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挑了挑眉，“你当真不在意吗？”

五条悟神色不变，“我说过了，我和小青柠之间的缘分，不比你们少。”

鹤丸国永脚步一顿，看着五条悟的背影若有所思，“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烛台切光忠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他刚才的那些话，听起来还不错。”

“让髭切回炉重造？”鹤丸国永笑着说道。

“鹤先生。”烛台切光忠无奈地摇了摇头。

回到房间的源青柠有些烦躁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一动不动。

敲门声响起，“为父可以进来吗？”

源青柠闷闷地答道，“可以。”

小乌丸拉开屋门走进，看到在床上缩成一团球的小姑娘，头上明晃晃的被一团乌云笼罩，他轻笑了一下，走到床边坐下，“小姑娘，在为髭切的话烦恼吗？”

“没有。”她没有动。

“自古有情人难成眷属，过程和结局，小姑娘你想要哪一个？”

“已经注定的结局，我不是只能选择过程了吗？”源青柠翻过身，眼睛红红的。

“好了，为父抱抱。”小乌丸张开双臂。

“呜……”源青柠扑进小乌丸的怀抱，“父上，是我太贪心了吗？我想要好的过程，也想要完满的结局。”

小乌丸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别人不可以，但为父的小姑娘可以。”

“！”源青柠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着亮光，“真的吗！”

小乌丸垂眸看着她，眼神温柔，“但这并不是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就能做选择的事，为父曾听说过，有一个名为生死契的契约，签下契约，就可以共享生命，我们是你的家人，和你的身份一样，所以可以永远陪着你，但是他并不是孤身一人，他会愿意获得永生吗？”

源青柠的眼神暗了暗，再次低下了头，“……让我想想。”

“小姑娘，其实你可以大胆地去问他，即使他拒绝了你，百年之后，或许你还会遇到更优秀的人，为父并不反对你多喜欢几个人哦。”

“父上！我，我才不是那样的人……”源青柠气鼓鼓地说道。

小乌丸弯了弯眼睛，“在为父心中，小姑娘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儿，值得更多的人喜欢，任性一点也没有关系。”

源青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悟那里怎么样了。”

“放心，顶多是重伤。”

“哎？！”

“开玩笑的。”小乌丸摸了摸她的头，“去睡觉吧小姑娘，时间不早了。”

“好，晚安，父上。”源青柠点了点头，和小乌丸道了晚安之后就陷入了梦乡，经历过一场大战，真正躺下来之后疲惫感也席卷了全身。

在一片黑暗之中，源青柠睁开了眼睛。

“哎……？这个视角……”源青柠只觉得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整个视野似乎变得矮了不少，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忽然一僵，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发现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啊啊啊啊——！！！”

“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熟悉的嗓音在身旁响起，她抬头望去，一双漂亮的苍蓝色眼睛带着笑意看向她，“狐狸也会做噩梦吗？”

“……悟？”不对，她怎么会变成狐狸，还是在五条老师的家里，难道……

“好了好了，呼噜呼噜毛，吓不着。”五条悟炽热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背，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落在耳中的只有小狐狸哼哼唧唧的叫声，“小娇气包，继续睡吧。”

源青柠眨了眨眼睛，凑到了他的身边，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文件。

“你能看懂吗？”五条悟笑着问道。

源青柠看清了上面的字，“关于八十八桥诅咒事件”，八十八桥？那是什么？

“我有时候在想，你是不是真的能听懂我说话。”五条悟点了点她的脑袋，将文件再次拿起仔细看着。

源青柠抬头静静注视着他，这就是，他和她真正的相遇吗？这个时候的五条老师，和她之前在另一个世界见到的五条老师有些像，她的心脏疼了一下，如果没有遇到她，他会一直这样疲惫着吗？

“在夺走手指之后发生了这样的事……”五条悟自言自语道，“卧底也还没有找到……总觉得不太对……”

源青柠一怔，这个时候……她好像记得五条老师提过，是在上一届交流会之后发生的事情，那也就是说，离涩谷事变不远了。她爬进他的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

“嗯？怎么忽然这么黏人？”

源青柠抬起爪子按住了他手中的文件。

“好好好，不看了，睡觉去。”五条悟起身，抱着她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