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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本人是当之无愧的近战大师,咒术界禅院甚尔下的第一人,几乎没有短板。
五条悟终于敢说那句话了,在面对诡计多端的智将时,他们是最强的。
夏油杰永远能帮他填补最后的漏洞,当与他战斗时,五条悟的背后是有人的,是有支撑的。
然而,“我们是最强的”是限定合作。
当羂索死亡后,夏油杰甚至没跟五条悟说一句话,掉头走人。
五条悟知道他要做什么,去收拢羂索的势力。
*
关于羂索存活千年的目的,在月下的东京湾,夏油杰与五条悟和盘托出了。
依旧记得当时杰复杂的表情与他的话。
“……我们殊途同归,悟。”他双手交握在一起,迎着轻柔的月光坐在石墩子上,背微躬着,海风将他的怪刘海吹得一荡一荡。
“他的目的是促使全人类进化,变成咒术师。”夏油杰说,“而我想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杀死猴子是最简单的方法,而让猴子变成人,那就像压缩了成千上万年加速达尔文进化过程一样。”夏油杰说,“——但,这也能实现我的梦想。”
五条悟猛地扭头看向夏油杰。
”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悟。”在说这句话时,他甚至没流露出无奈与感伤,而是如当年在新宿与五条悟背道而驰,坚硬得像一座石头雕刻成的人,他诉说自己的决定,不带丝毫动摇,哪怕是最诚挚热烈的感情也无法让他走上与违背理想的道路。
夏油杰是一个小事柔软,大事冷情的人。
他说:“我会沿着羂索的脚步走下去。”
“在杀死他之后。”
……
羂索被杀死了。
五条老师与教宗大人却没现身。
他们像人间蒸发了,几乎没人联系得上他们,校医小姐只打通了五条悟一通电话,他嗯嗯啊啊两声,问在干什么就说“拯救世界”,急急忙忙挂断电话。
总监会的人也急着召见五条悟,为轰轰烈烈的迁址行动,天元大人被收服,曾经最安全的地方变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总监会不得不将重要人物移往更深层的地下,那是有远见的前辈准备的,不属于天元管辖的另一处人造结界点。
不是每个人盲目信任天元大人,每个时代都有人激烈地叫嚣着“要把日本的命运托付给一从平安京时代活下来的老古董吗?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正是这些人一点一滴的努力,汇聚成了一洼小池塘,为现代咒术师们留下一小撮战前生存空间。
反转术使是大后方的保障者,贪生怕死的老橘子也离不开她,被要求一同前往安全之地。
东京高专,不安全了。
*
庵歌姬接到命令,与一级咒术师日下部笃也一同护送家入硝子前往位于茨城的一处结界。
位于比薨星宫更深的地下三百米处,因在深层土壤中,天元的结界未曾触及,“它”是笼罩在日本上空的玻璃罩子,却不管地底。
距离战争只有两月,庵歌姬陷入难言的焦灼,天元身份暴露在咒术界掀起轩然大波,对总监会的不信任沁入咒术师的心灵,结界崩坏后本操演好的阵型又不能用了,只能机械地将人安插在各处抵御攻击,可谁知道夏油杰对天元的掌控度如何,是否会降帐中帐。
在这个节骨眼上最应稳定大局的五条悟失踪了,无人联系得上他,咒术界群龙无首,人仓皇得像没头苍蝇。
不知盘星教情况如何,他们糟糕透了。
十月的天也反常,日本是海岛,往年十月嗖嗖小冷风吹得人在夏季短袖外披件针织衫,这是最舒适的季节。
今年不尽相同,高悬在空中的太阳肆意散发光与热,七八月酷暑的余韵消退三两天又卷土重来,庵歌姬一身里三层外三层的巫女服,顶不住罕见的烈阳,汗珠一颗接着一颗从她的侧脸顺流而下没入交叠的衣襟,最靠近脖颈部分的衣领被汗水濡湿。
京都还凉爽点,东京的热岛效应让这片土地热得像蒸笼,东京高专远离都市不仅没带来凉意,反倒缺少高楼大厦的遮蔽,光叫嚣着要烤干每一片土地,眼前似有水汽蒸腾。
反常的天烤干庵歌姬的最后一丝耐心,她焦躁极了,时刻保持咬牙切齿状态,也就是咒术师常年面对咒灵历练出的耐心与警惕镇压焦虑,即便如此,在踏入空荡荡的东京高专,她还是咬牙切齿地说:“五条悟,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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