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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节棍棒组成一团,他单手持棍,狠狠地砸在禅院的木牌上。
只听见轰隆一声,禅院家的青瓦石墙碎了,而那古朴的,不知从何年悬挂于此的木牌,应声断成两截。
禅院裂了。
第252章
甚尔的行动快却非隐秘。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砸裂禅院家的大门, 且别说古旧的门扉,坚硬的石墙面对游云不堪一击,它们碎裂成无数小块, 乱石飞溅。
悬停在半空中的石砾映在禅院信朗眼中,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它遮住了禅院甚尔的小半身躯。
仔细想,禅院信朗眼中的画面很有电影感,他瞳孔聚焦于小石砾,未免不是逃避石砾背后的人。当禅院甚尔在躯俱留队磨炼时, 他这躯俱留队的首席名存实亡,不敢去触甚尔的眉头, 他离开禅院时,最先倒霉的也是禅院信朗,足足被打断了二十一根骨头。
“躯俱留队”的成员多以甚尔为尊,只给信朗明面上的尊敬罢了。
因甚尔留下阴影的可不只禅院扇, 信朗也是一个。
短暂的愣神后, 信朗反应过来, 此时簇拥在他身边的年轻人已高喊着“敌袭”举着武器朝甚尔攻过去了,他们中的大多数没经历过甚尔出走, 经历过的那些脸上难免带恐惧之色。
信朗也举起武器, 他色厉内荏:“甚尔,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已经离开禅院了吗?
打是必须打的,打不赢也要打, 哪怕打不过甚尔,也不能认输,武者的自信不仅来源于千锤百炼的□□, 也来于永不放弃的精神,更何况, 自甚尔离开后,他日日打磨自己的身体,又怎知他没有进步呢?哪怕打不过,拦住甚尔的时间也会比之前更长,他是这么认为的。
禅院甚尔不怎么记男人的脸,最多也就记得甚一跟直毘人,他还是思索了一会儿才记起信朗是谁,至于他问的话,甚尔压单侧眉头,露出他的下三白眼,以十分不屑的口吻道:“哈,不是你们喊我来的吗?”游云又被他拆分成三节棍的模样,随他手上的动作锁链告诉旋转,他操弄游云就如同大摆锤在旋转,武器被挥舞出残影,挡住四面八方的攻击。
信朗说:“不可能,谁会喊你这叛离之人?”禅院家已经被他打爆一次,几年来尚未休养生息过来,他分明是不速之客!
甚尔“啧”了一声,很不想解释似的,他说:“绑了我儿子,我当然要过来。”
认识甚尔的人听了都难以置信,他有儿子了,儿子还被禅院绑了,这二者听来都莫名其妙的,这可是那个甚尔!你说他有后代,他为了后代来砸禅院的场子,怎么可能呢!
但事情就发生了,总之,躯俱留队在门口的那些人手在他手下连三招都没有走到,这次甚尔不是以离家为目的打人,他想得很清楚,惠的术式已经暴露了,如果不把这群人狠狠打一段,打断他们的脊梁骨,消磨他们的志气,还不知道要来烦自己的小家多少次呢。
所以他要用全部的实力,把禅院打爆了,让他们恐惧自己,发自内心认可他的强大,不敢再来找他跟惠的麻烦。
当年五条举全家之力保护五条悟,他也得保护好小惠。
以个人的力量来看,这很难,但奇异的是,甚尔心中竟没生出任何退缩的想法,他在殴打禅院之余竟产生了一些奇妙的自嘲:如果是过去的自已,一定会说着不值得,溜走把小惠留在这里吧,或许还会拿他换十个亿,那可是十种影法术,就算要二十个亿禅院也会同意的,跟自己不同,他在这里会得到很好的教育,但看看现在的自己,在做什么,大闹禅院,打爆每一个人,把不知道能否养育好的十影接走,然后为了他抵御可能出现的来自各方的追杀。
真一点也不值啊。
他也变蠢了。
变蠢了的禅院甚尔下手更狠厉,他无差别地殴打每一个来支援的人,毫不在意地拆毁这流传上百年的古宅,躯俱留队里的一些人领教过甚尔的厉害,又对他颇怀崇敬之意,只冲上来做做样子,并不真动手,饶是这样,被战斗的余波波及,疼得龇牙咧嘴。
禅院直哉是这时到的,他也不过是国中生的年纪,在禅院家的咒术师中排位靠前,有与他同术式的亲爹教导,本人又还算勤奋——是的,即便他对下位者跟女性的态度极其恶劣,在磨练术式上倒是一日也不曾懈怠。
他急匆匆地赶来,本以为禅院家被攻破的焦急在视线撞见禅院甚尔时猛的一变,只要是有耳朵的都能听出他声音中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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