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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来鬼混太久啦。
五条悟嘟囔:“那怎么一样。”他单手伸长,不断延展,像在够咖啡桌的边际线,另一只胳膊则弯曲着以手肘支撑脑袋,猫猫头一点一点的,眼神却瞥向夏油杰。
“杰那时根本不快活嘛。”
“他不快活,我怎么能尽心玩。”
像把责任推在夏油杰的头上,偏生话语间一片赤诚,他的心与挚友的心连在一起,跳动与呼吸时同频的,会因他者的担忧而担忧,他者的痛苦而疑虑。
又拉上同盟道:“硝子你也是吧。”
家入硝子不置可否,她眼皮颤抖着说:“嘛,也是。”
夏油杰舒展眉头,以轻松的口吻道:“真是不好意思啊。”
五条悟感受不到话语间的调侃,摆了摆手道:“没办法嘛。”
他又说:“现在好多了,对吧,硝子。”
还要硝子来解读他的心情。
硝子说:“是吧。”飞快地看了眼夏油。
“不那么局促了。”
夏油杰看向只剩一层底的咖啡,棕黑色的苦涩液体的表面倒映他的脸。
“怎么说呢。”他顺时针搅动小咖啡匙,“完全不担忧是不可能的,可对未来,稍稍有了点自信吧。”
“毕竟,悟都ooc了。”
五条悟:???
“都说那肯定不是我!”把桌板拍得啪啪作响。
夏油杰制止道:“安静点吧,悟。”
又回到头。
硝子扭头:“暴露的话,要不要跟家里人联系?”
五条悟吐舌头做鬼脸:“才不要。”
“……我可没问你。”硝子叹口气,“我说你啊,夏油,要跟父母说一声吧。”
夏油杰欣然接受道:“也对。”
“出去找座公共电话亭吧。”
*
之后每一周,都会跟家人打电话,主要是母亲。
老爹还是那样,住在警视厅,因他这儿子的关系,受到完善的咒术界协力者教育,外派一起建立东京咒力监督机构,一个独立于京都咒术总局的第三方。
对这机构,三小只知道得不大多,一切都在筹备状态,还是“窗”啊“咒术高专”啊“监督局”三联运营,但听说更加与现代官僚机构接轨,就后勤更完善吧。
他本来就是工作狂了,一心扑在这方面,是不怎么回家的,日本的男人都这样,一些是耗着赚加班费,还有些是真的忙。
本人又不善言辞,夏油杰说点什么就嗯嗯啊啊的回应,在他印象中父亲真情流露的时刻不多。
故选择与母亲通话,因丈夫与儿子的关系,她成为了保护人,保密级别很高,夏油杰都不知道父母住在哪里,拨打的是私人电话,好在每改号码。
母亲又是日本的传统主妇,从女子大学毕业,但却是偏差值较高的女子大学,保持学习能力,先听说他从横滨逃走了,大惊失色,让人快回去,可夏油杰犟得很,又很有自己一套主意,说他们能保护自己了,正在进行自由旅行。
发现无论如何都劝不动儿子,只能放弃,唯一的要求是定期联络,人也答应了。
联系无外乎就是说自己还挺好的,他母亲说天冷加衣服之类,对话间流露着淡淡的温馨,或许还有些隔阂,毕竟父母与儿子眼中的世界不同。
这点隔阂被很好地接受了,日本就是一子代与亲代关系较为疏远的国家。
*
电话打了十分钟,五条悟他们等了十分钟,出来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十一月份,快到冬天了。
“抱歉,悟,硝子,久等了吧。”出来第一件事是道歉。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慢死了,杰,快点走吧,我肚子饿了。”
硝子说:“研二发短信了,问我们到哪。”
夏油杰盘算了一下:“快了,再等十分钟。”
硝子比了个ok的手势,又噼里啪啦地发消息。
五条悟无形的猫尾巴一甩一甩:“真小气,竟然请吃拉面。”他想一出是一出,“喊娜娜明一起去吧,还能拉近感情。”
夏油杰无语地说:“还是算了吧,你昨天都吓到他了。”说的是昨天找上门一事,“我当时就想说了,你是不是太自来熟了,悟,这个时代的娜娜明还不认识我们。”
“冒然上门,又在上学的时段,只会被当成不良少年吧。”
五条悟才不认同呢,他反弹道:“你跟硝子也很自来熟吧,都忘记做自我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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