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港口后每天都得从河里打捞上司+番外(93)
“那迷药对于你们夜兔族来说没什么效果就是了。”太宰治笑了起来,“当时那些船员等了一晚上也不见你昏倒,急得想给我们放迷烟,结果被你察觉,把那迷烟筒塞进为首之人的嘴里去了……”
“嘶。”白延忽然抬头盯住他,“我记得那时候你很肯定船员都不是我的人……为什么?因为你事先就知道那些船员的真实身份?”
太宰诡异地默了一默。
“好哇,果然是你!”白延气得从弹簧床上跳了起来,“我就说你怎么在那些警察围过来的时候忽然晕过去了,合着你是装晕诓我去对付他们啊!”
当时太宰治毫无犹豫地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吓得白延颤着声高喊一句“太宰”,正要去扶的当口身后忽然一声枪响,那枚子弹恰好打在太宰耳边,本就不怎么理智的白延被彻底激怒,将太宰拎起来塞到茶几下方,双手抓住沙发下沿,低喝一声将那沙发硬从地上举了起来——固定钉一颗接一颗从承接处飞出,其中一颗飞到了太宰治的额头上,他尽力忍住了没有叫出声,但脑袋还是不可抑制地颤了一颤。
好在白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她那时只顾眼前,用力将那沙发抡了出去,惊起门口一片惨叫。
当时太宰治缩在狭小的茶几下面,看着她涨红了脸跑出去和门口那些人拼命,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是他将她算计到这破船上来,为何她在迎敌之际第一反应竟然是保护他?难道她就不为此生气吗?
第47章
047
两人叙完了旧,白延手里的玫瑰花饼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拿起床边小桌上的水壶倒出一大杯温水,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喝尽:“你下来这一趟就为了找我叙旧?”
太宰治看着她,有些出神:“你猜?”
“我猜是森先生让你下来打探突破我那半年期限的办法。”她说到这里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我还没完全想起来呢。”
“我下来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太宰治话锋一转,“你在此地滞留的时长算上两年前那回,其实早已超过半年。这种情况下你钻了系统的漏洞再次回到这里,一旦你记起一切,是不是立刻就会……病发?”
白延先是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其实也没试过,作这种弊还是第一回 呢——但理论上来说确实是你说的这样。”
“果然。”太宰治浅笑,“那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说完他真的站了起来,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等等!”白延跳起来拉住了他的衣袖,“你上哪去?森先生让你问的不是这个吧?你就这么上去怎么交差?”
太宰治低下头去看她抓着自己袖口的手指:“没关系,他叫我下来不是为这个。”
白延气结:“你撒谎。”
她抓着太宰的手臂没让他走,“其实你已经想好下一步怎么走了是吗?上去之后你准备拿什么话术去应付森先生?在我被关起来的这几小时里织田作和坂口先生分别被你安排去干了些什么事对吧?你们到底想干什……”
话音未落白延抓着太宰袖口的手指一松,整个人晃了一晃,几乎要倒下地去。
太宰治将她抱起来向床铺走去:“迷药对你们夜兔没什么效果,所以你们对迷药的气味就没那么敏感。”
他将她在床上放下,动作轻柔地抖开毯子盖到她身上,“我在每一块玫瑰饼上都下了药,以你的体质大约半小时后就会醒来吧?反正很快就会结束,只是需要你在这里等一等我。”
“等什么?”
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太宰治一惊:“不可能,我明明……”说到一半他恍然大悟,“你喝的那水里有解药?可自从你被抓到现在你应该只见过织田作一人,到底是谁帮了你……樋口一叶?她竟会听命于一个叛徒?”
“她自然不听我的,所以我当着她的面打了个电话给芥川。”白延笑了笑,“我问芥川,在太宰治活着离开黑手党和太宰治成为黑手党首领后死亡这两个事实中间,他愿意选择哪个。他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前者呢。”
她伸手扣住太宰治右手的手腕向下一拉,太宰治失去平衡摔到床上,被同时从床上弹起的白延大力摁住了腰背。
太宰闷哼一声:“你又是何时笼络了芥川……”
“怪只怪森先生也将我的真实身份告知了他;而你为了控制计划的风险,将相对容易冲动行事的小原头头和芥川都排除在你的计划之外。”
太宰治瞪大了眼睛。
“所以我根本不必笼络他。”白延在他耳边笑了笑,“我只需要告诉他,无论【现实】发展成何种模样,我都有办法将【现实】篡改成任何我想要的模样,但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