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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任务还是照做的,这或许是他为数不多的责任感——咒术师当祓除咒灵。
临行时,他还在跟硝子探索:“我们这一回是身穿还是魂穿?”天晓得他平日里看什么书,竟知道如此高级的词汇。
对此,五条悟表示,古早少女漫《天是红河岸》他是看过的,千禧年的日漫,穿越已成了不那么新颖的题材。
硝子走前还在摆弄手机,不知在给谁发消息,她去最后一条信,合上翻盖手机面,以轻快的语气说:“我怎么知道。”
得不到答案的五条悟又问夏油杰,他说:“你怎么看,杰?”
夏油杰今日穿了高专制服,他们仨都是,他的发型一如往昔,中长发在脑后披散,只留一个小啾,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马上就知道了,悟。”
他的安抚让五条悟满意了,他根本不是要答案,只是嘴巴很寂寞,想要人理会他罢了,在这点儿上,硝子例行快刀斩乱麻,而夏油杰永远不会彻底地拒绝五条悟。
五条悟说自己的推论:“我觉得是身穿,魂穿要什么一比八的时间。”
硝子回道:“你早就有结论,问我们干嘛?”
还能干嘛,闲着无聊呗。
夏油杰不想就这话题争辩下去,他拉开系统面板,告知五条悟他们:“准备好了。”
硝子比了个“ok”的手势,五条悟则道:“那还用说?”
【进入副本“青春的幻梦”】
……
初夏与盛夏,差得不仅有温度,还有越发苍翠近乎于墨色的阔叶。知了声嘶力竭地呼喊声萦绕在耳畔,刺目的光穿透错落有致地枝杈丫与叶,渗入湿润的泥土,又以高温蒸腾仅剩的那点水气,使其蒸腾、缭绕,在空气中弥散,以至于竖起一张让景色都为之扭曲的障壁。
夏油杰便在蒸腾的暑气中睁开眼。
此刻他们正位于四国岛群山深处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庙宇,八百棵裸露的柏树将小庙团团围住,经由他们计算,远在东京的十七岁的五条悟探知不到此处,一模一样的咒力不至于在故事之初暴露在人前。
硝子结印,放下小型帐,哪怕“五条悟”发现不了,也得小心为上。
夏油杰环视四周:“看样子,我们是身穿,悟。”回答了五条悟的问题,他们连地儿都不曾挪移,又怎会魂穿呢?
五条悟说:“我当然看得出来。”他双手叉腰,一会儿转动纤长的脖颈,一会儿又肆意地伸展交叉在一块的手掌,力图撑开粘连在一块的脊椎关节,“我们怎么说?直接去东京吗?”
夏油杰道:“先下山,问问今天的日期,如果没到理子酱被绑架的那天,我们先发制人,把她给绑了。”
家入硝子说:“那得快点,等到东京,悟就能感知到我们了。”
天内理子的忌日本应被淹没在咒术界又臭又长的历史中,无人记得,可偏生当年的事给五条老师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是说觉醒反转术式亦或差点儿迎来死亡,那种小事,五条老师才不会放在心上。
是他在挚友夏油杰叛逃后百思不得其解,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一会儿凝视天花板,半晌又透过窗棂看三两点稀星,硬是调动他弃置已久的共情系统,咀嚼与夏油杰相处的点点滴滴,寻找他坠落的源头。
或许是他自个儿思索出来的,又或者是家入硝子提点的,总归从乱成一团毛线球的思绪中扒拉天内理子的姓名,想夏油杰的冲击从这里来。
他跟五条悟事无巨细、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又在盘算时日将近时给夏油杰他们去信,他倒也不是什么幸灾乐祸人,不愿曾在自己身上出现的分道扬镳遗传给下一组人,硝子与夏油杰研读他的信,多少看出点苦口婆心,只有被谆谆教诲的当事人——五条悟还没心没肺,大言不惭道:“不过十年,我也成老头子了,光担心莫须有的事。”
“老子比他聪明多了,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对吧,杰。”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夏油杰除了“是”哪里有第二个答案?
兼修咒文咒符阵法的大师家入硝子拿出一把小刻刀,以夏油杰与五条悟为中心,在泥土上镌刻铭文,她即将为二者下封印,将他们的咒力压至普通人水准,她也不忘给阵法留空荡,刻成后自己也钻进去。
五条悟看什么都稀奇,他问:“打上印记,我们不就没法用咒力了?”
硝子说:“用正常用,只是你一用,这烙印便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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