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星铁]你打开了游戏(110)
你跟树王的关系模糊不清,你跟赤王的关系确凿无疑。
赤王阿赫玛尔并未陨落,他只是在赤王陵里封闭着自己,将所有的沙漠子民都交给了自己的妻子希琳。
树王,在二代草神出现时,她与希琳的关系只能是模糊不清。
你认同这种模糊不清。
因你只记得与她相关的寥寥无几的事,记得那个夜晚那片森林,其后记忆便是模糊一片。直到污黑的东西从天上掉下来,草木枯萎,她牺牲了自己,让草木恢复了活力,你才仿佛刚从梦中苏醒,记忆清晰起来。
“我并不清楚布耶尔跟我的具体关系,她的遗泽只是指引我来找你。你想成为什么样的神明是你的事,我只会保证你应有之自由。”
新生的神明对你的话语理解得很快,回的也很坚定:“我明白了。”
“如果你想要些什么温情的东西,大概需要将我认作母亲。我并不擅长给予他人爱意,只是有些做母亲的……不成功的经验。”
你蹲下了身,做了一个示范,两条胳膊松松的环绕了一下新生的神明,“就像这样。”
你彼时在须弥的声名因为一个王城的倾覆和两个魔神相继的陷落,与极端的爱与诅咒无法分离,被视作“悲剧的序音”“命运的喉舌”“受到诅咒的爱”。
他们因为魔神的力量畏惧你,因为你的预言和诅咒的相继实现而畏惧你,又因为人自身的利益而尊敬你。
你在沙漠里的子嗣,和困住它们的元能构装体一并被摆上了神坛,几经轮转,倒成了他们信仰的活的图腾,还有一批人试图从它们的歌谣里解读出你的预言。
沙漠如此。
森林亦然。
面对威权,大部分人都选择了低头。
你不担心这样的你会无法保证新生的神明纳西妲的自由,只要你存在,她便可行动自如。
你没有什么可以教导她的,也不存在着什么惊世的智慧或者布耶尔的遗留要告诉她的,你被赤王的痛苦延续生命到如今,脑袋早已经愚钝。
你只是笨嘴拙舌的跟新生的神明道别,又从森林走到沙漠,走到了赤王陵面前。
这是一个巍峨的建筑。
在沙漠里,人们经过这里就会被看守建筑物的狮身人面像用带有压迫性的目光注视,直到他们飞快的跑远。
是一个被赤王科技全方位覆盖的建筑,你远远的就听到了自己子嗣的声音。
“母亲!”
你不曾得见这建筑被风暴包裹拒绝所有人的窥视的样子,你想不到什么是黑色的沙暴。
你只是走了进去。
见到了自己的丈夫阿赫玛尔。
如此寻常。
这算是你跟阿赫玛尔相隔许久后的见面,亦是你整个人生里少见的心平气和。
你端详着阿赫玛尔险些被你忘得一干二净的脸,重新在脑海中又勾勒出一个白发棕肤的魔神形象。
等你稍直起身子,魔神向你伸出了一只手,污染在他身体里越发严重,他伸出的一只手上却没有污染的气息。
你搭了上去。
这次是魔神的肢体攀附上了你,像是在确认你的真实不虚。
是你们之间称得上最平和的相处时光,却发生在一个魔神污染深重全靠执念的时期,发生在你的癫狂从行为转向了思想的时期。
你在阿赫玛尔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每一次吐息,询问他:“你的爱还能够支撑多久?”
“我不知道。”污染和磨损没有让他的头脑出现明显的理解障碍,“你想要做一件需要时间的事?”
“是。”
你承认了,“我无法将自己从命运里拖出来,无法将你我分割。”你听见了阿赫玛尔的一声闷笑,接着说道“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从怨恨里解脱,让我们从彼此伤害的循坏里走出来的方法。”
你用尽了一生的虚情假意,柔情蜜意,“我想要预言一次天理。阿蒙,你会帮我吗……我们……”
你恶心得说不下去了。
“你会放过希琳和阿赫玛尔,但不会放过你自己和我。”魔神阿蒙轻轻安抚着你,“因为你只会放过两个代表广泛意象的名词,从不会放弃确凿的复仇对象。”
“我很高兴,你到此刻仍旧在恨我,我们仍旧被命运绑缚。”
“我以为,只有我从未想过解脱。”
你避开了他的下一次安抚,魔神收回了原先一下下轻抚着你的背的手,让它自然垂下。
“磨损是彻底伤了你的脑子吗,阿赫玛尔?”
“嗯。”他点了点头,很乖的样子,“磨损确实损害的是我的精神,抱歉,我现在跟之前确实不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