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兄宰为何那样+番外(8)
奇怪,和只对十二岁以下女孩感兴趣的森先生类似,我对十八岁以上的男人原本应该是有生理性厌恶的,为什么现在却……?
“刀的位置有点凶险,请你振作一些——”
哈,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救一个无辜女学生吧——
“……松岛小姐?”
我:“……”
凶险不凶险又算得了什么。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尽可能清醒地,第一次以并不名正言顺的港口mafia大小姐身份对成员发出指令。
“是做过杀手的人吧?送我去地下诊所,随便哪个……别回港口mafia。”
难怪。
如果是织田作之助先生,成为我所厌恶接触的成年男性中的例外,是当然的事情。
那么好的一个人。
他当时确实顺从了我的意愿,把我送去了某个地下诊所。
但是等我醒来,我却在市立医院。问护士,我居然是在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深夜被丢在医院门口的。
而且伤情已经初步处理好了。
加上克里斯汀女士得知消息很快,来得更快。等我恢复意识之后,一睁眼就对上了她阴沉中带着隐忧的面容。
再侧头,还有一个笑得莫名其妙的森先生。
我差点以为我和森先生的那些事情“败露”了……这样说很怪吗?
森先生对上我有一瞬间瞳孔地震的表情时僵了一下。
不过,虽然对森先生不甚了解,但我觉得他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轻易翻车。若是真的被克里斯汀女士知道……嗯,森先生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吧。
而且,小心翼翼和克里斯汀女士对话了没几句,我觉得她应该没有知道我受伤的真实原因,还以为我是因她遇袭,这是有人对她挑衅。
以及我谨慎地环顾了一下这间陈设简约高档的单人病房,包括琴盒在内的那一堆证明我私下办事的东西都不在……
织田先生这么会做事的吗?
“……总之,你好好休息。会有人要付出代价的。”
克里斯汀女士说着,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眯起眼睛主动蹭了蹭她的手。
“是。”
有好闻的木香从克里斯汀女士的手腕处幽幽地散发出来了……出院后我也要去选购一款木香!
养伤就当难得的安逸——本该是这样的。
离出院还有不到三天时间的那个下午,我正在医院的庭院内散步。
突然有一个一看就是帮人传话的小男孩,突破了保安护士一干人等,径直向我跑来。
“姐姐姐姐!”
……?
“我们在河边玩打水漂,砸到一个黑发自然卷的哥哥又把他捞起来了!”
……?
“哥哥吐了好多水出来之后还说他现在最想见到姐姐再为他拉一次大提琴,是他人生最后的请求……拜托我来市立医院找穿着病号服也是最漂亮的那个‘阴沉沉’姐姐……我们快去吧姐姐!”
我木着脸看向这个善良单蠢一脸着急的孩子。
……大提琴。
这不是请求。
是要挟。
我握住小男孩的手,阴沉沉地笑了。
“好啊,我们赶紧去。”
病号服也懒得换了。
我现在就赶紧去宰了他。
到了河堤上,我远远地就看见了河岸上那堆突兀的东西。
我的琴盒,和一大坨正在翻来滚去、试图突破两三个男孩包围圈好回归河水的不可回收垃圾。
我缓步走下河堤,示意男孩们让开,然后抬脚就给那不可回收垃圾用力踹了一下——
被握住了脚腕。
……还被太宰用手摩挲了一下右脚脚踝那块凸起的骨头。
我没收住力道,差点要连着这个出师不捷的踹人动作的惯性,和他一起滚到河里。
“……就这么想死吗?”
一身湿漉漉的太宰停止了他无理取闹的翻滚,松开了握着我脚踝的手,懒洋洋地应了一句。
“啊啊,纱绘子来之前,是的哦。”
“……”
我掏了掏口袋,转身给男孩们中最大的那一个塞了一把糖果。
“快回家吧。下次不要什么人都救。”
男孩们懵懵懂懂地在还赖在地上的太宰“诶纱绘子为什么要教坏小孩子”的大声哔哔中走了。
等到他们的身影在远处变为几个小点,我才转回来,在已经安静望天不知道想什么的太宰身边直接坐下,斟酌着开了口。
“……我怎么说,还是一个看结果更多的人,所以……谢谢。”
虽然不知道你为的是什么。
半晌,太宰才轻飘飘地出声。
“虽然森首领有叫我,但我才不是因为那个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