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港口后每天都得从河里打捞上司+番外(8)
她一时之间忘了控制音量,最后两句也被现场所有人听见了。不远处躲在掩体里观察战况的中原中也伸手往自己额头上一拍:“两年不见,她那个神奇脑瓜真是一如既往。”
只听船上的人压抑着怒意道:“小姑娘,你要过家家排话剧得挑个别的地方,年纪轻轻的小女娃大半夜往这种地方窜还大言不惭内涵别人没有教养,别一个不注意就让人拆碎卖了!”
让人拆碎卖了?
白延忽朝船身疾奔而去,伸长手臂一拳砸向船身:“哦我还忘了一个压根没有父母教育的情况,不过我可以酌情暂代父母职能落实肃正教育,现当代黑手党和非常想进黑手党的应聘者都是具备弹性善良这一美好品质的哦!”
船身受了来自夜兔族的全力一击,剧烈摇晃的同时受白延一拳的位置已经深深凹陷下去,铁皮包裹的船壁破出一个大洞,整艘船很快开始失衡,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沉入水面。
持枪守船与白延吵了一架的那船员始料未及,手里的枪甩飞出去,沿着倾斜的甲板一路向下摔滑,在即将撞上船壁之前他感到自己的后脖领子被人拎住,整个人下滑的趋势一停,一道清亮的女声在头顶响起:“以及什么叫拆碎卖了?你们还拆人搞器官买卖是吗?区区野生组织搞得比黑手党还黑像什么话呀?头目是谁,总部在哪?”
那人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恐吓小姑娘的话竟露了端倪,挣扎着想跑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她的右手:她刚才好像就是用右手打的船,但这手现在毫发无伤,别说出血了连皮都没破。
说实话,黑手党那批货已经被他们转出去了,下午他们还拿那笔钱开庆功宴来着。但这会他才意识到他们可能遇到硬骨头了:“女、女侠饶命,我们外地来的不清楚行情,惹了黑手党实在对不起……货是没了,但倒回来的钱,还、还在下面。”
“是吗?”趁船还没全沉的功夫,白延抬起右脚,哗啦一声将底下的甲板跺出一个洞,“哪一层?哪一间?”
破洞下的船室大约是宿舍,歪七扭八地躺了一地船员,其中一个眼见同伴被捏在了敌人手里,情急之下摸了把枪向上一通扫射,白延拎着守船人侧身避开,脚尖勾住几个集装箱接连不断踹进洞里,底下惨叫声接连响起,枪声很快便停了。
白延拎着人往下一跳:“别耍花样,你们倒回来的赃款、抓回来的俘虏我全都要,不说实话我就替你爹妈清理门户。”
“别杀我!别杀我!”那船员撕心裂肺哭嚎道:“人就在隔壁船室,钱、钱在墙角那个木箱子里,就那个有固定钉的大木箱……”
白延把他拎到箱子跟前,自己谨慎地站到了他的身后:“你自己开。”
那人摆弄箱盖的当口,白延忽然看到墙上挂着一个防毒面具——防毒面具?
这墙上有一整排挂钩,但其他面具都被晃到地上去了,墙上还剩这一个。
那人见她伸手去摘面具,稍愣了愣。但他手上动作更快,已经打开了木箱——
“锵锵——!”木箱里头忽然窜起一个高大的人影,窜出来时还不忘开口给自己配了个夸张高昂的音效,把正准备开箱暗算白延的船员和正准备一招把船员撂晕的白延都震呆了。
“太宰?”白延第一个反应过来,“你咋在这?噢,这里的船员原来全是你打趴下的?”
“正是我也!”太宰作出一副求表扬的神情来灼灼地将她望着,“你今天不是入职考试吗?我给你作弊来啦!”
“……作什么弊啊万一小原头头想起你们之间的私怨不给我过怎么办!我都问清楚了你们黑手党可是没有补考机会的!”
白延带着怒意朝箱子里一看,箱盖连着几根钢丝,钢丝另一头缠在几支短箭上,显然是个一开箱就有短箭飞出的装置。这船员也真是够胆,宁死也要拖白延下水。
短箭已经被卸了下来,箱内除了这装置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嗤。”
被白延捏在手里的那船员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掏出腰后的匕首便向太宰刺去。
“你敢!”白延大喝一声,伸手捏住那船员的手腕,五指一收将他的手腕生生捏碎;又提起他的肩膀向后一甩,直接将他整个人抡到了墙上。
紧接着她把太宰治从箱子里提出来,一脚踹碎了船室的墙,果然在对面的房间看到了三四个双手被缚的俘虏。
“……不对!”在太宰治对此作出反应之前,白延抢先一步把防毒面罩扣到了太宰治脸上,将太宰拦腰扛起后沿墙攀爬而上离开船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