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以骨为扇+番外(376)
无辜躺枪的我无力反驳,“毒蛇又不是神经病,你不去踩它它怎么会咬人啊……”
“抱歉。”卢修斯突然道歉,然后软声征求我的意见,“说起这个……你还要养宠物蛇吗?品种颜色和上次一样的也不是很难找……”
“这个啊,”我疲倦的揉了揉眼,“不了吧。”
那份感情太重了,养不起了。伤心难过一次就够了,我已经不敢再有新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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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三楼。
“别动。”斯图尔特一手拿着素描本,一手拿着素描铅笔对我比划。
我只能重新坐回去。
然而我实在是不明白一身白斗篷从头裹到脚还戴了面具的我有什么好画的。我保持着动作幅度最小,斜着眼去瞄他的素描纸,“你到底画了什么?”
“好了好了,急死你了。”他嚷嚷着把画纸转了过来。画面上,穿着碎花裙子的长发姑娘坐在我此刻的位置,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百无聊赖去捏桌上的花束。
……除了动作,容貌服饰完全和我不像好吗!
“这不像我,”我直截了当指出问题,“我的眼睛没这么挑,眉毛再细一点,也没有酒窝啦!”
“好好好。”他又唰唰唰改了几笔,再次转过纸面给我看,“这次呢?”
“有点儿感觉……”我摸着下巴夸他,“你做画家一点也不亏!”
他哈哈笑着把铅笔转来转去,“我游历世界的时候,每天都画好多写生。”他伸手张开五指指着四壁贴满的素描,“铅笔比相机更能融入目击者的情绪,我是这么认为的。”
他栗色的眼睛亮的像是星星或者火焰,明亮,清澈,生机勃勃。
如果里德尔是黑暗和深渊,那么他恰恰是反面,就像是天空和风,无拘无束。他展示给我的那些潇洒不羁和让我好奇又感兴趣,每次拜访都兴奋而欢快。
这个人类真有趣。
“你画的我这么好看,”我目光收回纸面,“就不怕面具下我其实是个丑八怪?”
“没关系,”他呼呼吹着纸面的橡皮屑,腾出空回答,“容貌不重要。四年前,我曾经在中国西域边境遇到过一个小姑娘,她的脸被开水烫毁了,但是她吹口琴特别好听——我的口琴就是跟她学的。”
“后来呢?”我提心吊胆,怕这又是个悲剧故事。
“后来我去了法国,用了一个月学会了修容魔法,回去找她,帮她恢复了脸。”斯图尔特扭头指指窗户边一幅画,“喏,那就是她。”
那张画上,容貌艳丽的姑娘坐在高高城墙上,风扬起她的裙摆,她闭着眼沉醉的吹着一把口琴。她的背后,夕阳或朝阳为她镀上明亮光边,像是披上了一层明艳霞光纱衣。
“如果我是她,也得非你不嫁。”我打趣。
斯图尔特哈哈大笑,“巧了,她就是这么说的。果然我的魅力无人可挡啊哈哈哈哈!”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嘛,”斯图尔特挠挠头,“我当然没有同意啦。我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流浪汉,哪里娶得了那种好女人。”
“诶?”我惊愕,“你不是纯血?”
“怎么,看不起麻种啊?”他气呼呼把笔戳在纸上。
“没有没有!”我连忙把纸上我的脸从他笔下救出来,“血统不是重点,我是说,你没家人啊?”
“不要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揭人伤疤啊小丫头!”他嘴上抱怨着,不过看起来并没有生气,“我是孤儿啦,在加拿大的巫师学校上了四年学就退学了……嘛,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我都快忘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长久打算吗?”我问。
“没有。”他往椅背上一靠,目光放空看着墙壁上的画,“想到什么就去做,想起哪里就去,钱不够就打工赚,遇到情投意合的姑娘就睡。”
……最后一句不用加了谢谢。
“嘿嘿,”他又呲着牙笑起来,露出一颗狗似的尖尖犬齿,“人生嘛,就要具有随意性。每天都有新惊喜,多棒。”
“虽然不认同你的方式,”我说,“但是听起来你过得很棒。”
“那是,老子最棒。”他得意洋洋笑,挥着他的枫木魔杖召来一打.黑啤酒,“喝不喝,小丫头?”
我对酒类敬谢不敏,“不了,我还未成年。”
“切,”他嗤笑一声,“之前逞强还说自己是大人呢。”然后他单手啪的打开一罐黑啤酒,仰头灌了一大口。
我低头看着他给我画的肖像,偷偷抿嘴笑起来。他把我画的太好看了,我决定以后就朝着这个方向长,不过酒窝似乎没有办法呢……