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星铁]你打开了游戏(191)
“一个虫子,在发情期抵达时,会寻找伴侣繁衍后代,这是天性,但我们都是塔伊兹育罗斯,无法再诞生一个新的虫子。”
“所以我需要令使。”
鞘翅目的基因里是否写上了对伴侣的忠贞不渝,还是一个发情期结束后在一场发情期碰见新的伴侣——这种事不是被生存逼迫得走投无路的虫子应该思考的问题。
你没有与塔伊兹育罗斯以外的虫子相处的记忆,只有储存在基因里千万年的本能。
你无法回答虫子的忠贞。
你能做的不多,只是对着自己的令使,对着走向繁育的星期日,温柔的:“我不知道一只虫子要如何谈论人的忠贞,至少现在,我还没有第二个令使。”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在克制。人类制造的蠹星大屠杀死了很多虫子,繁育的塔伊兹育罗斯又是宇宙里的肉宴,延续命途就必然会遭致围杀。不能说是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你考虑到令使的心情,说的语气柔和,“你所担忧的未来,以我们的理念,不过是虫子繁衍会面临的资源匮乏。不必担心,宇宙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虫子繁衍过界,就会诞生更多的捕食者。”
这并不能使他高兴起来,你疑心他是因为繁育期间激素长时间紊乱,繁育完成后,一些激素的分泌恢复正常,引发的低落、焦躁感。
你放下天环,选择优先安抚母体。
子体虽然重要,但孕育出它们的母体才是现下能够孕育出更多子体的存在。
你没有分泌出额外的信息素,他的应激问题可能还在持续中。
令使的身体让繁育对他身体机能的损伤拉到了最低,再久一些,这些机能损伤又会因为繁育的力量被抹去被修复,星期日的体质也会变得更适应繁育、更容易繁育。
“现在有多少只虫子?”
“三只。”
星神的认知里,能被称作个体的就三只,其余的,都是“我”“我们”。
“宇宙里却已经存在了两个制约。”
你说,“现在可以安心一点吗,不要太紧张,对恢复不好。”
被瞪了一眼。
你看起来像个人,思维方式在星期日听来还是更接近于虫子。
只有虫子,才会理所当然的在资源缺乏时,将自己的族群丢进毁灭的火焰里——你称这是你控制族群数量的手段。
令使能够了解的事情很多,一些寰宇里的隐秘事,和繁育对其他命途星神的认知,你都有问必答。
于是星期日了解到了在你的观念里,虚无是安宁的栖息地,可以繁衍出很多虫子,而不担心资源匮乏,因为虚无能够吞下所有的虫子。
毁灭是你的命途行使到了一定程度就必然会出现的扼制机制,宇宙容不下太多的虫子,两只都不行。
你没有扼制机制前,只能待在虫父的腹部,等待时机才能出生。
宇宙里的所有星神,其实都可以成为虫子的扼制机制,虫子一旦超过了限度,就会被引动。
人眼中的寰宇蝗灾,对于虫子而言,不过是觅食、繁育、被捕食者盯上、逃脱。
不要以人的思维来看星神。
对待一个知之甚少的有灵之物,人是不知道祂会不会说谎,是不是真的跟人的思维有隔阂的。
你就是一个例子。
每天对自己的令使说真话,说从繁育口中掏出来的真话,只为了让人至少可以安心快乐一点的繁育,而不是痛苦不堪的繁育。
毕竟宇宙里虫族谱系必然会扩张,虫子必然会如同人一样在文明里存续,一代代的,虫子也会慢慢变多,慢慢代替人。
可惜希佩对你的蚕食计划,既不反对也不同意,否则,你的令使不会离开匹诺康尼,而是会让繁育的血脉在家族里延伸。
你用心良苦。
星期日知道一点,看在你确实捞出来知更鸟,而且他已经上了贼船,无法从繁育里脱身的情况下,他就信了一点边角料。
心的距离远不远不了解,每天晚上确实得挤在一起休息,一起看早上的太阳爬上来,连起个床都得抽出抱着人的手。
繁育呢,足肢正在勾缠着你的头发,睡得不像一只历经磨难的胆小的虫子。
虚无的被窝里成了虫子和令使的家,有一天,星期日在拟态得很正常的家里准备出门,看到了阿哈。
好的,阿哈的狗血故事正在堂堂连载,希望祂能扛得住纳努克的照顾。
「达成结局:关于孤独病的地狱笑话三则。」
「第一则发生在第二位繁育从虫父的身躯里诞生,繁育的血液浸泡了文明。
患病的人和没患病的人互相看对方都是“嘿,你怎么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