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星铁]你打开了游戏(195)
如是,便是风精灵第一次见到迭卡拉庇安了。
北风的魔狼安德留斯,迭卡拉庇安的手下败将徘徊在她的领地边缘,算是见证了这一刻,见证了又一次来自于人类的尝试。
他们尝试了许多次,浸泡过很多次魔神的血液,从嗓子里挤出来过恐怖的悲痛,从心里迸发过锋锐的杀意,祈求过安德留斯,背弃过信仰……许多许多,最初的人的爱与恨,尊崇与唾弃,在一次次的生与死里,一次次耳濡目染里,织成了如今的模样。
鲜明,坚韧,自由,固执,一同被魔神接纳,被魔神死而复生里仍旧安置在自己的怀抱。
魔神苍白的面容上是温和的神情,无论吹起的是冬风还是春风,无论子民背弃过多少次。
迭卡拉庇安是这片土地上永不止歇的烈风。
是他们舍弃了千百次也选择了千百次的故乡。
人是自由的,神是自由的。
人是被束缚的,神是被束缚的。
安德留斯见证了很多次,知道人们对迭卡拉庇安爱戴与恨意同在,知道人和自以为是人的魔神的自由与固步自封。
他走进了冬风里,在迭卡拉庇安毫不惊讶的目光里顺手牵羊了风精灵,苦寒的气候甚至没能带走魔神语气里的温情:“别冻着他了,安德留斯,回来的时候记得早一点,要吃饭了。”
他没有回应。
但对于风精灵,他作为过来人,还是推心置腹了说了几句话,“不要相信带你回来的人对你的信仰,迭卡拉庇安和这里的人都不在意信仰的事,烈风的子民辨认对方不需要以信仰为证。”
“他并没有信仰我,我只是想见一见烈风的迭卡拉庇安。你了解她吗?”
“呵,倒是能称得上了解。迭卡拉庇安,一个爱人如爱己,将自己认作是人的魔神,一个自恋的疯子。”
一个,践踏死和生的界限,模糊了时间与季候的疯子。
安德留斯很难忘记她在与自己的争斗中死的那些次。
毕竟魔神的血液鲜红带着热气浇到了他的皮毛上,那段时间他的皮毛再怎么洁净都透着血意,还一次又一次,让他在争斗结束自己落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让自己的皮毛恢复原来的颜色。
直到迭卡拉庇安突发奇想压着他给魔神的身躯剃了毛,让他被迫以人形活动了一段时间,才算恢复成功。
当然更忘不了,她对死的轻慢,让他时不时的被迫害。不是一双手强行掰开他紧闭的嘴巴,将脑袋伸进去,放开手,就等着他的那一下“咔嚓”。就是走个路就碰瓷的死一死,在他的目光里又复生,只为尝试着骑上他的背部。
被子民杀死无数次的魔神,亦杀死了无数子民的魔神。
风之执政的位格尚未决出胜者,但这片土地上长存的是烈风的子民。想要争夺者,面对这样弑神过的子民,亦只能沉默。
只有一个迭卡拉庇安。
独有一个迭卡拉庇安。
风精灵说他们自由又不自由,带他回来的人没想过离开魔神,魔神也不会离开他们。
他们肆意妄为,在烈风中舒展着自己,又在烈风中放弃了离开的自由,治愈痛苦的方法试了千万种,最简单的捷径走了千万遍,还是走回了故乡。
“他们走不出这场烈风,除了这场烈风,又什么都可以走过去。”
风精灵记得自己与人的约定,在春风吹拂的时候,去见了迭卡拉庇安。
第91章
春风与冬风没有明显的区别,对你。
玩家本就是无常的生物,你这种表现,叫做间歇性基建综合征,一群第四天灾凑在一起,能够干正常人的事正常,不干人事也正常。
这些烈风的子民尚且没能自由到你的程度,只学了一点形似,单就这一点形似,你看着面板上你在风之执政的争夺上,已经掀翻了命运的评价,对提瓦特魔神的脆弱心理有了直观的认知。
你还没有培养出一堆第四天灾,只是培养出了一群有逆骨的刁民,消解了他们对魔神的尊崇,将人用武器对准魔神的行为常态化而已。
紧紧抱着一朵风之花就跑被吹走的风精灵:“而已?”
“我应该能做得到更多,我可以做到更多,他们为什么不行?”
风精灵干脆利落的松开了手,生动形象的让人见到了什么叫做眼前一黑。
他的先天条件极好,眼部本就是黑色的居多,松个手,就抵得过千言万语。
被你的手指拦住了。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你问的很是诚恳。
风精灵胸口起伏了两下,“你当执政后,有什么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