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兄宰为何那样+番外(51)
我关掉吹风机,“觉得被冒犯了吗?”
不然也不会这样不阴不阳地反问回来了吧。怎么可能是查到的,敢查太宰的人有几个,能查到而不被他发现的人又有几个?
何况我从来没想过要做这么不自量力的事情,只是那天晚上漫步回去的途中,细想了一会,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这个人,从来没有给人一种家养猫的感觉,倒是很像那种谁家都能吃两口然后拍拍屁股走猫的角色,哦还有偷家,比如钱包一个月起码失踪个三四次的中也就是最大受害者。
以及能比我和他的暧昧关系更塑料的,大概就是他和森先生的养父子关系……这个设定是不是已经快被忘记了?不过说不上来港口mafia的人是不想触森先生还是太宰的霉头,这层关系一直以来很少被提到。太宰刚当上干部还打破最年轻记录时,我有那么一秒钟好奇过会不会有人觉得他沾了那层养父子关系的光,随即就从他一系列惊人事迹中深刻领悟到,没人会那样认为。
我正在发散思考,而他也没有正面回答是否感觉冒犯,而是再度反问回来。
“纱绘子很想知道吗?”
我皱了皱眉,“按照对等心理来说,既然你都毫无顾忌跑到这里来了,我没有掌握你的类似情报好像很不公平……不过不好意思,我好像还是不感兴趣,总觉得独居男人的住所会是噩梦,你放心好了……”
“是集装箱哦。”
“……什么?”我喃喃问出声,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太宰还在延续这个话题,“啊……不愧是你。”
“怎么是这个反应啦。”
“那你想要怎样……要问为什么住那里吗?还是要问为什么主动跟我说?”
今晚我对太宰的包容和配合程度都超出了我的意外,似乎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虽然头发已经吹干了,他还是一直倚着床边坐在地上,背对着我,慢了半拍才回答我的诚恳发问。
“……就是微妙地觉得,纱绘子的态度让人很不爽啊。”
我:“……”
作精是这样的了,忍着吧。
“想一下就知道不难理解啊。之前住在这里的话目标过于明显,有心的人也不好下手。你这家伙仇人一定很多,不在这里的话,居无定所就最合理了……不过集装箱也太……?”
我轻轻地揉按了几下他的头,心想我果然太吃默默示弱这一套了,哪怕知道这人心黑——甚至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随之产生的危险感反而让我更沉迷其中。
“来我这里……有可能会睡得好一点吗?”
“唔……”从给他吹头发开始就一直抱膝姿势不怎么动的太宰慢慢转身,一边将胳膊搭在了我膝上,抬手卷着我垂下的发梢玩,一边口头上得寸进尺,“还要睡前故事。”
……好奇怪啊,这是第一次一起……纯睡觉吧?还有睡前故事?
“……也不是不行。”
“耶!”
我还坐在床边垂头思考要讲些什么,得到准话的太宰已经飞快甩开外面的大衣,钻进了被子里。
等到我再转身,这家伙已经安详地……躺在我刚才睡的那一边。
“……”
可恶,我又要用自己的体温把冰凉的另一边慢慢焐热吗?这家伙……
被夜袭也没有多生气,在这种小事上我却越想越气,忍不住给了他一脚,同时无情发言,“给我去睡那一边,不然滚蛋。”
哈,装睡不动。
我盯了他半晌,这个闭着眼也感受到我愈发不满的家伙才慢吞吞地朝那边挪了过去。
行吧,我这才钻回了温暖的被窝。两人的体温和气息在这一小片床单与被子之间短暂的叠加,体感上有点说不出来的异样。
我微妙地拎起被子嗅了嗅,才放下就看到太宰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侧身微笑看着我。
“……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真抱歉,我只会如此生硬地转移话题。
“小孩子听了会哭然后连做一个星期噩梦的童话故事!”
好,不愧是你。
我想了想,讲了一个我觉得太宰会喜欢的经典童话——玫瑰花精的故事。
哥哥砍杀了妹妹的情人并将他埋葬,见证了他们爱情的玫瑰花精也目睹了这凶案,并且托梦告诉了妹妹。妹妹安葬了情人的尸身,并将他的头颅带回去藏在了种有素馨花的花盆中,不久也在悲伤的梦中死去……
“纱绘子讲这个故事是故意的吧?”
“嗯?”
太宰更不要脸地指了指自己,“哥哥,情人——真不知道纱绘子是想借着这个故事如何地骂我呢……很不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