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港口后每天都得从河里打捞上司+番外(76)
这时中原中也趴在楼顶上喊了白延一嗓子:“小白我们那个新水泥搬来没有啊?”
“马上来!”白延也朝屋顶吼了一嗓子,朝身后两人挥了挥手就急匆匆朝在建中的会客厅跑了过去。
二人的大嗓门惊起了停在周围电线杆上的一众麻雀。
太宰治看着那些扑腾着翅膀匆匆窜逃的麻雀:“松田先生不是说要和自家社长汇报工作所以得早走吗?”
松田阵平斜了他一眼:“太宰先生好像很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啊?”说罢他笑了一声,“你那个被你们boss一个电话叫走的临时工作其实就是监听我和你们boss的谈话吧?”
太宰治意外地挑眉:“看起来松田先生还不算太蠢。”
松田阵平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你说话带刺是因为意识到迟早有一天我会带阿延离开这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大发慈悲不跟你计较了,我原谅你。 ”
太宰治缓缓抬起头,去看顺着梯子爬到楼上和中原中也齐心协力砌砖刷墙的白延。但他虽然看着白延,眼里却仿佛没有任何东西,一双瞳仁黯淡得像一对磨损太过的玻璃珠子。
气氛僵住了,松田阵平很明显地感到太宰治动了怒。
他静候了一会儿,却没等来太宰治的发难。
太宰治静了足有一分钟,然后回敬了松田阵平一句:“你说话带刺是因为你意识到白延不一定肯跟你走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大发慈悲原谅你吧。”
松田阵平一愣,脸上的微笑出现一丝裂缝:“你这人还真是……”无言了一会儿他忽然长叹一口气,“说起来你那个破计划根本没起效嘛,这点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白延见了我根本没想走,她强烈要求再回来一趟,我没办法只好由她了。”
他撒了谎。其实他察觉到了白延的意图,从头到尾没提过要带她离开的事。
“那只能走备用计划了。”太宰治神情淡漠。
“对了,白延同你说起过穿越者被选中的条件吗?”
“不清楚,愿闻其详。”
“你这态度怎么那么欠揍……算了我不能在白延跟前揍你。”松田阵平深呼吸三回才平静下来,“系统的选拔和审核条件有一大堆,但无论是什么情况,穿越者本人一定会有什么'缺陷'或者'遗憾',这遗憾足够深刻足够大,大到穿越者心甘情愿以被绑定一辈子为代价与系统做这个交易——对系统来说只是修复一个小bug ,对被选中的穿越者来说却像是填补了一个足以吞噬人生的黑洞。”
太宰治呼吸一窒:“白延的腿?”
“没错,她果然和你说起过嘛……”松田阵平顺着他的目光去望屋顶上的白延,“她的腿出生第一天就被砍断,自懂事起她就坐在轮椅上,直到系统让她重新长出一双腿。”他眯起双眼,“至于我,我有个挚友,他叫萩原研二。他就是我成为穿越者的前置条件。”
“所以,这位萩原研二和白延也有关系?”
“当然。虽然她现在还没想起阿萩,所以她还没想起那个噩梦,但——”他略停了停,“说来话长,总之我在我的原生世界的原结局和阿萩的死有很密切的因果关系,阿延意识到如果救了阿萩就是救了我。所以她花了很长的时间很大的精力去救阿萩。”
准确来说那个噩梦是属于白延一个人的时间、她一个人的轮回。理论上来讲萩原研二并非白延的任务对象,只是任务世界的一个NPC ,救他花不了太多积分。于是她一次次地回到萩原研二被炸死之前的时间点,但每一次都惨遭失败。即使她将他从犯罪现场拉了出来,他也会死于各种莫名其妙的天灾人祸——被□□毒死、被匕首刺死、被关进火灾现场烧死、被推进水里淹死,甚至得急病猝死,每一次都会死在白延眼前。
“由于白延每一次回到过去时间线就会重置,所以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她遭受了这些,包括阿萩。”松田阵平从怀里掏了包烟出来,“我们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是某天聚餐,她脸色苍白地吃了没几口就对着阿萩大哭起来,说着一些'对不起我真的救不了你'之类的话,吓得阿萩不知如何是好。 ”
——“我知道!我意识到了,阿萩你不是我救得了的、也不是由我来救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只要我救了你,你和阵平就都能获得自由!我知道为什么系统每次都让你死在我眼前,这是对我干涉你们因果的惩罚。但是我不甘心!凭什么连阵平你也没有选择?为什么被选中了就必须感恩戴德地接受?我也不想离开家乡离开我姐姐啊!我想救阿萩,我也想救织田作!我按照你们的规则做了那么多事杀了那么多人摧毁了那么多世界,到头来只是想救两个人而已这也不被你们允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