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港口后每天都得从河里打捞上司+番外(70)
这句堪称悠闲的挑衅一下激怒了对方。那官员顶着满脑门的汗冷笑一声:“自家部下都失踪了,森先生看起来丝毫不关心啊?”
森鸥外挑眉,正想说些什么,头顶上的天花板忽然砰一声炸开,滚滚烟尘中被炸出的洞口上方隐约显现出来两个人影。破碎的钢筋混凝土裹挟着吊灯碎片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砸断了那张盖着红色桌布的长餐桌。
森鸥外与太宰治及时撤到墙边,抬头向天花板望去。
上方传来一道已经刻意压低但仍然十分清晰的、耳熟的女声:“哎呀,你不是说这颗炸/弹是动静最小的吗?我瞧着整座楼都震了一震哎,不会吓到我那位boss吧?人家都已经是个带孩子的中年男人了……”
森鸥外的眉头微微一皱。
紧接着又传来一道略有些困惑的男声:“是哦,还不小心波及到了承重梁,莫非是我弄错剂量了?”想了想他又道,“抱歉阿延,今天是你和那位boss久别重逢的日子,我好像给搞砸了。”
“……久别重逢这个词多少有点怪吧?”白延挠头,“说起来我跟boss已经在我毫无重逢意识的时候重逢过了,但可能是出于一种社畜对上级的天然抵抗心理我完全没有想起他来耶。你说真要见了他我第一句该说什么?很抱歉上次没能想起您麻烦您别扣我工资吗?”
森鸥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松田阵平在讨好上司方面可以说是毫无天赋:“……不如这样,我再准备一颗手榴弹,你把握好时机跳下去直接将你boss救走,这样能不能挽回点印象分?”
同样毫无讨好上司的天分的白延沉默了几秒,兴奋道:“我觉得可行哎!阵平你简直是个天才!”
松田阵平得意一笑:“那是当然!”他掏出一颗手榴弹来,“下面哪个是你boss ?我丢下去的时候得避着他点。”
白延便趴到破洞边上,仔细观察起底下的情况。
森鸥外的眉头忽然便舒展开了,在白延眯着眼睛努力找人的时候抬头朝她喊了一嗓子:“放心跳吧,不扣你工资!”
白延被他吓了一跳,手臂一滑没能抓住边沿,整个人失去平衡滑了下去——一旁的松田阵平伸手抓她但没抓住,两人一前一后掉了下来。
快落地的时候白延眼疾手快地扯了阵平一把,阵平下坠的力道缓了缓,中间被白延一拉,硬拐了个方向摔到了白延的背上。
松田阵平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有一只手拎住了他的后颈将他甩到了一边。
他不满地抬头,恰好看到拉他起来的太宰治也颇阴郁地看了他一眼,但他随即便转开目光,弯腰伸手去扶白延。
白延却不理他,横竖也没受什么伤,自己跳起来拍了拍沾灰的衣摆和裤子,便朝森鸥外大步跑了过去:“ Boss !好久不见您又年轻了耶!”
面对这样一位笑容甜美、朝气蓬勃的下属,森鸥外只能假装自己没听见过她刚才那句带孩子的中年男的调侃,装出一副对失而复得的珍贵手下应有的礼仪来,笑呵呵地伸手比了个高度:“是好久不见,第一回 见你的时候还只有这么高呢。”
离开黑手党出去闯荡了两年,不仅完全没了病容,竟还长高了一点。
太宰治的手空荡荡地伸在半空,良久无人去接。他只好又站起身来,将手收回去了——站起来的时候表情还有些错愕,似乎是没想到这次白延能气成这样。
嗯?吵架啦?
松田阵平兴趣盎然地在一旁看了半天戏,心底那股子被太宰治拎起来丢开的怒气已经全然消散了:他很少见白延如此动怒,看上去隐约是有些决裂的意思,那他带白延走的可能性是不是高了一些?
——总之,不管太宰治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白延总算是赶上了。
此时对面那摊废墟忽然动了动,一个被灰尘堵得睁不开眼的男人从一把断了腿的椅子下面爬了出来,正是来此和森鸥外商谈的那位官员。
那官员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见太宰治先前同他保证过一定会落到政府手里的那位白延小姐,此刻正生龙活虎地站在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身边。
他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剧烈咳嗽了一阵,伸出手去颤颤巍巍地指着太宰治,正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头顶上忽然又是一声轰然巨响,官员正上方的天花板被破开第二个洞,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礼帽的年轻人从那破洞中一跃而下,一脚踩碎了官员头上那把椅子:“ Boss !没有谁在你跟前说过什么吧?我才不会鲁莽到在您嘱咐过我谨慎行事的情况下和直属国家机关的公务员势力起直接冲突您可别听信小人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