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港口后每天都得从河里打捞上司+番外(98)
其实她已经将这个小小的异世界内所有天气都设定成了阴天,无论日夜如何交替,纪德都几乎见不到多少阳光和月光。
这种时候中原中也忽然想起某个情节来。
是白延写的那篇爱情小说里的一个情节。女主角当时为爱所困,自述爱情像座自己为自己画出的监狱,一个原本精神自由的人去追求爱情根本就是一个画地为牢的过程——中原中也作为读者很难切身体会这段话,甚至私下里觉得这几句话有些冗余,却没想到她特地写出这段话来根本不是因为要描述什么爱情。
那一章似乎就叫画地为牢?
“原来如此。”森鸥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正死死盯着白延的纪德,“无中生有竟是真的……实在是百闻不如一见。”
夸了这么一句后他笑眯眯地问白延道,“这么说来,你这些事太宰全程知情是吗?”
“不能算全程知情吧。”白延回头看了看溅满了血的主讲桌,“至少他没见过这里。”
那就是除了这个异空间之外全都知道的意思?
森鸥外走出那教堂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位mimic的前头目还是枯坐在长椅上:“不杀他真的没问题吗?”
“森先生希望我杀了他吗?”
森鸥外一愣,不由得轻笑起来:“我看你这个教堂这么宽敞,应当还能关进去不少人吧?”
“不行。”白延摇摇头,“我当初思虑不周全积分也不够,这异能可以说是专为mimic那个头目开发出来的,只能使用一次、只能关他一个人,且只在这教堂起效。这异能既挪不到别的地方去、也不能被误入此地的旁人察觉,可以说是无甚大用……”
“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提问的是中原中也,他开口时声音还有些错愕,“而且如果当时你对付他的时候叫上我的话也不至于打得那么辛苦……”
他清楚地记得,两年前对mimic一战结束后白延养了足有两个月的伤都没能好转。
“那不成,必须由我一个人打败他。”白延长叹一口气,“对于穿越者而言这种重要任务决不能假手于人,一旦有人从旁协助,那这人就极易被卷进我的因果,成为和我一样的人。”
“成为和你一样的人有什么不好的吗?”森鸥外兴致盎然地看着她,“具备穿梭任意时空的能力、甚至只需写出本书来便能拥有一项异能,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最重要的是随意穿梭时空意味着穿越者几乎拥有抵消【书】的诅咒的能力,在此基础上白延甚至还有生造异能的本事,不枉森鸥外早在白延回来之前便制定了多个计划并费心谋划至今。
好在最后还是把她抓住了——幸而她自己回到了黑手党,若她找的是侦探社或者特务科,那便得启动其他备选计划了,执行起来只会更加复杂。
“那也没什么值得羡慕的。”白延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事,若有,那一定是因为你已经为此支付了相当的代价。同样的,穿越者若真改变了某件事的前后因果,那或许就会衍生出另一个同样严重的、亟需解决的大问题。”
就像她当时虽然完成了拯救织田作之助的任务,太宰治却也因此被困在了黑手党,所以她只能不顾危险回到此地,因为她知道下一位修正原剧情的穿越者的解决方案很可能就是让织田作和他的孩子再死一次。
“至于小原头头问我为什么这么恨mimic 。”白延回头看了那教堂一眼,“说来好笑,我是在为他实际上没有犯过的罪而惩罚他——在你们几位都没有见过的【现实】里,他为了一个在我看来毫无意义的目的杀害了织田作领养的平均十岁不到的五个孩子,只为挑起织田作的杀意与他同归于尽。所以我偏不让他速死,我把他死在织田作手里的原结局告诉他,还杀了他所有的同伴,让他一个人去面对教堂里那些没有光亮、一模一样的日夜……随他饿困而终去吧。”
一番话说完她咳了两声。
中原中也赶紧去扶:“你怎么了小白,不会是……”
白延扶住他的手臂咳得几乎弯下腰去:“……发病比我想象得更剧烈。我必须在短时间内调整出一个最合适的方案来解决眼前这些问题……森先生,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太宰知道。”
病气席卷而来的同时,白延脑内忽然响起一声久违的系统提示音:“恭喜宿主,由于宿主记忆全部找回,失忆期间的任务积分也已全部恢复,系统商店、系统空间、高分任务榜等相关功能均已激活;检测到宿主目前身体各项指标未达正常值,建议宿主排除生命危险、立刻远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