,还有用公文包该在头顶,迎着突如其来的骤雨,跑进这躲雨。
五条悟与夏油杰也遇见了雨,他看似若无其事地展开无下限,无形的障壁覆盖着他。
杰没有带雨伞,谁能想到京都会有雨呢?
无下限让悟免于受到雨的侵袭,他做了一个动作,解开校服外套的扣子,又利落地拽开一只袖,空出的一半校服盖住了杰的脑袋。
杰:?
悟说:“这样就行了。”
夏油杰的身体紧贴着他的黑色内衫,几乎能闻到浸润长发的佛手柑气息。将近一米九的五条悟看着她头顶,忽然说:“杰你变矮了。”
夏油杰含笑说:“是悟子变高了。”
“悟。”他更正道,“是悟。”
他维持这一略显笨拙的姿势,跟杰走入最近的M记。
夜已深,M记的店员也疲软起来,拖着有气无力的调子说:“欢迎光临。”
他俩点了些吃的,五条悟不用说,汉堡汉堡与汉堡,他看杰对菜单犹豫,最后选择了份量减半的套餐。
他几乎是不会在意杰常点什么,可就在刚才,他对着菜单思忖的神色突兀撞进悟的脑海,以至于他冒出这样的念头“她跟杰点的完全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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