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原横滨干部拒绝以后(229)
我愣怔了下,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这句话。
也许一直以来原地踏步的人只有我。
我反而开始无法面对太宰治。
过了这么久,我的性格仍然是和多年前在港口一般无所差异。胆小,懦弱,逃避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所以在太宰治发来信息的时候,下意识得我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暴露在我那点可耻的自尊心之下的是残留着停驻在过去依然还未曾消失的爱恋。只不过,这点爱恋或许在太宰治看来也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所以说,男人这种生物——”小鸟喝的迷迷糊糊得躺在我肩上不停地说,“假若存了心疼男人的心思,那么必定会有惨烈的现实来狠狠打自己的耳光来嘲讽女人那些可怜的圣母心。”
“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绝对啦……”我无奈得揉着她的太阳穴,“倒是你喝了这么多真的没问题吗?”
“哈!老娘等了他——那么多年!”小鸟突然捂着脸,“人生到底有多少十年可以荒废啊可恶!迹部景吾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差劲了!”
樱井端着刚开的香槟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轻声附和,“没错,让您这么优秀的女性露出这么伤心的表情,这实在是足够切腹的罪过。”
当然——如果不是我知道那瓶酒足够他好几个月小费的话,我大概真的会以为这个牛郎头牌是真心怜悯着她。
“椎名女士不来一杯吗?”樱井问,同时优雅得把香槟倒入我面前的酒杯,叹息着道,“小鸟女士看起来似乎是失恋了的样子,您是为了陪伴好朋友才过来的吧,这份友谊实在令人感动。”
不得不说,身为头牌的牛郎讲起话来确实是要让人舒服一些的。
“哪里,只是闲来无事出来玩玩。”我端起香槟轻轻啜了一口,“倒是樱井先生,听您讲话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樱井微笑着推辞,“哪里的话,您这样说实在令我非常惶恐。”
小鸟在我们两个人的假笑中声音逐渐低沉,我望过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昏睡在沙发上。
“抱歉,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我扶着她站起身,多亏先前在港口锻炼出来的身手,扛起一个成年女性对我而言并不是那么艰难。
“请别这样,务必让我们送您二位回家吧。”樱井即刻起身,随着他话语的落下周围也站起来好几个穿着西装的男性。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扶着小鸟的腰,强忍着额头涌上来的不适,维持着标准的笑容,“司机就在门口,不劳您费心。”
看在我们如此坚持的份上,樱井露出了惋惜的笑容——是啊,如果多待一阵,大概开启的香槟会更多吧。
我扶着小鸟走出门,来到早已等候多时的车前,将她放入后座坐上副驾驶,揉着眉心吩咐,“开车吧,先把小鸟送回公寓。”
旋即摇下车窗,和窗外送我们出来的樱井道别。
“好可惜啊,”白西装的男人站在樱井身边,不无遗憾,“明明多待一阵就能把人带走的。”
“算了,”樱井似是无奈的喟叹一声,“真留下了说不定是个麻烦,不过——送她的礼物估计会让她铭记一阵子。”
说完一行人转身走进灯火通明的屋内,门牌上硕大的牛郎店熠熠生辉。
送走小鸟后我身体的不适感越发强烈,好似浑身被火烧了一般一股不知名的热意席卷全身。头脑都变得昏昏沉沉。
“……阿遥?”
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可我来不及分辨就已经陷入黑暗。
太宰治双手托着浑身滚烫的女人站在床前,小心翼翼得把人放到床上。
“只是稍微不在一会就会出现状况,可真是让人头疼。”他小声嘟囔着,坐在床前仔细看着椎名遥泛红的脸颊,“被下药了?”
好像不太对。
“太宰?”与谢野晶子盯着落到凌晨两点的钟表,尽量克制住自己被打扰睡眠的狂躁,“真难得,这个时间希望你不是打电话和我闲聊的。”
“与谢野医生,最近在东京地区的牛郎店比较流行的药物是什么?”
“哈?”与谢野晶子夸张的吸了一口气,按捺不住惊讶,“你这个人渣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太宰治强烈忍住挂断电话的冲动,“不,只是稍微有点事情……”
这点辩解在与谢野晶子看来没有丝毫的可信度。
“稍等我需要找找,唔目前记录的是……”
太宰治拿着挂断的电话陷入沉思。
并不是单纯地特殊药物,而是很常见的迷情药,只不过……牛郎店的头牌樱井千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