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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导年轻人要心怀警惕,必要时低下头颅,与有火力的人和睦相处。
五条诚只能垂头丧气地说:“是。”
偶尔也有反骨仔腹诽:大长老,您一开始可不是那么说的。
明明一群人中最看不起普通人的就是五条哲也!
显然,他们都学乖了,被横滨教做人了。
在异能特务科的指引下来到晚香堂,这地方风雅而隐秘,五条诚在大长老的示意下敲门。
他耳聪目明,将门内的推诿声收入耳。
江户川乱步:“晶子,有人敲门。”
与谢野晶子:“我听到了,乱步先生,你去开吧。”
江户川乱步:“为什么是我,我正在吃粗点心啊!”
与谢野晶子:“你距离门就三米,我正在磨指甲。”
与谢野晶子越来越活泼了,她是尊敬江户川乱步没错,却学会爱但不纵容,比如现在,她正对照美妆杂志修美甲,开门的活必定让给江户川乱步。
五条诚:“……”
没问题吧?
“社长!”
“……实在是太感谢了,社长!”
门开了,福泽谕吉凌厉的气势逼得五条诚后退一步,手指抵刀镡,将五条哲也护得密不透风。
“我是福泽谕吉,武装侦探社的社长,有事进来说吧。”
他深深看五条家众人一眼,折身回门内。
五条诚产生侦探社内强者如云的错觉,可惜这错觉只维持了一秒,很快他看见门内吵吵闹闹的二人组。
……什么皮包公司。
大长老的拐杖抵在地面上,发出脆响,空荡的室内加速声音传播,与谢野晶子与江户川乱步停了下来,乱步立马展开桌面上的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
他看向五条家一行人:“原来如此,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
“想要找到他,你们需要去三个地方。”
等等等等!
五条诚傻了,他们还没有说来意呢,怎么就知道了?
哦,他明白了,是异能特务科泄漏的对吧,提早将他们的要求转告武装侦探社,让他们先行寻找。
可恶,他们一定知道悟大人的下落吧,故意让他们多跑一趟。
他倒不怀疑异能特务科能找到五条悟,夏油杰跟家入硝子肯定知道他们悟大人的下落,这两人掌握在异能特务科手中,肯定早说了。
既然这样,干嘛不送佛送到西,他们上去堵人。
江户川乱步偏偏不愿意,很难说他是要故弄玄虚还是有其他想法。
还是大长老上前一步,气沉丹田道:“你说。”
“首先,三天后下午四点,前往擂钵街第六层14号。”
江户川乱步说:“下一个地点我到时再告诉你们。”
……
位于横滨港口的一片墓园内,正在进行一场肃穆的葬礼。
森鸥外穿一袭格格正正的黑西装,浑身上下唯一的点缀就是那条暗红色的围巾。
围巾的颜色像凝固的血液,或许它上面正残留着先代的血。
它冠冕堂皇地挂在杀人凶手的脖颈上。
为尊敬黑/手/党的起源,他请来了神父,进行一场意大利式的遗体告别仪式,他们拥有诸多穿黑西装的大个子,以白色玫瑰妆点的棺木,可又在横滨最历史悠久的大楼中设灵堂,放香炉与挂着黑色绸布的照相框,请来僧侣为先代超度。
葬礼主打东西结合,又因花销够多而让人挑不出错,忠于先代怀疑他死因的下属窃窃私语,认为森鸥外是做贼心虚。
太宰治也在场,他站的位置很靠前,这让许多自认劳苦功高的成员不满,一个孩子,不满15岁,他或许是森鸥外的弟子、助手,可他甚至没加入黑/手/党,又怎么能越过一众人站在那儿呢?
即便他们知道,太宰治只缺少一个宣誓的仪式。
或许是看不惯先代的恶行,横滨没有落下一滴雨,在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中,葬礼结束了。
森鸥外从寒暄的人堆中逃出来,坐上□□首领的专用车,太宰治早在那里等他了。
这既是对太宰治的保护,也是对他的看守,森鸥外的心胸宽阔又狭窄,他并不确定太宰治是否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先代死亡的真相。
那些人对他开枪只缺一个借口,彼此之间岌岌可危的平衡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
他还是用属于森医生的气虚的口吻,故作可怜道:“真麻烦啊,我从来不知道办葬礼是这样一件劳心劳力的事。”为此他已经一周睡眠不足三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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